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水其实知道芷越在门外,但是他不想管,毕竟他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机会也给过芷越了,若是芷越非得走上歧途,于水的办法也简单,一巴掌拍死!
第二天,于水的小屋再次迎来一位不速之客李毅。
李毅在蜀山当弟子的时候就板着脸,与于水的关系就是打过照面而已。那个时候的李毅甚至不知道于水才是蜀山的主心骨,直到他当了长老,才与于水多了一些往来。但是在李毅心中,蜀山的一把手是束严,于水就算是蜀山的老人,地位也不该超过束严。当然,于水对于蜀山排位一事完全不放在心上,他更关心的是锁妖塔的安危。
“三长老今日前来是?”
李毅毫不客气,直直站在于水对面,“水伯,昨天秦师祖回来跟您商量了什么事吗?”
“秦白走了吗?”
“刚刚出了山门。”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问他呢?”
李毅稍微走动一下,“水伯,我一个晚辈,原本呢,不该说长辈的不是。但是秦师祖这些年不在蜀山,今年我们蜀山又是多事之秋,实在经不住再出什么意外了。所以,秦师祖为何回来,我作为蜀山的长老还是需要弄清楚的。”
“他不是为了你那个入室弟子才回来的吗?”
“秦师祖的确是这么说的。”
“然后呢?”
李毅面露尴尬,“明希道人是个什么货色,我们都心知肚明。我虽然没有想到当年带芷越步入修行路的竟是明希道人,但是芷越却有过人之处。我不明白的是,明希道人已经身死道消了,就算他是什么世外高人,师祖都没有必要将这件事告诉芷越了,要说师祖想代友收徒,也还说得通,可是师祖并没有收芷越为徒的打算,为什么非要回来,告诉芷越一件完全没有意义的事情呢?我百思不得其解,今天秦师祖飘然离去,我见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突然明白了。”
李毅自说自话,又突然紧紧盯着于水,于水只是喝茶,李毅便继续自己说道:“除非秦师祖此次回来是有别的事情,但是这件事情他不想让别人知道,告诉芷越明希道人的事情不过是掩人耳目,而他真正的目的是来找水伯您,来找您商量一件不能告诉别人的事情。”
于水仍旧默不作声,李毅却不能置之不理,“水伯,秦师祖所托之事到底是什么?”
李毅见于水仍旧不言不语,顿时失去了耐心,他用大铁拂尘指着于水,“水伯,我敬您是长辈才单独前来询问,若是秦师祖要做对蜀山不利的事情,我李毅第一个不答应!”
“对蜀山不利?”于水终于开口道,“你可知这蜀山为何建立?”
李毅抱着拂尘仰着头,“我知道,秦师祖是开山之人,当年老祖也是为了给他一个修行场所才建立了蜀山。”
“哼!”于水将茶杯狠狠摔在桌子上,“八苍若知道你们这些混账连他的初衷都参不透,不知道会不会伤心难过啊!难道他的心里就只有一个秦白?难道他与向北分道扬镳,就因为一个人?难道在你们这些后辈眼中,你们的老祖就是这样的眼界与心胸?”
“老祖的心胸自然宽广,可是那个秦白,我信不过他!”
“你信不过?八苍信得过他,我也信得过。”于水其实知道,李毅就连他都信不过,更别说离经叛道的秦白了,所以他只好再加上一句,“你不用诸多猜疑了,我于水守着这锁妖塔上万年,若是谁敢对锁妖塔不利,我于水第一个不答应!你有心力,还是看顾看顾自己的弟子吧!”
“我的弟子我自会看顾,水伯不要忘了与老祖的情谊就成。”
李毅走后,于水叹着气摇头。而李毅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芷越等在禁地之外,将她昨天听见的于水、秦白二人谈话一字不落的告诉了李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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