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九座石台均已有挑战者在冲击,可真正把仙器拿到手的确寥寥无几。前五座石台更是只有祁祎拿下了第三的紫鞭狂雷,其余四件没有一个人能够染指。
那第一座石台上的黑甲士兵散发出的气息,更是骇人,似乎已经到了开元二阶的层次,以至于没有哪个挑战者敢贸然前去争夺。
“恬恬,这里面可有你喜欢的?我去给你夺来。”祁祎一眼略过剩下还在胶着战斗着的各个石台,温柔问着。
“咦,一个个怎么都是那么丑的?我才不要呢,等回到阁里,我要我爹给我买一件。不说别的,肯定比这些次货要好。”李恬恬一脸不屑。
果然,家里有背景有势力的大小姐还不至于跟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人争夺这些。人家小时候说不定都是玩儿着仙器长大的。
“唔……好吧。”祁祎无语,出身也是实力的一种呢。
再看极乐殿众人,单枪匹马应付第八黑甲的皇甫虽然看上去辗转腾挪十分狼狈,可至少已经稳下了局面。游走之余还能反击一二。可人数占优的谭韶州等人反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轻松。原本的一二十人,已经开始有不小心被长剑贯穿、穿刺而命陨此地的了。
谭韶州一双紫翼也暗淡到了极点,显然已是强弩之末。大致看去,他们这一次的伤亡可是有点经受不起。
“呸,我就不信了,你一个孤亡千年的死灵,还能真灭了我们不成!”
“鹰爪击!”谭韶州一声爆喝,原本苍白的脸色更加灰白,看准时机一个箭步就想一爪锁喉了结黑甲士兵。
孤注一掷,紫鹰云翼爆发出最后一抹强光便收回了翼纹之中。
谭韶州眼中一抹狠劲,咬着牙就把全身最后的羽力都灌输进这最后一击。
“来啊!”
眼看爪击就要到后者咽喉,黑甲士兵猛然一个后倾,原本出击横扫另一个羽者的长剑迅速回收,格挡身前。
“乒!”谭韶州鹰爪与长剑相碰,发出一声金属碰撞的尖锐。
黑甲士兵又把剑身猛然一转,凌冽剑锋顿时席卷开来。前者周身众多羽者全都激荡开,倒的倒,昏的昏。狂风暴雨之后的芦苇一般七零八落。
长剑余波散去,黑甲丝毫不给谭韶州等人喘息的机会,剑尖前指,又是一击猛刺,一个小伙便化作飞灰飘散如烟。黑甲士兵眼眶中幽幽磷火剧烈跳动,在谭韶州等人眼中,却是前来索命的死神。
黑甲走到连起身都有些吃力的谭韶州跟前,长剑竖起,剑尖抵住后者胸膛。
“呸,来呗,怕你不成,转世再来十几年,我谭韶州又是一个青年俊才。”谭韶州最后一抹倔强支持着他说完,便紧紧闭上了双眼,不觉裤裆处似乎有着一股暖流。
“叮!”一声脆鸣。
“真是丢人,一伙人还战不过一个亡灵。哟?你这是吓尿了?”
谭韶州睁眼挣扎着定睛看去——皇甫!
是皇甫!只见皇甫手中两柄漆黑短刃,紧紧锁住下落的长剑,把谭韶州他们打得溃不成军的浩源长剑就这样被挡住了,不能再进分毫。
“你成功了?”韶州眼睛瞪得老大,惊讶出声,不敢相信。
再看第八座石台上的黑甲士兵,颓然地跪在地上,空洞洞的眼眶再无丝毫生机。皇甫胜了,一对短刃——占明,元品一阶仙器,到了皇甫手中。
“先离开这座石台再说,我没多少余力,应付不了它。”皇甫猛然发力,双刃旋圆而起,震荡开长剑,黑甲踉踉跄跄向后退出三四米。
“走!”皇甫趁黑甲士兵还未缓过劲来,急忙搀扶着谭韶州,呼应剩下的极乐殿众人往光幕外退去。
好在黑甲士兵仿佛并不能离开石台,皇甫等人这才全身而退。找寻了一处离得远远的空地休整起来。
“看见了吧,这就是莽撞的下场,还算皇甫有点实力,不然那两柄短刃可进不了他的口袋。”
祁祎看着狼狈而逃的极乐殿众人,着实开心。若不是这里还有便宜可捡,先前妨碍他展翼的小仇现在可正是清算的好时候。
“千羽兄,看你对这些仙器也不怎么感兴趣啊?怎么,天宫已然不缺这些残次品了吗?哈哈”
祁祎转过头,看着目不转睛观看这场混乱战斗的千羽说到。
下一秒,祁祎便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此刻的千羽,瞳孔里幽蓝淡红两色交替,双手环抱胸前,前方每一场战斗都在他眼中,任何一个招式,任何一个动作都被他的双眼捕捉。
“千……千羽……?”千羽这样的状态祁祎并不是第一次看见了,先前展翼护法之时的眼神也是如此,淡漠、凶厉,让人胆寒。
“嗯……嗯?”祁祎拍了拍千羽的肩膀,后者这才恢复正常。
“哎呀呀,不好意思,我这人一发呆就这样,嘿嘿嘿。”
“你刚才说啥来着?”
看着瞬间变回原型的千羽,祁祎和李恬恬这会儿又懵了,这个三少爷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诺,问你呢,前面可以抢的仙器可不多了,怎么?不想要嘛?”李恬恬似乎有些不耐烦。
“要啊!肯定要啊!我这就去拿一个。”
语毕,千羽便动身起来,向着石台走去。
走过第九座、第八座……第七座、第五座……
“诶?祎哥,你看他人不厉害,胆儿挺肥啊,后面这几座他还看不上嘿。”看着千羽放弃靠后的仙器直接往后面几座石台走去,李恬恬气不打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