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昌朝走了,刘贤走了,王全早也走了,一片慌乱之后,徐府里又恢复了平静,但是徐府的名声却是轰动了整个高阳县,比起想当年徐才正辞官回来,可是出名了太多,另外一起出名的,还有徐德善所建的学堂,相想看,安抚使大人,一路首脑,亲自前来视察工作,并与建造者亲切交谈,这是多大的面子与荣光,不仅是高阳县,就算是整个州都觉得倍有面子。
这样一来的好处自然是大大的,原徐德善还发愁自己建造这么一个学堂,没有名气,没有生源,现在好了,徐德善又跑了一趟县衙,现在的县衙对于徐德善来说,跟自己家的后花园没有什么区别,徐德善的大名早就传遍了整个高阳县,就连马德彪这样的二愣子,都对徐德善礼貌有加,所以徐德善来了,连一声通报都没有,直接从大门进到了王全早的私宅,然后一脚踹开了王全早的屋门。
也亏的王全早已经四十多岁,改享受的都已经享受过,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了,可是堂堂知县大人没穿裤子的样子还是挺让王全早生气的,王全早顿时气红了脸,很客气的叫徐德善滚了出去。
王全早对于这个徐德善,真的是又恨又怕又喜欢,不过说别的没用,就凭借贾昌朝对徐德善的喜欢,只要自己帮助徐德善把他的学堂办好,想来到任之时,官升半级是没什么问题,于是等王全早穿好衣服出来,与徐德善交谈了几句,便直接叫衙役在大门口贴了一张告示,徐德善的学堂即刻招生,下月上课,然后,再让人把告示抄了几分,拿到县里各乡中去,欢迎众乡亲踊跃报名。
王全早拿起笔来,正要写,可是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皱起眉来,徐德善在旁边看见,吓了一跳,急忙问道:“王大人怎么还不下笔,难道其中有什么不妥不成?”
王全早道:“对啊,我发现一个问题,没有办法下笔。”
徐德善问道:“什么问题,大人说来听听。”
王全早道:“问题就是,你的学堂虽然已经建好,可是他好像还没有名字,没有名字,你叫我怎么写。”
徐德善道:“这个好办,现在想一个名字不就好了。”
王全早道:“按道理说新建学堂,要到县衙备案,走一个手续,不过这学堂既然是县衙出资,你来督造,那这个手续之后再补吧,你却想一想,这个学堂叫什么名字吧。”
徐德善皱眉想了想,说道:“这还不简单,既然是在富平乡修建的学堂,那就叫富平乡第一学堂。”
徐德善说完抬头看了看王全早,可是王全早的脸色好像不太好看,徐德善想了想,接着说道:“你要是觉得学堂是县衙出资,叫富平乡第一学堂的话突出不了你的功绩,那就叫高阳县第一实验学堂如何,或者把名字叫大气一点,叫河北第一技术学堂如何?”
王全早使
劲盯着徐德善,认真的说道:“小公子,咱们说真的,你就不能给这个学堂起一个好听点的名字吗,比如说白鹿岳麓什么的,这个第一……也太……俗气了些吧。”
徐德善道:“有吗,没有吧,这学堂嘛,叫什么都一样,最重要的,还是要看教的好不好,反正这名字就是这几个了,你随便挑一个写吧。”
对于徐德善这儿戏的态度,王全早是很气愤的,要是有可能,王全早恨不得翻开自己的藏书,逐字逐句的给学堂挑一个响亮名字,但是王全早有这个心,实在是没有这个胆,他对于徐德善敢怒不敢言,斟酌了半天,还是选择了一个高阳书院的名字写在了布告上,叫衙役贴了出去。
在这个年代,衙门贴出来的布告便是百姓们了解天下大事的唯一途径,这布告一贴出来,满大街各种各样,闲着没事干的人便都围了过来,不管识字还是不识字,一样都要看一个热闹。
能识字的,自然能够看懂什么意思,有不识字的,旁边便有识字的人炫耀一下,没有一个时辰的功夫,高阳学堂的招生广告就在高阳县尽人皆知。
什么叫做名人效应,之前众人还在谣传徐德善与安抚使大人的种种事迹,现在徐德善的学堂就要开始招生了,有什么比这还要刺激的新闻呢,走在高阳县大街上,只要看见有人聚在一起说话,十有**,都是在讨论徐德善的这个学堂。
其实这个学堂要是光凭借着徐德善一个人的名气,热闹是热闹了,但是真正关心的,恐怕并没有多少,因为徐德善的事迹太过传奇,大多数听过的人,都觉得多半只是谣传,再说徐德善就是再厉害,开办了学堂又能够怎么样,难道还能有比自己高价请来的先生教的好吗?
这样的心理,徐德善早就考虑到了,办学校嘛,管理人员不是最主要的,能够吸引学生,或者是吸引家长注意力的,是在学校里,要有一位能够压得住场面的老师才行,这才是学堂真正的金字招牌,而徐德善这个学堂的招牌,不是别人,正是徐德善的老父亲,徐才正。
徐才正是什么,国子监司业,专门给京城里面的皇亲国戚,达官贵人孩子上课的,那水平还能差的了?瞬间就把这些大户家里的先生比的一文不值了,为了孩子的前程,家长们一咬牙,粉粉跑到了学堂里询问细节,那种场面,不管家里有没有小孩的,都愿意跑去凑个热闹,基本上能够达到十室九空的效果。
这个时候,徐德善的第一步计划就完成了,然后他学堂正式的招生也就启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