柳玉熙最近看书都到深夜,第二日又起的很早。常笑想起自己当然高考的时候,也是这样日以继夜的读书,那时候,妈妈便给自己炖些补品吃,常笑也想弄些营养品给他补补身子!
离医馆最近的菜场也有好一段距离,常笑挑一条稍稍偏僻的近道走。
买完菜,走入小巷,忽然发现有人跟踪她,常笑没有回头,只加快步子。
快到巷子口,忽然从前面闪出一个人来,堵住了去路,身后的人也从暗处走了出来,这架势,显然早就瞄好她了!
一般来说,打劫钱财,不会找她这样的平民女子,那便是针对她,很可能是劫色!想到此,常笑心里一紧。
那两人离她不过两米,一双轻佻的眼睛不怀好意地盯着常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常笑看了两人一眼,镇定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其中一人便道:“不想干什么,就是看姑娘长得标致,想让姑娘陪我们玩玩儿!”
闻言,常笑敛眉,语气突然冷了,“天子脚下,罔顾王法,就不发被治罪么!”
有的流氓欺软怕硬,未必敢来真的。
一个长着小山羊胡子的男人嘲讽道:“王法?王法只为那些王公大臣而设,我们一没偷他们的,二没抢他们的,不过是陪你一个小女子玩玩儿,犯了什么王法!姑娘还是乖乖地和我们乐乐,若是伺候的本大爷舒坦了,兴许还能放你回家,否则,老子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说到最后,好生凶狠。
两人逼近,常笑抓紧篮子,打算只要这流氓再近一些,便将手上的东西砸上去,趁机逃跑!
眼见一个男子伸手过来,忽而听得巷子口传来一个陌生女子的嗓音,带着一种急切,“官爷,就是这里,我看到两个男人为难一个弱女子!”
两个男人一听,瞬间变了脸色,对视一眼,转身往相反的巷子里跑去,想来也是怕官的。
待那两个男人消失,常笑才松了口气,视线转到巷子口,见一个身穿粉色裙装的俏佳人飞快地走来过来,仔细打量了一眼常笑,语带担忧,道:“姑娘没事吧?”
常笑见她身后再无外人,瞬间明白这姑娘定是发现她被两个流氓为难,这才弄成衙役前来的假象,吓跑了流氓!
“我没事!”常笑笑道:“姑娘,真是谢谢你了!”
女子也笑,摇摇头道:“举手之劳,姑娘不用客气!我叫项月,你叫什么?”
常笑便道:“我姓李,名常笑,就住在不远处的天青医馆。”
闻言,项月又惊又喜,“我刚来京城,不太熟路,我正找不到医馆抓药呢!姐姐不如带我去天青医馆,也省得我自己瞎转悠!”
常笑点头,两人走到天青医馆,常笑将菜篮子放置一旁,对项月道:“项姑娘要抓些什么药?”
项月愁眉苦脸道:“我虽然是来抓药,也想请大夫帮忙看看方子!家父不久前才来京城,便生了一种病,时常呕吐,还吃不下饭,人也一日憔悴过一日。请了大夫,开了个方子,却不见好。家父硬挺了几天,我实在看不过去,便拿着方子来医馆问问。”
常笑道:“你把方子拿出来给我看看。”
项月这才从袖中拿出药方递给常笑。
常笑一看药方,沉吟片刻,皱眉道:“方才听你形容令尊的症状,似乎是的了外感病。外感病需要用阳性药,而这方子里开的都是寒性药,药性往下走,直入足太阴脾经,有伤身体阳性,汗不能发,故而不见好!”
说罢,转身走回看诊台,提笔写下药方,后交给阿保抓药。
项月听得一愣,垂下的眼里闪过一丝暗光,自己爹爹是生病了,请了大夫也不见好,但她打算去请京城里更有名望的大夫替爹爹看病。至于天青医馆,这么破败,里面的大夫顶多在平民里口碑好些,她却不信任,问药方只是接近常笑的幌子。如今见常笑说的有板有眼,居然无端有些信服,又想起爹爹病的实在难受,便想试一试。
治好了固然是好,若是治不好,或是治岔了,也能赚李常笑一个人情!
阿保抓好了药,常笑将药方和药包一起递给项月,细细叮嘱,“这几贴药,每日一帖,姑娘拿回去给令尊试试,不行,我再亲自上门看诊!”
项月接过药,感激道:“那就谢谢李姑娘了,项月现在就回家,改日再来拜访李姑娘!”
项月出了天青医馆,却转向一条偏僻的巷子。
巷子里候着一个人,正是她的贴身丫鬟小莲。一见小莲,项月劈头盖脸地问道:“事情都办好了么?”
小莲回道:“小姐放心,我已经将钱给我表哥了,他收了钱,很高兴,说不会泄露此事半分!”
项月却还是不放心,皱眉道:“你没有把我给抖出来吧?”说话间,项月斜眼看着小莲,眼里几分冷锐!
这次的事情,都是她一手策划,却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之所以接近常笑,是觉得从敌对的立场下手又哪里比得上以朋友的身份下手来的方便,还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小莲一惊,忙不迭道:“奴婢只说给他介绍一笔买卖,关于小姐,只字未提!”
项月又道:“若是日后有人问起你这件事呢?”
小莲顺着她的意道:“那一定是莲儿自作主张,与小姐无关!”
她这个小姐,人前天真可爱,脾气却很不好,还很会算计。一个不爽,时常拿自己出气,性子阴暗的一面,连老爷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