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达同志,工作也得注意身体。你看看,怎么连额角都碰坏了。”纳兰若峰一脸关切,问道。
“唉……”厉志达看了叶凡一眼没吭声,倒是扶着他的那个中年人抢先叹了口气,讲道,“这次运气好,幸好是在过道里晕倒的。要是在走廊边,那就危险了。”这家伙,自然是厉志达一伙的,在加重叶凡骂功带来的后果了。
费满天示意厉志达坐下。
省委办一个工作人员把叶凡刚才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后,燕春来淡淡说道:“厉助理,叶凡同志讲的可是事实?”
“旺夫溪整治计划我们是收到了,不过,各位领导都晓得,办事得有个过程是不是?当时他们海东来的负责同志叫吴生发,一直在厅里缠着。
我虽说不常在厅里办公,但厅里的同志也给我讲过了。所以,马上组织专家们进行了论证,他们认为,旺夫溪整治开发,时机不成熟。首先,海东一个市哪来几十个亿的资金用于旺夫溪的整治开发。海东一年的财政收入才多少,把几年的财款全搭进去还不够?
二来,海东只是个内陆市,不通海,也没那么多客商来投资。三来,旺夫溪的影响并没有那么严重,是叶凡同志把它推到了无以复加的影响地步,根本就是在耸人听闻。
更何况,我也了解过海东一些同志的看法。说是这旺夫溪的整治方案海东市委市政府好多同志都彼有微词。
当时能通过,也是有一些奇巧和偶然性的。这个,我就不多说了。这是海东市委的事,我一个外人,不好评判什么?”厉志达刚讲到这里。
纳兰若峰看了他一眼,却是哼道,“厉助理,只要是对于这件事有关的事,都要讲出来。不能遮遮掩掩的,什么不好评判,你并不是外人,你是省长助理,有权了解海东的事。我希望你能把当时的情况都讲清楚。”
“这个,既然要讲那我就讲了,不能讲我厉志达饶舌了。当时叶凡同志一下到海东当街就打人了,后来听说在一个什么厂的门前又打人了。
所以,海东人民送了叶市长一个美称,叫作‘暴力市长’。我想,既然能称之为暴力,其人作事的风格肯定很强势。
所以,旺夫溪的方案,也是强势通过的方案。”厉志达那是相当阴辣,居然又捅出其它事来。这家伙,那是真想一棍子打死小叶同志了。
“暴力市长,难怪了。”纳兰若峰若有所思样子,重复了一句后点了点头。
“三月份我到海东军分区去过一趟,当时听说三八妇女节那天叶凡同志在体育场跟几十位姑娘进行了热情拥抱。
一打听,才知道是叶凡同志特地从市长基金里抽出了50万给妇联的同志举办节目。
虽说出发点是好的,但是,在电视台都播了出来。而且,拥抱时的画面都作了特写镜头处理。
我想,海东的同志要宣传市长的光辉,这个无可厚非。但是,也不能以牺牲妇女同志们的声誉为代价是不是?
再说,给了五十万也是市政府应该给的,妇女可比半边天,支持她们举办节目是应该的。
怎么能那样子做,这对于我们党的形象,政府的形象可是有着不妥的影响。”胡中明司令员含沙射影,影射叶凡同志利用50万敲诈,逼着人家姑娘跟他进行拥抱。
“好了,别扯远了。”费满天摆了摆手,看了叶凡一眼,说道,“厉助理讲请专家论证过了你们的方案条件不具备。而你讲没有请专家论证,这个,到底谁说的是事实?”
“我们海东的同志都没见过专家们到来,怎么可能已经论证过了。搞河道整治,搞河道开发又不是军事工程,还讲个保密什么的。”叶凡说道。
“叶凡同志,你当时听谁说的厅里没有专家到海东?”厉志达居然气势高涨,哼道。
“海东专门负责这一块的吴生发副市长讲的。”叶凡没有丝毫犹豫,说道。
“绝不可能发生这种事,当时厅里派专家下去,我们还知会过吴生发同志。他当时正好没空,好像是家里叔叔死了,回去奔丧了。本来是要他陪同下去的,既然家里发生了这种悲痛的事,所以,我们省里的专家就自己下去了。”厉志达言词越来越犀利了。
“难道吴生发同志忘了,应该不可能。”叶凡反问道。
“吴生发同志现在什么地方?”燕春来问道。
“刚才还跟叶凡同志在一起。”厉志达说道。
“叫他过来问问。”燕春来说道,费满天也点了点头,一个工作人员去安排了。
不久,吴生发到了。这老家伙,第一次面对这么多领导,慌得额角早就冒汗了。而且,那腿肚子就是在微微打闪儿。
“那天省水利厅的专家下去是否通知过你了?”燕春来问道。
吴生发一愕之后,好像有些想不起来了,一直在摸着额头,那冒出来的汗,好像更密了一些。
“那天我可是亲自交待省水利厅的曾长水同志打电话给你的,而且,后来,我还不放心,特地交待省政府办负责水利一块的丁池主任给你交待了这事的,丁主任,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厉志达转头问刚才扶自己进来那个圆胖脸中年人。
“嗯,那天我用的政府办公室的那部电话给你打的。当时周围还有几位同志在一起的。”曾长水说道。
“我想起来了,是有接到你们通知。不过,当时,二叔病去了。所以,心里伤痛,再加上忙得很。
我二叔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