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张天阳把手里那块约莫有半个手掌大小的小块卡片举起来。
灯光下,一阵金光绚烂。
整个长方形的小卡片呈现金色的光泽,厚度大约有半毫米。
小卡片的两个表面都铭刻着一些张天阳看不太懂的符号,看起来倒是挺精致的。
“这是转运符。”
小护士林琳头微微扬起,手里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出了一个金色的小牌牌。
“我去求了两个。我怕你太黑了只求一个护身符护不住我,干脆给你也弄了一个。”
“这样,你就染不黑我了!”
张天阳愣了愣,有些无奈。
这怎么听起来还挺有道理的呢?
但他还想垂死挣扎一下。
“我有那么黑吗?”
小护士看着他冷笑。
“你想想上周一下午来的高钾血症?
再想想上周二来的重度水肿?
好不容易消停了两天,你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昨天下午发生了什么?”
林琳近乎于气急败坏。
“颈内静脉置管后出血啊!肾内科几百年都没遇到这种病人了!你怎么这么厉害呢?”
“还有今天早上,37床的小姑娘透析的时候低血糖我就不说你什么了,可你看看你们刘教授......”
“你心里没点数吗?”
“有数,有数。”
张天阳嘿嘿讪笑,生硬的转移话题。
“那啥,这个转运符,真有用?”
“按理说,咱们学医的,不是应该不信这个的吗?
毕竟,世界上能够转运的,只有trna啊......”
林琳一瞪眼,“你戴不戴?”
“戴!”
张天阳秒怂,低头研究转运符去了。
可这一研究,他就震惊了。
“这该不会是金子做的吧?”
这颜色,这光泽,这质感,这质量......
越看越有想咬一口的冲动......
“镀金,又不贵。”
林琳摆摆手,突然眼睛一转,“觉得不好意思的话,要不然,请我吃顿饭?”
“好啊!”
张天阳应了下来。
小林护士的长相还是很出众的,跟美女吃饭,何乐而不为呢?
“这周末怎么样?”
张天阳想了想,“但是这周末我就出科了,要不,咱加个微信?”
“好啊!”
小护士干脆的亮出了二维码,完事还挥了挥拳头。
“你这两周害我这么辛苦,看我不狠狠宰你一顿!”
“下班了,走了!”
林琳笑嘻嘻的离开,张天阳嘴角扬起,微微摇头。
“怎么感觉跟个小孩子一样?”
“医生哥哥。”
一回头,37床的小姑娘就站在张天阳身后。
“嗯?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张天阳有点惊讶,小姑娘应该是八点多开始做的透析,按理说现在应该还在下面。
“不知道呀。”小姑娘摇摇头,“下面的医生说今天不要做那么久,就让我上来啦。”
“这样。”
张天阳点头,估计是因为小姑娘今天透析的时候抽搐。
虽然自己的判断是低血糖,急查血的结果也证明了血糖偏低,但是还是为了安全考虑,早点结束。
他蹲下身子,跟小姑娘处在同一条水平线上。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没有。”
小姑娘摇摇头,小心的把脸凑到了张天阳的耳边,小小声的说:
“刚刚那个护士姐姐,我看到好多哥哥跟她要了电话和微信呢。”
张天阳打起了精神。
“那你知道都是那些哥哥跟她要的吗?”
“有跟你一样穿着白衣服的,也有像爸爸一样是其他人的家人的。”
小姑娘偷偷的笑,“但是护士姐姐都没有答应给他们哦!”
小姑娘的小脸通红,眉眼弯成了两道月牙。
“医生哥哥,你要加油呀!”
这个姐姐,长得比我还好看呢!
......
其实张天阳一直是一个无神论者。
毕竟,身为二十一世纪,根正苗红,坚信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八字真言的好少年,他觉得一切封建迷信都是纸老虎。
但不知道为什么,那张金色的“转运符”却被他贴身放在了胸卡的背面。
说来也奇怪,从周二下午开始,一直在冥冥中“关照”他的黑脸之神好像突然失联了。
周三上午,张天阳收了一个蛋白尿+双下肢水肿+脑梗的老太太。
老太太年龄七十多岁,既有高血压又有高血脂,还有三月前脑梗的病史。
但神奇的病情平稳。
由于病人三月前的脑梗病史,抗凝药物不敢停,最能确诊具体疾病的肾穿刺组织活检也不敢上。
经过小组内讨论,张天阳发表意见:根据经验判断,病人90是个膜性肾病。
“我也这样觉得。”刘教授表示赞同,“那就给上激素治疗吧,你来定治疗方案。”
经过之前的种种突发事件,刘教授已经完全把张天阳当成了高年资经验丰富的医生。
权利给的很大。
一众师兄师姐也没有异议。
临床上就是这样,谁强谁弱,一目了然。
谁有能力,谁就有话语权。、
但张天阳自己没有飘,一直秉承着谦虚的原则。
首先请示过刘教授之后,他才把两种激素治疗方案定下,并提供给病人选择。
病人及家属商量过后选择了美罗华,也就是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