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咏春启唇还击:“你不也一样照搬古书。”
稻草缠秧父抱子!
听了这副上联,雷媚也对不出来。
她唯有叹息。
这副对子看似简单,实则是寓情于物,道出了老父舔犊之情,而此上联者的学识,阅历更是远在她之上。
“我看这副上联只有方德才作得出来。”
雷婷婷完全同意:“就是嘛,我就说严咏春那个死丫头怎么能想得出来,不过我想姑姑你一定对得出来。”
雷媚苦笑:“方德自幼苦读,曾高中解元,学识渊博,姑姑哪里及得上?”
雷婷婷很是失望:“这么说姑姑是对不出来了?”
“这副上联老而弥坚,没有十几年的学识与阅历是对不出来的。”
雷婷婷不服:“难道我们雷家处处不如方家。”
雷媚眉微锁:“我们与方家之间的矛盾好不容易缓和下来,你可别再给我添乱,去惹方家。”
“是,我知道啦!”
雷婷婷嘴上虽然没有答应,但心里却是大大的不服。
方德与白管家以及东方永琰正在忙着帮官府筹齐运往河南赈灾的钱粮。
半个月前,河南突发水灾,吞没了大量的良田,无数的难民自北难下,而官府为了筹办回疆及大、小金川剿匪用兵的钱粮,一时间腾不出手来赈灾,只是下了道令各地筹粮自救的旨意,杭州虽然是江南富庶之乡,但是它已经承担了,大小金川及回疆用兵的粮草,对于赈灾已是有心无力,在这种情形下,鄂尔多、王旦望及一干江浙官员便宜找上了方德。
对于此事方德没有过推辞,他一面忙着安置北至杭州的灾民,帮他们在杭州安家落户,一面忙着劝说江南富家商贾共同募捐,筹备钱粮运往河南赈灾。在方德的号召之下,仅十天,方德就筹齐了五十万石米粮。
可是方德与鄂尔多却眉心深锁,他们知道河南这次的水灾实在是太大,这五十石粮食是远远不够的。
“事实我们用不着内疚,我们能筹齐五十万石粮食已经是不易了,虽然它远远不足赈灾所需,可是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我看我们还是尽快将之运往河南,再说各地都在筹齐粮饷自救,说不定各地的粮包身已经运到了河南。”
说这话的是跟方德身边的东方永琰,他是奉父跟方德学经营之道的,这些年下来他早已没有了一般王孙公子的傲气,足以独当一面。
“永琰说的是,”方德连连点头:“我们还是尽快将这些粮食运往河南,早到一刻就能多救一个。”
鄂尔多同意:“你想让谁押运这批赈灾粮食?”
“就永琰吧!”
“我?”
永琰很意外。
方德点头:“这些年我们该教你的都已经倾囊相授,就算你再留在我们的身边也不会有太大的长进,因为你现在所缺的就是实战经验,而这些只有靠你自己来断地去历练才能真正的获的,不是任何人所能口传心授的!”
永琰忧心肿肿:“可是这是五十万石粮食,永琰只怕独立力难当”
“给自己一点信心,给自己一点勇气,不要害怕失败,更不害怕摔跤,失败、摔跤并不可怕,重要的是你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方德望着永琰:“雏鹰要展翅高飞,必须经过风雨的洗礼,一个人要真正的成长,也是如此,否则你永远不可能独当一面,只能活在别人的羽翼之下。”
“是!”
听了方德的话后,永琰立刻变得信心百倍。
方德跟着说:“将这五十万石粮食送到河南后,就回家吧,你在杭州已经呆了十五年,是该回去看看了。”
“回家?”永琰心中一阵兴奋:“方叔是说我可以回家了?”
方德点头:“这也是你父亲的意思,而且你家里的生意也做得很大,是该回去帮你父亲做些事了,给你两天时间,把自己没做完的事赶快做完,然后就启和上路吧,灾民还等着这批粮食裹腑呢,而我就不给你送行了,我得去一下汉口,看看那边的赈灾物资准备的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