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下了一夜,北风也刮了一夜。-
风雪之后,丹阳天气转晴,阳光温暖惬意。
苏剑天早早的起‘床’,收拾之后,便赶往城中太白居。
太白居位于城中的繁华地带,只是太白居的生意并不如人意。在四周坐了坐,听了会市井闲聊,苏剑天这才敲响太白居的大‘门’。
已经天光大亮,太白居竟然还不开‘门’!苏剑天‘门’敲得有些急促,显得火大。
敲了许久,里面才传来不耐烦地声音:“哪个作死的?催命……”
一个“呢”字硬是没说出来。
开‘门’的小二衣衫不整,满脸污垢,一副可憎的模样。小二见是苏剑天,立马换了副谄媚的模样说道:“原来是苏剑天少爷,您有事?”
苏剑天大步跨入的大堂,看着满是灰尘的大堂皱眉说道:“现在谁是这里的管事的?”
“回少爷,是刘采办。”说到这里的时候,那小二的言辞有些闪烁。
苏剑天也不管,只是冷声说道:“我不管是谁,半刻钟之内,所有人必须赶到这里。”
小二似乎也知道不妙,赶忙的去了。
半刻钟之后,所有人都到齐了,却迟迟不见所谓的刘采办。
半个时辰之后,才看见刘采办身着绸缎棉袄,手拿‘精’致的暖炉施施然的从楼上走了下来。
苏剑天满脸带笑的站起来说道:“刘采办,好大的气派啊!”
太白居的采办刘福满面红光,身子发福,手中拿着暖炉微微欠身说道:“见过苏少爷,得知少爷驾临,咱自然不能失了体面,让少爷笑话。”
刘采办言语神态倨傲非常,苏剑天也不以为意:“太白居最近无人看管,所以,轻雪让我来照看下,刘采办,账簿在哪?”
刘采办脸‘色’变了变,不过依旧保持着体面的笑,苏剑天不过是不知来路的效,虽然有些疯劲,但是他刘福也是梅家的老人了,刘福料想苏剑天不敢拿他怎样。
苏剑天接过账目细细的看了起来,过了半个时辰,翻看账目的苏剑天骤然一巴掌拍在桌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刘采办!你在唬我玩!”
怒气勃发的低声怒吼吓得周围的几个下手一阵哆嗦。
刘采办心想自己是梅家老人,苏剑天不过是外人,也不敢拿他怎样,依旧风淡云轻的说道:“少爷,老奴可不敢唬您啊。”
梅家迟早要倒的,他怕什么?继而脸上堆笑说道:“这后勤采办,老奴亲自督察,可不会有什么纰漏。”
“哦?”苏剑天一歪头:“我什么时候说是后勤采办的纰漏?”
刘采办老脸一红,随即遮掩道:“少爷,那就是没问题了?”
苏剑天笑眯眯的走到刘福跟前:“唔,有些问题。”
刘福刚要张口,苏剑天扬起手掌,啪的一声就给了刘福一个巴掌。
声音清脆,打得刘福那张‘肥’头油脑的大脸一颤一颤的。
“这一记掌掴是赏你姗姗来迟,你不知道我平生最恨的就是等人?”
苏剑天狞笑,上前一步,又是一记耳光:“啪!”
“这一记掌掴是赏你以下欺上,你真以为我看不出账目的纰漏?”
刘福在苏剑天掌掴下连连倒退,一张猪头大脸早已红肿。
苏剑天跟上,再给一记耳光:“这一记是赏你目中无人,奴才便是奴才,不守本分便是要教训!”
刘福已然满脸血泪,想要求饶辩解,但是苏剑天根本不给他这样的机会,手掌扬起,又是一记:“这最后一记是赏你‘私’改账目,敢对东家不忠,篡改账目,我便是杀了你,官府也不敢说什么。”
苏剑天噼里啪啦的这一通掌掴早把刘福打得‘蒙’了,而且每一记耳光都是用上劲道,他毕竟是九品武修,血气旺盛,气力超常,刘福在这一通掌掴下脸颊早就高高肿起,满嘴鲜血甚至腮牙都掉了两颗。
刘福惊骇之下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溅起满屋子的灰尘,一身华服不但沾染上了自己口中‘混’着口水的鲜血,更是被满地的灰尘‘弄’脏。
苏剑天弯下腰,将手上的为口水抹在刘福华丽的绸缎衣裳上笑着说道:“念在你是梅家老人的份上,我就不赶你出‘门’,不过,采办一职你还是‘交’出来吧。”
苏剑天站起来,对着刘福横眉喝道:“还不滚!”
刘福如‘蒙’大赦,慌张的连滚带爬的走了。
苏剑天转身看了看身后的那些人,一个个吓得直哆嗦,有几个更是面如土‘色’,想必是跟着刘福那货的下手。
苏剑天摇了摇头:“都散了吧,今日不开业。将酒楼打扫的干净,不然,你们是知道我苏疯子的手段的。”
那些下人一个个点头如捣蒜,赶忙下去忙活了。
苏剑天一指其中一个消瘦的黄脸少年说道:“你,过来。”
少年一脸错愕的样子指了指自己,一脸的惊怕,他以为自己得罪了苏剑天,但是怎么都不曾想起来什么时候和苏剑天有过‘交’集。
苏剑天无声失笑:“自己有那么吓人么?”苏剑天走到柜台里面,拿出锁在柜子里的银钱,不多,只有百两不到。
这是给掌柜的自由支配的银钱,其中开业所得的收入都会在每天晚上的时候由素姨亲自来收取,别人是得不到的。
苏剑天将这银钱拿了对着那黄皮少年说道:“你随我来。”
一路上,苏剑天将黄皮少年的底子了解了,这少年是新来的伙计,名叫燕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