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笙的父亲叹息。
态度,不言而喻。
风眠替林桦说话:“林桦和王先生也是朋友,朋友在困难时有帮助也是正常的,您就别多想了,风笙出事她也一样伤心。”
风笙的母亲看着风眠,冷冷地笑了一下:“风眠,你这话我就不明白了,她和王竞尧不清不楚的算哪门子的朋友,如果要算的话那王竞尧的女朋友也未免太多了吧,再说她不知道王竞尧和江朝歌的事情?文艺圈里的女人就不该领回家。”
风眠无奈,只得示意林桦先走,不要再听这些不好听的话了。
林桦没有反驳,默默地侧身要离开。
风笙的母亲声音厉色从身后传过来:“林小姐,我们风家一般人家可能装不下您这只凤凰,所以以后就请不要再到这里来看风笙了。”
风眠无奈地看她一眼。
风母反骂他:“我说错了吗,你敢说她和王竞尧没有发生什么吗,一个女人半夜摸到男人家里面,发生什么用脚趾都能想到,不过她也仔细些,等江朝歌上位了那时可就不好看了。”
林桦转身了。
她静静地注视着风母那张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的脸,很轻地说:“以后我不会再过来了,是我不配。”
风母更是气坏了:“那你是铁了心地要跟着王竞尧了?林桦,我真的是看错了你,你一定是很开心吧,风笙出事了你又能和姓王的搅在一起了。”
“是,我挺高兴的。”林桦面无表情,近乎木然地说:“以后我做了什么,有什么不好的名声都和风家没有关系了。”
说完,她的眸子如冰霜透骨般地看了一眼风母,掉头离开。
风母怔住了。
等林桦走远了,她才喃喃地说:“她一定是疯了,她一定是疯了。”
风眠叹息:“伯母,其实林桦她没有做错什么。”
风笙不在了,不能要求一个女子再为一个不在的人守着吧,过去那些古老而缠绵的故事,和童话有什么区别?
风母回神,冷笑着看着风眠:“我倒也没有看出来你是个吃里扒外的,是,风笙确实不是我和你大伯亲生的,比不得你几代单传,但是风笙的才干并不比你差,现在他人去了他的案子你也接手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风眠苦笑。
那个案子,就是关键所在,谁想去接这个案子?
能不能回来,还是一个问号。
风眠苦笑归苦笑,但也没有办法,只得再送了风笙父母以后去一趟云熙医院,直奔薄熙尘的办公室。
薄熙尘没有手术,正在看文件。
风眠敲门,然后就倚在门边,笑笑的。
薄小叔抬眼,“怎么不过来坐?”
风眠过去坐下,又摸了薄熙尘一支烟,点上抽起。
薄熙尘看着他,轻声说:“准备去意大利那里了?”
风眠嗯了一声。
薄熙尘叹息一声:“专机我帮你安排好了,机组人员全是可信的人,另外,这架专机是特殊材质的,外面的涂层是隐形战斗机涂层,在空中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谢了。”风眠哑声开口。
薄熙尘也抽出一支烟来,点上,淡淡说:“是安西搞的,她听说你接手了案子要过去替风笙出庭,就在公司里忙了半天。”
“所以搞出一架这样的飞机来?”风眠想起顾安西,笑笑。
他也怪疼她的,想起她忙来忙去的样子,不觉心里一软。
薄熙尘摇头,“倒不是,飞机不是她自己的,虽然她现在很有兴趣,是她……”
他叹口气,对着兄弟说:“她为了你收购了一家航空公司,就为了一架这样的飞机飞行。”
风眠睁大眼睛:“不会真的就是战斗机吧?”
薄熙尘重重地点头:“是。”
风眠;……
好半天他才晕乎乎说:“收购花了多少钱?”
薄熙尘长长地叹息:“一千多亿吧,她的年尧爸爸在家里捶胸顿足说是把云熙集团的老本都掏出来了,但是为了支持孩子的事业,又觉得挺值的。”
风眠就挺无语的。
薄小叔又笑笑,然后缓缓开口:“那家航空公司,就是风笙包的专机那家,内鬼已经被安西揪出来了。”
风眠一震。
薄小叔风轻云淡:“人现在在安西手里,她交给凤兮了。至于怎么处置,凤兮应该会听你的。”
风眠狠狠地抽了一口烟,才说:“我欠了她一个大人情。”
“倒不必。”薄熙尘拍拍他的肩:“她本就是好玩的性子,为一件事情就可以耗尽所有,但是好在做什么都是挣钱的。”
这也是风眠挺无语的地方,不过此时他也没有时间对顾安西无语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风笙的事情……”
薄熙尘知道他要说什么,缓声开口:“这事儿只有王竞尧能办,而且就是王先生出手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办得成的,这个面子薄家和风家可能……都够不上。”
说到底,王先生管这事儿就是狗拿hao子的事儿,怎么会轻易参与?
风眠凝着眉:“林桦?”
薄熙尘猜到他知道了,淡笑:“你也听说了?”
风眠点头:“才见过,伯母对她说话很不好听。”
他又叹息一声:“这事儿林桦受的打击很大,可是她也真的不容易,忍着痛还要背着骂名,这世间对女子也太苛待了些。”
薄熙尘按了按他的肩:“王先生倒是不失为她的好归宿,林桦她也不是傻子,反而是聪明绝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