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鹤山兮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数以万计子弹都没有杀掉的清可维,又怎么可能是他能够暗杀死的?所以昨夜他并没有什么异常举动,而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床上睡着觉。
清早,清可维便睁开了眼,简单洗了一把脸后,便直接走出房间向隔壁那一间自己昨夜撞进来房间中走去。
他可没有和鹤山兮打招呼的意思,从这里飞回湄公河那边还是很远的。
昨天自己可是飞了足足一个多小时啊。
脚下重重一踏,整个人瞬间一飞冲天,这一次的高度相对于上一次要高的多。
毕竟这一次没有船只在湄公河接送了,他必须得直接飞回那个小城,然后把车子开回清迈。
自己还压了好多押金呢……
……
清可维走后不久,鹤山兮便揉着眼睛从房间中走了出来,他脸色复杂的站在了清可维房间门口,敲了敲门道:“额……大哥,需不需要我去准备早餐?”
没有回应。
鼓了半天勇气,他最终还是没敢推开门,闷着头回到房间中继续睡觉了。
不得不说,昨天是他鹤山兮一辈子中过得最憋屈的一天。
不,今天似乎也是。
他甚至连推门的勇气都没有,谁知道他会不会以为自己不安好心然后直接弄死自己?
……
上午。
太国边境小城中。
清可维停放车辆的这里,聚集了一群人。
看样子似乎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
人群中,一个小女孩站在车子前面,掐着小蛮腰指着面前的几个青年气势汹汹的说着话。
通过几个青年铁青的脸色不难看出,小女孩的话绝对不是很好听。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似乎正在“舌战群儒”的小女孩正是昨天担任临时翻译的那个小女孩。
“颂西,你到底是不是太国人?怎么总是替一个外国人说话?”终于,一个青年忍不住了,他指着小女孩的鼻子骂道。
颂西撇了撇嘴,不悦道:“我不是向着外人,我只是看不惯你们的为人。”
另外一个青年表情铁青,他双拳紧握,默默道:“那是因为你还没有沦落到我们这样的地步。”
看他和另外一个青年身上脏兮兮的衣着不难看出,他们的家庭条件不怎么样,而他们二人手中的麻布袋更是说明了他们的“职业”。
颂西眼神有些黯淡,她点了点头,但是仍旧信誓旦旦的说道:“就算是我和你们身份互换,我也绝对不会想着干这种龌龊事。”
一个青年握紧了拳头,牙齿咬的“嘎吱”响,怒道:“我们哪里龌龊了?”
颂西仰着小下巴,一字一板道:“这辆车是那个大哥哥的,他停在这里不代表可以任由你们盗取。”
那青年额头上青筋暴起,似乎是因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人揭穿感到没面子,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真的没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在他们看来,车主既然去了金三角地带,那是绝对没有可能活着回来的,既然如此,他们这些穷的好几天没吃饭的人就不能从车上拆几个零件去卖钱吃顿饭?
显然,这是一种扭曲到了极致的观念。
“我再说一边,给我让开,不然的话我们真的来硬的!”一个青年恶狠狠的瞪着颂西说道。
颂西嗤笑一声,挺直了小腰板昂起了小脑袋,一副绝对不会退让的样子。
正当那几个小青年打算动手的时候,人群后,突然一道声音响了起来,听起来吊儿郎当的,道:“怎么回事啊?西吉?塔本?”
人群让出了一条路,一个邋遢大汉扣着鼻子走了过来。
两个小青年见到他的模样连忙躬身恭敬道:“束哥。”
束点了点头,拍着脏兮兮的肚皮打量着对面的小女孩颂西,问向两个青年,道:“西吉、塔本,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西吉连忙指着小颂西道:“这辆车的车主昨天进了金三角地带了,正巧我们两个没有吃东西,打算从车上拆点东西下来卖掉填填肚子来着……结果颂西这家伙总是不让。”
另外一个塔本紧跟着说道:“束哥,你回来真是太好了,不然的话我们拾荒者真的太容易被欺负了。”说着,还摸了把眼泪。
束吸了吸鼻子,哈哈大笑道:“敢下次有机会啊,真该带着你俩做一趟飞机,是真他妈舒服。”不知为何。束的脑回路很是清新脱俗。
“束哥……”两个青年脸上尽是无奈。
束清了清嗓子,看着颂西道:“咳咳,小颂西啊,你就让开吧,毕竟西吉和塔本俩人是和你一块长大的,你忍心看着他俩被饿死不成?再说了,去了金三角的人,哪里有活着回来的?”
两个青年齐齐点头附和。
颂西的脸色很不好看,就算是束说的的确在理,她也不会让开路。
相对于普通人,她心里有些一把衡量尺,最起码在她看来,偷拿别人东西就是不正确的!
束见她仍旧不让,呵呵一笑,迈开步子缓缓逼近了过来,眼神虽然浑浊,但是却自带一种威慑气息。
不过到头来,颂西仍旧不为所动。
这让他不禁挑了挑眉头,诧异的问道:“你到底什么来头?颂西?”
颂西不屑的歪了歪头,冷道:“跟我爸爸的眼神比起来,你简直就是个初学者!”
听出了话语中**裸的嘲讽,束脸色铁青,伸出一只手来毫不客气的直接给了小女孩的脸蛋一巴掌。
“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