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事,容臣禀报。”李纲躬身说道。
“李卿还有何事,讲来。”赵桓道。
“回禀陛下,臣自燕京回来时,靖燕侯刘平送来消息,说这此西贼入寇,其中还有明教余孽掺杂其中。”李纲沉声。
“丝~~~明教余孽!?”赵桓心中一惊。同样吃惊的不光是赵桓,还有满朝文武。
此话说完,朝中众人似乎都回想了宣和四年,也就是六年前江南道那些教匪在江南道杀得的尸横遍野的惨样。赵桓忙问道:“消息可确切。”
“刘平所言,应该不会假,而且这股余孽就是那时行刺太上的余孽。可能这群余孽在近期要在江南诸路再起事端。”李纲道。
“此事,依微臣所见,不必担心。”说话的是吴敏。
只见吴敏一脸自信道:“明教余孽,不过是齑粉而已,我国朝腹地民风安稳,陛下励精图治,万民安乐,岂会给那些乱臣贼子可趁之机!”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称是。赵桓亦是点头道:“吴爱卿所言也不无道理。”
“就是,当年乱匪不过是疥藓之疾,我大宋天兵一到,便是有做乱的宵小之徒,也会望风而逃。”另一个朝臣道。
“对!就是,国朝体统岂容那些乱臣为非作歹!”
“大善,纵使有三头六臂,有官家坐镇京师,地方厢军强力向击,岂会有不知死活的家伙跳出来为祸世人!”
一众朝臣纷纷开口。
“可是仍需防患于未然啊!”
“李爱卿,朕也觉得,消息既然是消息。便只需静观其变便是,不用太过紧张了。”赵桓也平复了下心情,方才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现在心里也是刚刚平复此刻亦是表现的比较淡定,一副智珠在握,决胜千里的君王之气。
“可是陛下,江南各路诸军除了江宁军可堪一战,其余各个驻泊之军都是徒有其表而已,难道诸位相公心里都不知道么!”李纲急声道。
“李相怎么如此说话,听你所言,难道江南各路就没有能够御边之军么!须知当年天南之战,狄公带着的大宋精锐中也有半数我江南子弟,浴血拼杀!今日李相所言却是偏颇了!”另一个浙江籍的官员不满道。
“好了!”赵桓打断了这个争论。“诸位爱卿,此事朕心里已有打算。不必在争论,江南按察使可在!”
“微臣在!”一个官员应声道。
“江南乃是我大宋经略财帛布政之地,不容有失,即日起,着令你严加看管江南诸路,各个府州县衙多多观察些可疑之人。”赵桓道。
“臣,遵旨!”
“李爱卿!”
“臣在!”李纲拱手道。
“李卿乃是兵部枢密主事,可下令江宁军都统张伯奋,这些时日多加看管江南,若有异动,即可调兵扑灭!”赵桓说道。
“谨遵陛下旨意。”
“好了,此事便如此吧。”
“陛下圣明!”一众朝臣纷纷拱手齐声道。
朝会在一片歌功颂德之声中散去。赵桓照旧回到寝宫之中,急忙忙的换了便衣,带着一众亲卫又去景园之中开始蹴鞠,身旁服侍的苏明一脸忠心的侍奉在赵桓身侧,望着混在一群赤膊汉子中玩的不亦乐乎的赵桓,苏明的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心道:“看来这位君王与他那位爱玩的老子也差不多啊,真是奇怪刘侯非要让我盯着这个幼稚的皇帝有什么意义,不过既然是刘侯安排,那自己就得坚决执行不是。”
想到自己的老母亲早就被刘侯安排到了燕京,这位新皇的近侍心里却是很放心,总算是逃离了这汴梁的是非之地,总归还是好的,毕竟伴君如伴虎,万一哪一天有什么意外,自己的母亲还可以在燕京安度晚年。这是那位刘侯亲自答应的。恩,应该差不了。
正在思忖之间,只见赵桓一脚将蹴鞠球踢到了苏明身子后侧。赵桓望着有些发呆的苏明喊道:“狗奴才!还不把蹴鞠给朕送过来!”
猛地醒神的苏明急忙转身捧起蹴鞠,一路小跑满脸谄笑的来到赵桓身侧。
“万岁、在着呢,丢不了!”
“你这杀才!方才怎么回事?是不是中了邪?发什么呆!”赵桓不满道。
啪啪,苏明自己打了自己好几个大嘴巴谄笑道:“万岁骂的是,婢子望着陛下球技非凡,已然是看呆了,婢子一时竟然不会反应了,婢子该死!”
“你这奴才,马屁拍的不错!”赵桓接过球,拍了拍苏明的脸笑道。
苏明亦是跟着低头赔笑,只是低头时,眼中却是闪过一丝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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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外侧的行宫中。香炉袅袅。赵佶与梁师成君臣二人正在内室之中。几个宫女恭敬的侍奉在一侧。
华丽的桌饰上是钧窑里烧制的上好的一对龙凤紫红玉胆瓶,这种美丽的瓷器,自宋一代,便被历代帝王钦定为御用珍品,入住宫廷,只准皇家所有,不准民间私藏。在宋代就享有“黄金有价钧无价”,“纵有家产万贯,不如钧瓷一件”之盛誉。如今作为对花鸟鱼虫、水路生番颇有建树的宋徽宗赵佶亦是对这种瓷器喜爱有加。若是平时无事,这位喜好玩乐的前帝王更是会指点一番这瓷器上的釉质纯度与胚型的好坏,只是此刻赵佶早已没了往日的闲情逸致,只是枯燥的在内室中踱了几步,便停在了桌案之前。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