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有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都隔了多少春秋了。”孟星河在一旁搂住他脖子,挤眉弄眼取笑道。
“孟兄,就别胡闹取笑我了。”徐靖贤无奈苦笑,一巴掌拍开他的脸。孟星河摸摸脸,暗自发笑默默跟上。
“在哪呢,我也想念柳姐姐了。”慕容惜霜也急切的跟随前往。余下几人各自休息。
香菡美目含笑,娇俏道:“请跟随我来。”她七拐八拐,绕过九曲十八弯回廊,来到一处青瓦红墙小院,挂了匾额博医馆,颔首:“就在此处。”
徐靖贤等行礼谢过,几人从敞开的大门不请自入,绕过门前九龙影壁,两边是曲折回廊,正中五间青瓦上房,装饰皆是朴实无华。远远瞧见一位白衣女子坐在大堂内,正背对着房门研磨药材,背影婀娜多姿。
徐靖贤心情激荡不已,旁边的慕容惜霜忍不住大叫:“柳姐姐”,一边呼喊一边风一样的跑过去握住了女子的胳膊。
白衣女子翩然回头,却是个陌生女子,慕容惜霜讪讪的收回手,赔礼:“对不住,我认错人了。”
她温柔微笑:“你们可是找柳芷月小师妹?她不在此处。”只见她身材略微丰满,鹅蛋圆脸,俊眉修目,约莫二十五六岁,气质温柔如水,给人亲切之感。这位却是静宇斋的大师姐南宫雪。
一进大堂,只见左边摆着几排高大药柜,右侧一排红泥小炉炖药,药香四溢。南宫雪招呼几人坐下说话,知晓是师妹好友,端茶倒水殷勤接待。
“小师妹文静冷清,一向独身往来,我还担心她过于离群。有你们几个活泼的同龄好友照顾,我就放心多了。”南宫雪颇为关怀,尽显拳拳爱护之心。
“外人是不知道,柳姐姐是外冷内热。”慕容惜霜娇俏道。
“慕容仙子果然了解小师妹。她虽年纪,却聪慧非凡,处事公正严明,是我辈领头之人。人人都甘心追随于她。”南宫雪赞叹道。
“不知柳仙子在何处?”孟星河盱着努力掩饰失望神色的友人问道。
“自从她上月去豫章郡就未曾见过了。现在也不知道身在何处,或许已经回静宇斋中了。”南宫雪顾盼神飞,耐心回答,几人互相道明身份。
徐靖贤等出示英雄令询问:“不知这是如何中毒的?中的什么毒?”一路上消息封锁严密,很是好奇。
南宫雪长叹一声:“已经有十余人昏迷不醒,都是修道之人,没有普通凡人。他们嘴边犹带笑容,神色安详,似乎沉醉在美梦之中。”引领众人到后罩房查探,只见十几位官员躺在床上,病人面色苍白气息微弱,四肢出汗厥冷,呼唤没有反应,犹如活死人,均是青壮年男子,日常由仆人照顾。普通百姓因为没有灵力就没有一个中蛊毒。
“病患气机紊乱,脉象虚数,心经与心包经尤其虚弱。漳州府本地医师诊断有误,认为是得怪病昏迷,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我收到求助信,连日赶来,诊断后发现是中毒。猜测是中了百越蛊毒圣教的摄魂分魄蛊。但苦于没有母蛊虫,也没有蛊毒配方,无法根治。只得每日取金针,刺少海、阴市,心俞,三穴专治心疾,又配了保魂药汤,以为辅佐。方才暂时吊住性命。”南宫雪面带悲悯之色,带大家回到正厅坐下继续介绍。
“听闻百越蛊毒圣教虽养蛊诸多奇诡之术,但一向深居简出,不问世事,甚少出来行走,不知是为何下毒?”孟星河皱眉摇扇问。
“听闻是因为最近闵王派人去跟百越蛊毒圣教交涉,意图联合对抗朝廷。惹怒了蛊毒圣教中人,因此下山掀起腥风血雨。现在下毒之人还脱身在外,无人见过真面目,手段诡异难以防备,随时可能再下毒手。漳州广发英雄令,既想抓获下毒之人,也想借此召集英雄去征讨百越蛊毒圣教要得解药。”南宫雪长叹一声。
“多谢南宫仙子耐心告知情况。”几人真心道谢。
见她忙于诊治病人,几人随意吃了几个馒头,其余专业事项也一时难以学会,只帮忙给病人擦洗身躯,舒缓僵硬四肢;用木椅推出来晒太阳,增添阳气,忙了大半晌才回房休息。
到晚间,香菡引几人到正院大堂,红灯高悬,灯火辉煌,堂内摆着十几桌酒宴,摆满了丰盛的菜肴,坐了几十位英雄。席间觥筹交错,群雄彼此之间纷纷寒暄议论,声音杂乱而吵闹,如身在蜜蜂丛中,耳边嗡嗡直响。
几人也寻了一角落坐下,竺妙小和尚还是只食用白饭,转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在一旁暗中观察众生百态。
香菡站在徐靖贤身旁伸手摆放碗筷,雪白皓腕上露出一对十三只形态各异蜘蛛银铃串成的绞丝镯,行动间银铃响动。他暗叹此女子爱好独特。
“二师兄听闻此事是因闵王而起?”徐靖贤好奇问。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蛊毒圣教野心勃勃,早晚有此意战。闵王将士也有不少中毒,隔墙有耳,不便细说。”韩允严肃低声回答,转而介绍闵南风土人情,诸人一路见闻,谈笑风生,气氛融洽。
香菡周旋倒酒,一时不慎崴了脚,如一只粉蝶扑向他怀里,徐靖贤连忙伸手扶住。她提着瓷壶酒水泼落,湿透了徐靖贤的上衣,又怕又羞道:“哎呀,对不住,徐公子。”
“无妨。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徐靖贤爽朗一笑,犹如流云碎星,让人目眩神晕。
他站起来,前去更衣,回来经过回廊时,看见灯下有一个满身锦绣的酒醉男子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