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颜至的那把尼泊尔弯刀不一样,士兵们的弯刀稍长,弧度也有微微减小,这样更容易上手。这些刀是周有才找来辉州城里最好的十几个铁匠日夜打造的,钢口好,非常锋利。

“杀!”

中国士兵挺着刺刀,卯足了劲,朝那名罗圈腿日本士兵的腹部冲刺去。颜少校说过,刺刀戳进敌人的小腹,最不容易被卡住。

颜至摇了摇头,他能看出自己的士兵必败无疑,便给别的士兵讲解道:“王小湘用力过猛,导致下盘不稳,而且他的支撑腿太过绷直,坠不住力,幸亏鬼子枪上没有刺刀。”

“啪!”

罗圈腿日本兵双臂用力,很轻松就用没有刺刀的三八大盖把王小湘的中正步枪挡开,手中枪顺势前挺,重重捣在王小湘的小腹上。

“啊!”

中国士兵齐声惊叫,他们既担心王小湘,又惊叹小鬼子的刺刀技术娴熟。没想到这小狗日的鬼子看着是罗圈腿不中用,力气却不小,轻易就拨开了王小湘的枪。

罗圈腿日本兵见王小湘捂着小肚子蹲下,便猛的向后撤枪,反手抓住三八大盖的枪头,轮圆了就往蹲在地上的王小湘头上砸去,他速度极快,一看就是久经沙场,心狠手辣,经验丰富的老手。

罗圈腿从那名婴儿肥少校阴沉萧杀的脸上判断,今天帝国这个小队怕是要全军覆没了。

从中国士兵合围住水塘那刻起,所有日本兵就能感觉到,虽然中国士兵没有立即开枪射击,但从他们狰狞的面孔上就能断定,中国人绝没有抓俘虏的意思。

所以罗圈腿想在临死前能拉个垫背的。

就在罗圈腿日本兵手中的三八大盖轮到一半时,颜至手中的王八盒子响了,把罗圈腿的左胳膊咬得血花四射,发出一声惨叫,摇晃着扑倒在地。

颜至阴着脸骂道:“王小湘,瞧你那怂样,给我站起来,又不是被刺刀戳在肚子上,你捂着个肚子蹲那跟他娘的鸡嬎蛋似的,这要是在战场上,你就是有九条命也得挂了。”

颜至知道,中国士兵和日本鬼子之间战斗力的差距不仅仅是体现在双方的武器,训练,以及血性上,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残忍程度。

日本兵可以残忍到对妇孺婴儿举起刺刀,而中国的大多数士兵,你让他捅死一个手无寸铁的鬼子他都下不了手。

中国人民太善良了,

这就是两国军人之间最大的差距。

胜利是要靠军人拼死来打来的,绝不是靠感化对方得来的。在鬼子面前心慈手软,无疑就是农夫与蛇。

王小湘站了起来。

“挑了他。”

颜至指着罗圈腿,阴着脸对王小湘说道,“你要是不把自己变成一个杀鬼子的魔王,将来,你早晚会变成鬼子枪下亡魂。”

王小湘抱着枪有点犹豫。面前的鬼子已经负伤,那只胳膊将来就算不残但也无法恢复到受伤前的灵活,枪伤处一片血肉模糊,还在向外流着血浆,染红了他半个身体,脸色蜡黄,浑身因为痛疼而颤抖,让人看着不由觉得可怜。

同情心,人皆有之。

虽然之前有很多战友倒在鬼子的枪下,但此时颜长官让王小湘挑了面前这个失去战力的鬼子,他还是有点下不去手。

王小湘端着刺刀,又向前走了几步,咬了咬牙,把刺刀尖慢慢顶到蹲在地上罗圈腿的胸口前。

“小湘……”

徐哲友不由得叫道。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在他徐哲友的俘虏字典里只有优待俘虏,没有杀害俘虏。

虽然从小就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颜至还是暗暗骂了徐哲友:“真是土八……土包子。”

看着罗圈腿眼中的哀求,王小湘实在下不了手。

“长官!”

王小湘扭头看着颜至,“我下了手,要不,换个兄弟……”

“小湘……”

“哎呀……”

“狗日的鬼子……”

“小湘注意……”

王小湘话音未落,便听见四周兄弟们的叫声,有提醒他的,也有骂小鬼子的。

王小湘知道不好,他刚转回脸想要挺枪前刺,但觉枪头一沉,随即又松,眼前一花,中正刺刀已被罗圈腿的另一只手卸下,刀光闪烁间,已经到了他小腹前,令他悔念全生,却已没有任何躲闪能力了。

“啪!”

颜至手中的王八盒子再次响起,枪口冒着青烟。

“啊!”

“噹!”

罗圈腿另一只手软软垂下,已经抵到王小湘小腹上的刺刀也掉在了地上。

“小鬼子,我ri你姥姥……”王小湘弯腰捡起中正刺刀,狠狠插进罗圈腿的喉咙。

“你们就是喂不熟的狗……”

王小湘恶狠狠地拧了一下刀柄,大量血浆从露出罗圈腿脖子后面刺刀的血槽里喷出。

所有中国士兵长长舒了一口气,把狂跳的心脏放回远处。

所有日本兵脸上露出惋惜。

颜至眼神如刀,狠狠地割着徐哲友。

徐哲友脸露愧色,如果不是颜长官,自己就终身遗憾了。

王小湘缓缓抽出刺刀,捡起一顶日军的军帽,擦去刺刀上的血迹,恶狠狠地说道:“兄弟们,再给我来送一个小鬼子上来,我想挖出鬼子的心看看,看看到底是黑的还是红的。”

徐哲友伸手抽出尼泊尔弯刀,咬牙切齿道:“各位兄弟,给我也送一个上来。”

“和小鬼子还讲什么道义,他们侵略我们领土,杀我同胞,他们又何曾讲过道义?”颜至见士兵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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