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强忍着不适,又不好开口唤她,可这事儿哪是能一直忍着的?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院子中认真削着竹子的东方芜突然打起了口哨,男子本就青黑的脸,在听到那口哨之后一阵红一阵紫。
他气恼:可恶!待他好了,看他怎么收拾这个古怪的女子!
茅屋外的东方芜完全就没注意他,继续潇洒的吹着口哨,一脸云淡风轻。
忍了半晌,男子再也忍不住,终于弱弱的开口,声音沙哑的在屋内喊着:“姑娘??????姑娘??????”
东方芜自然是听见了,口哨不停。她心中暗笑,哼,让你想杀我,用那般眼神盯着救命恩人,就让你吃点亏,哼哼!我听不到,听不到,听不到??????
此时屋内的男子,忍得冷汗直冒,又加大了几分声音唤她,东方芜却在院中将手中的竹子削得“蹭蹭”作响,将男子的声音淹没其中。
不过东方芜也是有分寸的,不多时,估摸着他忍到极限了,假意侧耳一听“咦”了一声,放下手中的东西,便缓缓进了屋内。
“你叫我?哪不舒服吗?”东方芜上前,满眼星光,一脸关切地问他。
“姑娘,我??????我??????”他的脸加之刚才的青紫黑,此时又多了赤红之色,一阵冷一阵热的,好不尴尬。
“嗯?你怎么了???????”东方芜面上平淡,继续问。
她倒乐得看他窘迫,见他实在开不了尊口,东方芜扮起了解语花:“嗯?公子,有话不妨直说,可是有什么难处?”
在这落后的地儿,生活了也有小半年了,她自然知道这里的人,面上都颇注重自己德行,跟那个时代的古时候一般,什么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男女大防之类的。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可不打算忍着,有仇要立刻就报了,看他如何!
“姑娘可否帮忙,我??????我内急??????”低声含羞带怯的,哑着嗓子好难得的说出了三个字,男子一张俊颜上好似打翻了调色盘,那个颜色煞是好看!
呵呵!总算憋不住了,东方芜忍着心中低笑,她竟然把这个美男子逼成了这番模样,抬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额,好,公子稍等哈!”说着,东方芜走出茅屋。
只听得屋外“铎铎铎”几声之后,东方芜又走进来,关上了茅屋,在右侧墙边扒开茅草,拖进来一节较粗的竹节,直接将那节竹子拉到了床边,竹子的另一端却还在茅屋外。
她心中有些好笑,忍不住就想逗逗男子,道:“公子,这,男女授受不清,只怕我这乡野村姑会毁了公子名节呀!”
“非常时期,且姑娘若是为难,我可以允诺对姑娘负责,我??????”男子面上尽是羞色。
“可是,我一个村姑如何能配得上公子这般品貌?怎能??????”呵,你倒是不在意名节了,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就要背负骂名,东方芜突然觉得,这男子枉生了这样一张好颜色,对此人有些不喜起来。
“姑娘若是担心,待我伤好之后可娶姑娘进门,不让姑娘名节有损,并向姑娘保证,让你此生衣食无忧!”男子似乎已经忍到了极限,这样的话竟也说出了口。
还算有点良心,东方芜面色变淡,突然没了逗弄他的心思,她只是想教训一下他,让他给救命恩人道个歉而已,这说的什么玩意儿,娶她让她衣食无忧?薄情寡性的玩意儿,她真真儿是不爱听。
直接掀开了盖在他身上的缝满补丁的被子,从袖中拿出两根竹筷,将他身下好兄弟夹进了竹子端口。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男子更是窘迫得无地自容,他却也不逃避,直直的看着东方芜一脸淡然,心下顿时明白,这个女子之前是有意戏耍于他。
顿时心中又气又恼,等他好了,他一定要让她好看!
将竹子固定在他身下,又替他盖好被子,东方芜道:“好了,现在你可以自行方便!”
心情很糟,东方芜不想再多言,自出门去,提了屋外自己编织的竹篮就往后山走。
刚出院外,好巧不巧的,迎面遇上了周大明,东方芜对他点头浅浅一笑。
周大明身体健硕,皮肤略黄,长的不算多好看却也不难看,与东方芜一样着一身短打,浑身上下都透着村里汉子的憨厚质朴,见了东方芜对她点头浅笑,他愣了一愣,面上略显羞涩,挠了挠头,道:“东方姑娘,天都要黑了,你要去哪儿?”
“我去后山摘点野菜,周大哥这是??????”东方芜淡笑说着,说到后面欲言又止,明显是让他接着说。
“额,我路过,路过,呵呵??????”
“额,那我先走了,趁着天还没黑!”东方芜说完就要走。
“唉,等等!”周大明突然叫住她,飞快的走上前,从胸前拿出一个纸包放进了东方芜挽在手上的竹篮里。
他说:“这个给你!”将一个小包塞进她的竹篮里,然后飞快的跑开了。
她摸了摸,纸包还是热的,周大明将它揣在怀里,就是怕里面的东西冷了。打开纸包一看,东方芜脑子有点空。
她静静的站在院门前看着他的背景笑,周大哥真是个好人,谁家姑娘要是嫁了他还真是有福气。
那纸包中,安安静静地躺着两个白面包子,自从她在土村落脚,这周大明总时不时的避着村里人给她送些吃食,他却是个面皮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