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圣玉仙君恍然,夏清宁小的时候他每每教育徒弟时的确没背过人,让师兄流殇真君看见过几次。每每此时,他都是一副心疼孩子的模样,仿佛他圣玉仙君是个狼外婆似的。
“师兄!”余笙拉了拉师兄离歌的袖子,明显是在提醒他不可背后议论师长。
反应过来的离歌小脸皱成了一团,一张小脸因为刚才的口无遮拦而羞的通红,看着煞是可爱。他垂下头,眼睛都不敢看一下圣玉仙君,硬着头皮道歉,“是弟子失言了!”
晚了!
圣玉仙君觉得这俩孩子跟着他那个师兄被教的跟俩小老头儿似的,突然决定要替师兄好好教育一下这俩孩子。
这夏清宁教育徒弟的方法与众不同,那就是可劲儿玩儿,可劲儿欺负徒弟。让他从自己日常的欺负算计中懂得外边人心叵测,得随时随地多留个心眼儿的道理。
今天,这两个糯米团子很幸运,赶上了!
“你们俩入门多久了?”圣玉仙君问,随手一丢将果核又丢到了那片鲜果园的空地上,然后拿自己的衣裳当抹布,湿答答的手指在自己衣服上蹭了蹭。那果核儿,“砰”的一声,又砸出了一个坑来。那只肥肥的土拨鼠从果核儿边儿上的洞里冒出了头来,撅着肥胖的小屁股从洞里爬出来,蹬起小短腿儿,把那果核儿用土埋在了坑里。然后嗖的一声,钻入了洞里。很快一只仙鹤叼着竹桶,洒了些灵泉水进去,仙鹤飞走,那仙果园再次恢复寂静。
“五年!”两人异口同声。
圣玉仙君点点头,这俩孩子的来历他知道,一个是水之精华所化,一个是仙人借体重生,一个来历比一个大。可那又怎么样?他们是小辈!
“那你们知不知道咱们后山上的灵泉被一个母夜叉给抢了,你们师尊一直在为此发愁。”
两个孩子摇头,离歌瞪大了眼睛问他,“师叔,师尊说过不让我们轻易去后山的!”
圣玉仙君听了这话眼珠子一转,笑嘻嘻道:“他可是告诉你们后山乃是禁地?”
两个傻孩子点头如捣蒜,“嗯,就是这么说的!”
圣玉仙君乐了,这回好玩儿喽,“你们师尊是不是近两年来经常唉声叹气?”
两个傻孩子异口同声的问:“师叔怎么知道?”他们住的地方可是距离不近,师叔又没有千里眼顺风耳?
看着两个孩子抓耳挠腮想问题的模样,圣玉仙君心中大乐,这回他倒不着急了,一屁股坐在案几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先闻茶香,陶醉了几秒后送入了口中,嘴上夸着:“这沏茶的手艺有进步!”眼珠子却有意无意的看他们小声说着什么。
“这么说师尊唉声叹气是因为那母夜叉了?”
“八成是吧!”
“那我们把她赶走不就得了!”
“可师尊说过大丈夫不能跟女子一般见识,咱们这么做算不算欺凌弱小?”
“我们是孩子,又不是大丈夫!”
“是哈,那就把那母夜叉赶走!”
“嗯!”
圣玉仙君耳力极佳,边听边心中窃笑,“这两个小老头果然上当了!”不要怪他作妖,实在是这逍遥阁中太闷了,哪里有他那地方舒心,没事儿可以逗逗土拨鼠、喂喂仙鹤、弹弹琴、吹chuī_xiāo。这地方,如果不找点儿乐子,他是一天都待不住。再说了,那些个弟子们都闲那么久了,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师叔说的是,若真是因为这个师尊夜不能寐,那我们就去把她赶走!”离歌拿出了他大弟子的样子,向圣玉仙君保证。
圣玉仙君满意的点点头,挥手打发了他们,“去吧!”
沙漠中,当一轮明月升起,映照在层层沙浪上后,黄沙下的不死生物们都开始蠢蠢欲动了。他们闻到了鲜血的味道,一个个的如饥渴了很久的猛兽一般,向夏清宁和楚希音这边移动。
听到骨骼声咔嚓作响,夏清宁和楚希音都睁开了双眼,就着银色的月光,他们看到一只只雪白色的骷髅从黄沙中挣扎着爬了出来,白花花的骨头架子一眼望不到边,各个手拿断剑、残刀、无柄的矛……向这边一拥而上。
楚希音只觉得头皮发麻,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还是被惊的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这……”
夏清宁回头望了她一眼,紧了紧手中的寒露,告诉她:“这还只是开始!”
“他们是最低等的骷髅?”楚希音壮了壮胆子,将自己的后背交给了夏清宁,召出了三生握在手里,眼中有惊恐也有坚定。她不能死在这里,她还有家仇未报,她没资格去死。
寒露一挥,扫落一地枯骨。
三生一出,骷髅们化为了齑粉。
两人不知道杀了几个时辰,他们周围碎骨、齑粉一地,堆出了座小山,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总算是杀的那些骷髅们灰溜溜的逃回了黄沙下。
晶莹的汗珠儿从两人额上、脸颊上落下,两人气喘吁吁,相携着飞掠出去了很远,找了个沙山歇息。
都是修士,一个清洁术法,两人恢复了整洁如新,楚希音储物袋中还有灵果,她取出了两枚一枚拿给了夏清宁,一枚留给自己。
看着这枚红色的果实,夏清宁苦中作乐道:“看来,我们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了!”
“可我们依然需要水!”楚希音咬了一口灵果,看着周围的漫漫黄沙道:“哪怕我们修为再高,可以自由吸食天地间的灵气,没有水我们也撑不了多久的!”
“是啊,白天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