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已到了十月天。冰冷的风,在这一隅之地蔓延着,无论它怎么去怒吼,也吹不倒那些夹缝求生的茵茵绿草。
逍遥一只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抚摸了一下石碑上,那处有着被鲜血染红的痕迹,在冷风的吹刺下,这血液已经多了两分暗灰。
一张小脸蛋充满了坚毅之色,“嘭!”一拳毫不犹豫的打在了石碑上。
“痛。”这一拳下去,手背爬满了潮红,很明显的痛感,在大脑的神经处戏走着。
“嘭,嘭,嘭。”连续十拳下去,那双皙白的手,也被擦破了皮,挂上了红彩。
“麻痹。”逍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手,差不多要没知觉了,因为一拳拳的叠加,不是叫一个人无止境的野蛮冲撞,而是承受自己力量带来的反震感。
肉碰石,痛的只是肉,而反震会伤到你的骨节,甚至对于你的身体也造成一股无形的破损。
又是坚定不移的十拳,“这是?”逍遥感觉自己丹田之处,有着一股未知的温暖在酝酿着,伴随着这种异样的感觉,自己又仿佛是一块寒铁,这石碑就是一块磁石,牢牢吸引自己。
“这就是所说的牵引,共鸣,从而激起自身的真血!”一股明悟上了心头。
再看这块石碑相貌平平,饱经风寒,非常不起眼,但是对于刚踏入修行大门的人来说,真是难得一遇的老师。
又是十拳下去,体内的这股温暖感越来越明显,像是大河开了口,要破体而出一般。
“震撼。”没人能理解此时逍遥的心里,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血脉被斩,根本就不可能再有真血的存在,上次玉盘异常也顶多是因为自己身体中以前有它存在的痕迹。
可是,这股熟悉的感觉,分明就是真血。“我的真血,你是否跟我一样不死心,我曾经最骄傲的伙伴?”逍遥闻心自问,手中的拳头更加猛如猎豹出击。
疼痛感早已抛之脑后,只有希望的光芒在追逐着。
“出来啊,你给我出来啊,你给我喷出来啊!”逍遥在心中狂风呐喊,每一拳只有蛮横任性。
“咔。”这是骨头脱臼的声音,在如此不讲理的挥舞下,逍遥这具虚弱的身体有些吃消不住。
“嘶!”一些女学员都不忍心的看下去,短短的这几幕,无疑给她们心中留下一个难以忘却的痕迹,这注定也是她们人生中勇往之前的力量。
共鸣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整个身体的细胞都活跃了起来,但是始终就差那么一点,犹如天堑,怎么也难以达及。
“快了,快了,要出来了。”逍遥在心中无数次的默念着,稚嫩的小脸,也是一层厚厚的汗水。
“咔。”就在要触到极限的那一层膜,另一只也脱臼了下来。
“哎!”林伟心中也是一叹,“这个小家伙确实不错,可是只知道一股脑的爆发,不知道如小河流水绵绵不绝。”正要喊他,先去一旁休息,眼神却不由一变。
手不能打,我还有脚,此时逍遥用着连环腿不断踢向石碑,每一脚的力量比拳力还要重上三分。
“他真的好帅啊!”一位脸抹淡妆的女子,眼中冒着小星星的说道。
“不错!”林伟看着他眼中也是十分欣慰,他小小年纪便能理解石毅的一番话,不再局限于语言和人们所定的格局,懂得因自己而变局。
再临近百脚,腿都半废,终于一股如同气流的流水从丹田之处流淌至左脚,逍遥脸上很开心的挂上了笑容。
“对,就是这种感觉。”自信十足的一脚狠狠的踢了过去,“嘭!”一成不变的撞击声。
可是下一刻,逍遥就笑不出来,因为石碑依旧是如同大山一样纹丝不动,与想象中的落差实在太大了。
愣了一秒中,又是一脚踢了上去,同样熟悉的感觉缠绕在大腿之上,但是结局没有丝毫改变。
两脚下去,逍遥面色发白,气喘吁吁的冷静了下来。
他很清楚自己那股熟悉的热气流的的确确是真血,再看一眼其它学员和林伟,他们也只是以为自己喘一口气,缓一下神。
“呼!”虽然石碑没有动摇它的身影,但是真血爆发却是实实在在的,这一切显得是太不寻乎常理,如果说非要一个解释的话。
那只能是一个解释,就是真血太弱了。
“真血太弱!”这个答案,在逍遥的心里如同一条黄龙在翻江倒海,但这个是现在最合适不过的答案。
嘴角一抹别人无法理解的笑容,“看来你应该不是它,那么你的存在又是什么呢?”
心中有着一万个问号,逍遥也只能继续自己的表演,毕竟那么多眼睛盯着自己。
一脚,两脚,这下注意力没有那么集中了,杂乱的思想就像一颗老鼠屎掉在一口大锅里,在哪儿搅而搅。
“这么弱的真血,把只公鸡掐死都费劲,恐怕就是再差的学院也没接受过像我这等人才吧!”
“不过蝼蚁都能笑天,你也一定能够壮大起来。”想着,想着,逍遥年纪不大的脸又恢复到认真的神色,毫不抱怨的一次次踢着石碑。
“逍遥,一千拳,实习学员。”林伟的声音又回荡在众人的心里。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拳击加脚踢已经满足了一千下,但是考核就是考核,达不达标就是达不到,学院每个考核官都不会对你丝毫放水,不然那有制度可言。当然那个八十多岁的老爷爷是个意外,但是这次侥幸的给他安排了一个不错的位置,但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