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是这世间最独特的存在,哪怕曾经有隔阂会争吵,又或者是相看两生厌型还是日常互怼型,彼此之间的那份亲昵却是始终存在的——钟梓汐!】
当年的钟梓汐是时光里最好的模样,可那位姑娘不是。而后来的那位姑娘是时光里最恣意的模样,可她不再是。
幸福的人生都相似,不幸的过程却各有各的不幸。只是现在的她们都无法定义这份结果,命运于她们这群热血之人而言除了需要被动去接受之外,就只剩下欣喜面对。
从g市回来的钟梓汐哪也没去,就专门在家陪着钟毓。
这一次倒是轮到钟毓奇怪,“你这丫头,这么多年都没有这一段时间在家待的多。怎么了这没人要也就算了,连你的亲教授也要把你扫地出门了?不应该呀!”
钟毓一副很遗憾的表情,果然姑娘长相太高冷也是个问题。
钟梓汐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晲了钟毓一眼“妈,我是不是你亲生的,有必要这么说自己的亲女儿说的这么很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你抱来的呢!”
钟毓遗憾的声音从厨房传来“那还真是可惜喽,你呀要真的是我抱来的,我才不这么说呢,那我得好好供着你啊万一你一个不开心跟着别人跑了我还不得亏死。”
钟梓汐的头上重重的划过三条横线,小声嘟囔道“刚刚还说我没人要,现在又说我会跟着别人跑了你可真是我亲妈。再说你怎么就知道你女儿没人要呢,人家行情有那么差吗?”
钟毓端着切好的水果从厨房走出来,眉目温婉嘴边始终洋溢着一层浅浅的笑意。
她歪着脑袋细细的打探着钟毓,她妈妈生的果真是极致地好看,如此好看又性情温婉的女子有哪一点是比不上那个女人的?钟梓汐想不明白男人娶妻生子,不是应该趋向于所有好的形容词吗?
两者相比明知优胜略汰却偏偏要选那个不尽如人意的,难道是眼瞎还是说“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玫瑰就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玫瑰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玫瑰就是衣服上的一粒饭渣子,红的还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记。”
也许是她一直都是太过通透的存在才那样容易同幸福擦肩而过,钟梓汐懦弱的思考这个问题。
如果连张爱玲那样热切的女子尚且会在爱情里止步不前畏畏缩缩,那么她呢?她有这个勇气和能力去面对贺衍晟这个人吗?
他现在的不出击不招惹完全是看出她的不在状态,一旦贺衍晟耐心尽消,钟梓汐将避无可避那个时候的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钟毓挥了挥手心,对于这样的钟梓汐倒显得很有兴趣。
“看什么呢?看的这么尽兴的发呆?你最近可有点心神不一啊,【…@爱奇文学!!最快更新】
怎么有情况了?”
钟梓汐抬手缕了缕自己的头发笑的有些僵硬“有吗?可能是刚回来累着了。”
钟毓半信半疑的笑笑并未深究下去这个话题,“来,吃点水果。”
“嗯,好。”
她盘着腿拿起靠枕放在腿上轻轻探着身子将果盘放在靠枕中央,钟毓欠着身子斜靠在沙发上晲着眼看着自家女儿的神情中有了闪躲,一副欲言又止的架势。
从小到大但凡钟毓露出这样的神情,钟梓汐就知道钟毓有话要说。早春的车厘子又大又红轻轻咬下去,酸甜的水汁溢的口腔中到处都是,很有醒神的效果。
钟梓汐忍不住又吃了一颗,她很喜欢车厘子的果肉香甜绵软,小小的核轻轻吐出圆润红透就连手心有时候还会沾染一点紫红。
这时的她总爱拿纸轻放在手心处,看着白色的餐巾纸沾染上了一丝紫红色,心情就会大好。
颜色的彼此浸润就像生活的彼此交替,那种密不可分的融洽是钟梓汐心底一直所渴望的东西。
钟毓就这样耐心的看着钟梓汐没有丝毫的不耐烦,那是一个母亲所有的慈爱和眷念。
“妈,想说什么就说吧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可说的吗?”她的表情很淡依旧是刚刚的那副样子,可嘴角消失的弧度却成了她不开心的证明。
如此难以开口的事情,除了是有关于那个人的。而钟毓已经很久不曾会这样犹疑,那个人是她们之间一直尽量避免谈及的话题。
钟梓汐情感寡淡,自十三岁那一年之后更是如此,这些年她不愿意想起那个人连带着爷爷奶奶都很少会见。
好在老人家们也一直都体谅她从未逼过她什么,更不曾加起指责。
钟梓汐是真的感恩他们的存在,没有所谓的道德与孝义去捆绑她的内心,这些年她就如此浑浑噩噩的假装着过活。
钟梓汐不止一次想过她这样迁怒他们,难道钟毓就真的不会迁怒她?将心比心谁愿意成天将软弱示人。
而这些年钟毓也未曾改嫁甚至对于别人的主动追求她也都是拒绝了的,起初钟梓汐以为她是被那个伤透了心不愿再相信爱情,后来她以为母亲是顾忌她怕再嫁她会受委屈。
钟梓汐曾旁敲侧击的询问过,言语间带着一丝小心的试探因为她不知道她的哪句话就会触痛到钟毓的伤口。
此时的钟梓汐还不懂,不懂她的任意一句话都不会戳到钟毓的伤口,情爱绝迹的人还怎么会痛呢。
文人示爱的方式都是极为隐晦的,“我渴望能见你一面,当请你记得,我不会开口要求要见你。这不是因为骄傲,你知道我在你面前毫无骄傲可言。”
钟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