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翌为了表示他已经洗心革面,这天下午回去得很早。凌蓁没有煮他的饭,见他回来临时加了一个菜,二人一起吃了,刘翌又殷勤地提出要洗碗。凌蓁也随他去,反正碗打碎了再买就是。
洗了碗之后刘翌出来,才小心翼翼地问起凌蓁t国的事,俩人谈完之后已经是深夜了。
凌蓁看他虽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但是已经没有继续问问题,就觉得没自己什么事了,于是站起来打算回房间休息。
虽然她需要的睡眠时间少,但是她宁愿待房间里也不愿意与刘翌一起多待。
刘翌迟疑了一下,也跟在了凌蓁的身后上了楼。
凌蓁发现这人亦步亦趋地似乎有跟着她进房的意思,打开房门后堵在门口回头看他:“你还有什么地方没明白的吗?”
自从凌蓁发现刘翌出|轨之后,就把他踢出去让他自己住在客房了,现在她回来是报仇的,可以忍受暂时与刘翌同住在一片屋檐下,但绝不接受牺牲自己与人渣住到同一个房间。
刘翌一呆:“呃……”
“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就早些休息吧,你明天还要上班呢。”凌蓁砰一下把房门给关上了。
刘翌正有些害怕凌蓁让他回主卧去住呢,但是为了不激怒她又没有办法只好勉强自己跟上,见到她没有让他进房的意思,心里猛地松了一口气。
虽然已经基本可以确定是人,但是总感觉她不知道是不是在死亡线上走过一回,整个人的气质都有些变了。
以前的凌蓁在与他结婚之前被父母宠得有些娇气,但是在结婚之后很快地适应了妻子的角色,气质是温婉可人的。
发现他出|轨之后,凌蓁变成比以前强硬了,但这种强硬在他看来怎么都有些虚张声势。
而现在的凌蓁,说话做事都透着一股子难以形容的清冷,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喜怒形于表,对什么都平平淡淡的,但就是让人莫名地有压迫感。
仿佛逆她的意而行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不知不觉就顺着她的路数走。
看来在荒岛上独自求生一个月的经历对于她的磨练真的很大,让她的性格有了这样翻天覆地般的变化。
不过这一次她不肯让他进房真的太好了,郭书雅还没有给他求到辟邪符呢,总感觉与她独处一室不太安全。她这样性情大变,要是睡在同一张床上,在他睡着的时候她狂性大发,天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有些恍惚的刘翌回到了客房,匆匆冲了个澡躺到床上时突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在觉得凌蓁应该是人后还下意识地想要随身带着辟邪符,是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
回来的除了化为厉鬼与凌蓁本人这两种可能性之外,其实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凌蓁在珊瑚洞里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否则以她普普通通的体力,怎么可能在海里连续游两天一|夜,最后跑到那个荒岛上去?
她平时可不是多爱运动的人。
回来的可能是个妖孽!刘翌越想越毛骨悚然,猛地拉过被子,一下子把头给蒙住。
第二天,郭书雅还没有消息过来,刘翌一出门就马上给她打电话过去:“怎么样?找到大师了吗?辟邪符拿到手了吗?大师有没有空,约个时间我带凌蓁带出去,他在旁边暗中看一下,她到底还是不是凌蓁?”
郭书雅正打算出门:“大师出国了,一时回不来。但他的助手在,辟邪符有,而且他手上还有大师亲自开过光的辟邪神像,请回去之后可以护家宅安宁的,我一样都要了一个,约了十点在茶馆见面。”
“哪个茶馆?”刘翌已经迫不及待要把东西拿到手了。
郭书雅:“陆翁茶馆。”
刘翌马上说:“我也去。”
刘翌故意开得慢些,等他去到陆翁茶馆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半了,那位大师助手已经离开。辟邪符被折成了半个掌心大的三角形,装在一个防水密实袋中,他直接放进了贴身的衬衫口袋里。
而神像则跟一瓶大可乐差不多大小,他的公文包要把这东西硬放进去也不是不行,就是形状比较不好看。
幸好那大师的服务还是比较周到的,还专门给神像配了个比较精美的盒子包装着,不拿出来的话别人根本猜不到里面放的是神像,十分方便携带。
刘翌尤其喜欢这个包装,因为这样他把东西拿回家时就不会容易引起凌蓁的注意了。
那个装着神像的盒子凌蓁的确是没有很在意,反正她现在在家里吃的东西都是每天她新鲜现买回来的,不会再像以前不知不觉就中招。还有就是就算刘翌他们再给她下药,也不能再对她的身体造成什么影响,她根本用不着太刻意去防备。
反而要是他敢给她下药,东西一到她手上系统就能够检测出来。
她其实还怕他不敢把害人的东西带回来呢,最好是快点动手,她也好早点拿到证据。因此即便发现了点什么她也打算当作不知道。
引起凌蓁注意的是刘翌鬼鬼祟祟、闪闪缩缩的态度。
这两日她趁着刘翌不在的时候已经在家里很多不起眼的角落都装上了微型摄像头,包括了客房的。对刘翌的行为产生疑心之后,又见他比平常早了很多回房去,凌蓁就有些好奇地拿出手机,打开了联接刘翌所住客房的摄像头。
看到刘翌的动作之后,凌蓁简直是目瞪口呆。
他在做什么?她回来了,没有如他的愿死掉,他会做的难道不是继续想办法害她么?为什么他弄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