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彦心中一阵暗喜,季起交了吴麒的底,这个大苏村的大柳树,应该是吴麒的一个秘密据点了。要不说秘书是领导身边的萧何,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一个忠心耿耿的秘书可以成为领导的左膀右臂,并且为领导逢山开路遇水搭桥。
相反,一个三心二意的秘书也可能成为领导的恶梦,并且在暗中为领导一步步挖下一个深不可测的陷阱。
愈彦没再犹豫,立刻将电话打给了马震,转述了季起的话后,愈彦低沉地说道:“全力出击,务必一击必中,不要手软。”
“是!”马震听出了愈彦的决心,“保证完成任务。”
放下电话,愈彦一屁股坐回到了板凳上,也不顾硬板凳硌得屁股生疼,摇头一笑说道:“差一点功亏一篑,惭愧。”
张太忠却站了起来,双手重重地落在愈彦的肩膀上,无限感慨地说道:“愈老弟,你才24岁,许多年后,你回想起今天指挥的一场大战,不但会感慨万千,也会欣慰你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有了这样的镇静和从容。不要对自己太苛刻了,这一场战争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在我的眼里,你都是最了不起的胜利者。”
“说得好。”孙倩双眼放光对愈彦投去了信赖和仰慕的目光,“愈彦,从战术上讲,你没有犯任何错误。如果最后还是没有救出王玫瑰,我也不怪你,有时候,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尽人事听天命。”
难得孙倩说出如此有大局观的话,愈彦点头勉强一笑,这一夜,他心力交瘁,始终紧绷着一根弦,只等最后消息的到来,耗费了太多的精力,现在只觉全身陷入了无尽的疲惫之中,如果不是强撑着一口气,他现在几乎站立不稳!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十分钟,也许有一个小时一样漫长,愈彦的电话再次急促地响起之时,他一下跳了起来,一把接过了电话。
“喂……”
多年以后,当愈彦回想起他当时一声微带颤抖声音的“喂”时,他会心地笑了,并不以当时的失态为耻,反而十分回味当时的纯真和可爱。每个人都是由青涩到成熟,没有人生而知之,也没有人生下来就是大将之才。
“领导,王玫瑰救下了。”电话中传来了马震微带兴奋的声音,“幸不辱使命!”
“好,好,太好了。”愈彦一拳打在床上,喜形于色,“怎么样,有人受伤没有?”
“遭遇到了激烈的反抗,长发他们都受伤了,我们没事。不过对方受伤更重,一句话,没吃亏。”马震连连说道,“赶到的时候,对方还想将王玫瑰转移到下一个地方,幸亏及时直到,否则就……”
愈彦扭头看向了张太忠:“秘书长,王玫瑰救下了,现在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
张太忠一脸喜色,伸手接过电话,向马震报一个地点,然后他又拿过自己电话,拨出了一个号码,冷静地吩咐说道:“你马上派人去接应几个人,对,马上,领头的人叫马震,务必保证他们的安全。”
放下电话,张太忠一脸凝重:“愈老弟,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了,如果王玫瑰在我手里被人再抢走了,我拼了这条老命也会帮你再抢回来……现在起,你好好休息一下,不要太为难自己了。”
说完,张太忠推开房屋的门,头也不回地离去,留给愈彦一个坚定的背影。
外面,已经是深夜时分,大街上一片安静,行人早已睡去,夜空繁星点点,好一个清凉如水的夜晚。
今夜,是愈彦终生难忘的一夜,这一夜,他创造了个人政治生活中的第一次传奇,也改变了安泰的历史!
再送走孙倩后,愈彦疲惫不堪几乎站立不稳,勉强洗了澡之后,一头栽倒在床上!
天一亮,电话就此起彼伏地打来。
先是马九英。
“愈大秘,天亮了,该起床了。”马九英半开玩笑地说道,“今天天气不错,可以去郊游了。”
郊游?愈彦摇头一看,看时间才七点多,还不到上班时间,不过也不能再睡了,就爬了起来,笑道:“马局,我要是有时间郊游,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太阳肯定不会从西边出来,但你还是可以去郊游。”马九英呵呵一笑,“好了,不说了,赶紧准备一下,今天事情肯定不少。”
“除了提醒我起床,马局还有什么指示?”愈彦再清楚不过,马九英可不是为提醒他起床才打来电话,以马九英的为人,肯定不会做任何一件没有实际意义的事情。
“我哪里敢指示愈大秘。”马九英轻笑一声,似乎迟疑一下,还是说出了来意,“王玫瑰虽然暂时安全了,但是如果她还在安泰的话,还是一件麻烦事情。”
怪不得马九英说他要郊游,应该是马九英知道了王玫瑰现在正藏身在郊外昨晚张太忠的人接上王玫瑰后,张太忠向愈彦通报了一声,只说王玫瑰安全了,具体在哪里,愈彦出于对张太忠的绝对信任,并没有问个清楚。
不过后来马震又打来电话汇报,说他会在郊外守护在天亮。言外之意自然就是王玫瑰也在郊外一处安全地点了。
姬长发受了轻伤,连夜送往了市医院,愈彦没有出面,孟大山出面找到了夏然,在夏然的安排下,很快就安置妥当。
“马局说得也是。”对于王玫瑰的去处,愈彦没有想好, “正在想办法。”
“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就说话。”马九英继续说道,“王玫瑰不适合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