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吃过饭后,方孝玉前往城郊实地勘察的佛塔寺的佛塔七重天,在经过琉璃厂时,他却见到了在一座酒楼外面竟然聚集着许多文人墨客,他们都在那围观着一副求对的上联。
打听之下,方孝玉才知道那座酒楼事实上是京城知名的一座妓寨。妓寨跟青楼、妓院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妓寨这里的姑娘们通常都是卖艺不卖身,她们个个都有一手绝活,靠得是手艺吃饭,养家糊口,而在这座妓寨里,名气最大的姑娘则是苏卿怜了,她呢貌美如花,学识出众,更难得的是有一手精湛刺绣和过人画功,更难得的是她这个人从来都是洁身自好,守身如玉,据说她不但不接客,还从来不出席任何的饭局,闲暇时就指点一下楼里姑娘的刺绣跟画功,以此为生,而她的刺绣作品与画作,在外面都已经被炒到了八两银子,八两银子是什么概念,在以自然经济为主的封建社会它基本上就等于是普通家庭半年的收入,他的刺绣跟画作还真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大多数都被逼她的爱幕者买去收藏了,由于她从不出席任何的饭局,但凡想见一睹其真容之人人,也只有到她的妓寨都走一趟,即使是你来了,可真要见到她,听她单独唱曲抚琴,必须对出她所出的对子。
今天苏卿怜所出的上联说的是:白塔街,黄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冒青烟,闪蓝光,碎紫铁,坐南面北打东西。一读到这副对子,你眼前就能马上浮现出一个铁匠在那打铁的情形。
看到这幅对子,方孝玉也是瞠目结舌,苏卿怜的这副对子可绝了,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对,她的对子里不仅有白黄红黑青蓝紫七种颜色,还加上了东南西北四方位,从这副对联上来看,这苏卿怜还真不是简单,没有一定的文学功底子和丰富生活阅历,她绝对写不出这么一副对子来。
既然是对不出来,方孝玉也没有强行对对,而看了会就转身走了,这毕竟是人家仗以吃饭的家伙,他也没有必要非要折人家的台是不是,更重要的是他还得城郊佛塔那边,去勘验比武的现场。
方孝玉对佛塔的了解是来自于佛经,佛塔又名浮屠,最初它是用来供奉舍利、经卷、法物的,按层级分为三十三重塔,十七重塔,十五重塔,十三重塔,九重塔,七重塔,五重塔,三层塔,七重塔也是最为常见的一种,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七级浮屠,原本向佛塔一般是不对外开放的,但是到了后来,为了给寺院创点收入,佛塔也就对游人开放。
当方孝玉来到七重天时,这里的游客也并不多,也就三三两两几个,可是让方孝玉始料不及的是,她刚走进塔门,就被一个小丫头给撞了,被撞之后,那小丫头竟然气鼓鼓:“你这人长没长眼,怎么走路的,我这么一个大的活人,你愣是没看见,直接往人家身上撞?”
方孝玉听得很是无语,那小丫头看都不看直接撞了上来,倒说起他的不是了,不过他也不会跟人家小丫头一般见识,而是笑道歉:“不好意思,是我走路不小心,撞到了小妹妹你。”
小丫头很不满的说:“看你的样子也就十五、六岁,还没我大,还叫我小妹妹,想占我的便宜是不是?”
方孝玉苦笑,这女人若是不讲起理来,明明是她撞了自己,反倒说起自己的不是了,还真惹不起,于是他很无奈地说:“我总不能叫你小姐姐吧?”
那小丫头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少跟我套近乎,我跟你不熟,以后你走路小心点,撞了我是没什么,若是撞了老太太老爷爷,你的罪过可就大了,知道不?”
方孝玉刚要说话,只见他楼上,有一位身旗袍女人从塔楼上款款而下,她大约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模样,长得端的是花蓉月貌,如月宫仙子临凡,她一出现就把方孝玉的眼光给吸引住了。
那小丫头在一旁冷哼:“臭小子,穷心未退色心又起,我警告你,别打我家小姐的主意,我家小姐可不是你能高攀的起的。”
方孝玉还没有说话,那旗袍女人已在身边旁边,呵斥小丫头:“小芍,你怎么说话的,还不向这位少爷道歉。”
小芍冷哼:“还想让我道歉,他配么?刚才可是他撞了我,我还没跟他算帐呢?”
方孝玉也不想因为这事起了争执,当下,他呵呵一笑:“这位小姐,你言重了,是我走路不长眼撞了这位姑娘,应该是我向他道个歉。”
小芍嘴巴一撇:“你知道最好,以后走路给我小心点。”
那旗袍的小姐苦笑:“真让公子你见笑了,这丫头,让我惯坏了,我代她向公子陪个礼道个歉。”
方孝玉毫不介意的说:“一点小事小姐又何必放在心上?”
那小姐瞪了小芍一眼,然后,传向方孝玉,听公子的口音好像不是京城人氏,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闽浙仕子方孝玉?”
“方孝玉?”
小姐还没有说话,小芍已睁大了眼睛:“你就是那个不知死活,非要和硕王府六大高手比武的方孝玉?”
方孝玉眉微锁:“我在京城的名气很大么?”
“还不是托你和顺王府六大高手在七重天比武的福,这段时间,你们要在七重天比武的事在京城可闹得沸沸扬扬的,”小芍认认真真地打量了方孝玉一眼,然后很不屑地说:“我看你脸无四两肉,怎么敢去招惹硕王府,那个永琪格格可是出了名的京城女霸王,手下高手如云,在京城很多人甚至是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