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止这些问题,就那二层楼房也只是个半落子的空壳。窗户没有装上去,里面连内墙的初刷都没上去。
建了两年就建成这样子,那个,谁信是老天造成的。我们要查他们的资金问题,他们就开始支支唔唔了。
什么包头出远门了,因为工程没完,跟包头的结算还没开始。一时无法进行计算,要等包头回来先测算一下才能计算出来,反正就是在推。”跟钟勇同一组的一位督查室的年青同志讲道。
“给他们讲明,昨天中午之前拿不出来就要处理了。真是睁眼说瞎话了。简直把我们督查室的同志当傻瓜了是不是?”叶老大冷冷哼道,下了命令。
钟勇也讲沼气池的事要等明天调查了。
而问于贵发,老家伙一脸气愤的说道:“这些家伙太不象话了,居然说是账本被火烧了。
什么电线短路等原因造成的。现在要重新补账,还要重新验证,包括开支等,至少得几个月时间才能补回来。
还搞得煞有架势样子把我们带到放账本的财务室。那个,自然早被他们点了一把火烧成那样子了。”
“同志们,困难重重啊!你们看到没有,他们设置的困难是层出不穷。我这边更厉害了,居然连孤寡老人,五保户的钱搞民政的同志都敢吞进去。
还有村道的改造方面,那能叫经过改造了的吗?原本设计是五米村道,用碎石子铺平整。
而咱们见到的就是咱们坐的越野车都无法开到村子的破路。最大的坑临时头用泥巴填了一下,村道里石头个头大的比我人还要粗。
这哪里是铺路,根本就是搬石头挡路。我们测算过,10米长的道路里头石头还不到100粒。
稀稀拉拉的散布着些碎石头,个头都较大,根本就没经过处理。在上面行车,那是相当的不安全,搞不好就翻车了。”叶凡讲道。
“估头吞了,而包头又给了回扣给政府分管发包的负责人。
由下至上形成一个送钱的网络。本来一公里8万块的铺路费估计实际上就用了1万来块。
八成被他们合伙吞并了。也许还有一个疑点,那就是在发包里政府就只给了包头一公里4万块而克扣下了一半。
而在这仅剩下的4万块钱里包头还要送礼包红包。而包头还要自己赚钱,自然,这路就铺成这个样子了。
我怀疑是不是随便搞些石子挖一下填进去稍微的敲压一下就成了铺路。简直是荒唐。”督查室三组组长杜长德跟叶老大同组的,也是一脸严肃的讲道。
“好,咱们明天继续。”叶凡说道。
“叶主任,按这种速度,就剩下几天了,怎么可能把这事完全处理掉?”三组组长杜长德有些心急了。
“是啊,就是摸底也摸不全的。毕竟,摊子太大了。就咱们这十几个人怎么可能完全查清楚还要处理下来。
比如,还有农民思想上所讲的‘换脑’,其实就是转变思想的调查。这方面就是属于意识形态的调查了。
这种调查最难搞了。如果他们早准备好了,说是某年某月某日有下来讲课搞研究,只要农民承认,他们再提供一些假材料,咱们就查不出来了。
如果有多余些的时间咱们慢慢来,总会各个击破。”一个老督查专员讲道。
“叶主任,关于这事,是不是以督查调研组集体决定形式往上反应一下。
明天一过就剩下三天了。实际上就剩下两天了,咱们总得回京向上面汇报一下这次下来督查的情况。
总不能大年初一再向领导汇报。三天时间,不可能能弄出什么结果的。
咱们不向上申诉都不行了,至少,时间得推迟到明年上半年差不多。”就连于贵发这老家伙都急了起来。
因为他是常务副组长。叶凡挨八十大板,估计落他于贵发身上也得挨上五十大板。牵扯到自身利益,于贵发自然发急了。
“行,有没不同意见的。”叶凡正好收网,放眼巡了全体队员一眼问道。
见大家都举手表示要向上面申诉,于是叶老大一挥手,拍板了这事。决定明天晚上向上头申诉。因为,到明天晚上,估计燕春来那边也有反应了。
深夜。
燕春来还坐在家里书房的真皮转椅子上转来转去的,督查组下去后也牵动着他的神经。
据中办副主任陈千和最近得到的消息,听说下药的黄藤已经被抓了,燕春来自然是睡不着了。当然,黄藤此人就是陈千和也不晓得的。
想了想,燕春来拿起了电话打了出去,说道:“黄藤关什么地方?”
里头一个男子有些沙哑的声音讲道:“现在江都省省厅的看守所里关着。
不过,据最新刚得到的消息。看守所里有公安部派下去的同志在一起看着的。
因为,前几天调查组被下药后。叶凡这个主任考虑到调查组所有成员的人身安全问题。
所以,直接向公安部借了些人马下去。不算是正式借用,是凭他跟铁占雄的关系借的。”
“一个茅坑里的一双臭石头罢了。”燕春来知晓铁占雄跟叶凡的关系,冷哼了一声后讲道,“估计,调查组下去叶凡本就想请公安部的同志协助一起调查。
有公安在一起调查起来就更有力度一些。这年月,虽说早就不是枪竿子出政权的时代了。
但是,枪绝对大过拳头的。公安部那些家伙下去,无非就是充当叶凡的打手罢了。
而这下子正好了,黄藤被他们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