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严子信告知父母,女方这边最终要来20张桌子的宾客数,着实又要把严振海给吓了一跳。
严父大概地算了下人数,说道:“一般一张桌子会坐8-10个人,他们来20张桌子的人,也就是说要来160左右的人?“
严子信点头应道:“是吧,除了几个同事和朋友之外,大部分都是亲戚,她那边的亲戚都是从老家那边过来的,那机票还有酒店住宿估计要住两三晚。“
“这还真的是……闻所未闻了,女方来那么多人,我跟你爸就是考虑到淑萌有身孕,就是请一些关系比较好的亲朋来参加,那些表叔之类的都不请了。结果这女方请的人数比我们还多。“林尚云听后也是满腹牢骚。
严子信表示无语,无奈地笑了一笑说道:“妈,你跟爸都可以将这“闻所未闻“当成是口头禅了,万千世界,什么奇葩的事情没有?这来20桌的人,已经是很人性化的了。你忘记了,隔这几十公里外的东区,那边宴请宾客,还是流水席,请全村人们和亲戚朋友,吃上几天,而且都是好几百张桌的宾客。”
严子信心里又好笑又好气,只要岳母娘那边一个要求,父母就忍不住用一个成语“闻所未闻”来形容一下,久而久之真要成口头禅了。
严振海说道:“唉,可见你岳父岳母考虑问题是不够周到的,换做是常人,肯定都会选择就近原则,把老家那边的亲戚少请一点,或者是派一两个代表过来就行了。
这身边的同事还有朋友,倒是需要经常来往的,怎么就不请了呢!俗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
这样夫妻双方以后才会避免很多矛盾,这女方的父母在谈论婚事的时候,应该掌握好一个分寸,拿出双方父母都能接受的一个条件,不应该无理取闹,更不应该贪得无厌,这样才能让婚姻顺利的进行下去。”
严振海满腹怨气地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
严子信他能够感受到父亲心里所想的,无非就是在责怪许雅琴请的这20桌人,还是老家的亲戚为主。主要的开销还是没有怎么减少。
严子信只好提议:“要不,我们也学人家摆流水席好了,叫人上门来煮,肯定要比在酒店优惠多了。他们家的亲戚关系一向来往很好,完全不受距离影响的,有啥事真的是一通电话就可以到场的那种。真不像我们这边的亲戚,很势力,很疏远。“
严子信说的势力就是指那种,家庭条件好的为一批,家庭条件差一点的又为一批。
他们家因为父亲曾经是做医生的,毕竟每个家庭都会经历生老病死,通常有个小病啥的,都要有求于严振海,倒是亲戚间来往有点。若是换作其他,肯定是一只苍蝇都不愿意飞进来。
一听儿子的这个建议,严振海就反对了:“这行不通,你以为每餐都是流水席吃吗?有一到两顿必须是在酒店吃的,你招呼他们来吃流水席,加重了成本不说,还得招待他们来我们家。你丈母娘那里是小区套房,肯定是不让摆流水席,不像我们这边整条路道都是可以摆酒席的。“
林尚云觉得丈夫言之有理,也劝儿子不要异想天开,附和着说道:“可不,万一他们高兴喝醉了,要留宿在我们家赶都赶不走。或者是他们那里的小孩子,把我们家弄得乌烟瘴气的。房子这么大,这搞个卫生都害怕。”
毕竟小孩子打闹,都是不受人控制的。趁大人不注意,会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的。
这徐巧巧没回来,张淑萌又有身孕,到时候收拾房子的事情又得让她来弄。到时候自己就是脾气再好,也会弄得火大。
严子信只好安慰道:“这点你们就放心好了,我丈母娘不会这么不通情达理的,我看他们那边的亲戚素质都挺高的,孩子也教导得很好。那既然你们都反对流水席,那我们就在酒店热热闹闹地举行一场婚礼就好了。”
见儿子尽替许雅琴说话,林尚云多少有点不悦地说道:“我第一眼看你丈母娘就是觉得她说话都软绵绵的,那弯弯的眼睛还会微笑,这相貌我一看就觉得难搞。唉,我早都说了不应该办酒席的。铺张浪费不说,还是件吃力不讨好人的事情。“
现在她回想一下许雅琴,就是特别浮夸的那种,精明,强势,难以沟通,爱面子,这些她能够想到的形容词,都要拥上去了。为了儿子的婚事,她都没有睡几个安稳觉,忍不住将这几天心里的阴郁,都怨在对方身上了。
林尚云忍不住满脸担忧:“话说,这遗传很重要,淑萌会不会也随她妈?这么粗线条的性格?若是嫁到我们家,我得将她当王后这般服侍着,那我可吃不消。”
林尚云心想着怀孕期间,也就算了,可以让张淑萌十指不沾阳春水,若是日后,什么都还是自己张罗,肯定不乐意了。
这几天她看着张淑萌的样子,就忍不住地想起了她母亲。总是害怕她遗传了她母亲的强势,到时候自己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严子信听到母亲形容张淑萌是粗线条的性格,不由地笑了,忙在母亲面前说好话:“萌萌做事情一向很稳妥的,你别看她有时候会耍点公主小脾气,但那是叫做可爱,软萌啊!心底特别单纯,不然怎么做彩妆店的生意?”
林尚云愤愤摇头说道:“你那是替你老婆说好话。有次我去店里给她送午餐,打她十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调成静音了都没有发觉。唉,搞得我想了大半天要不要送午餐过去。堂堂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