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助理一直都目不斜视,坐在楚峻北身边,严谨认真的做着记录。
“放弃。”楚峻北说了两个字。
会议室突然鸦雀无声,楚峻北默了一阵,“既然蒙塔集团想吃下这个公司,我们也懒得争了。”
他很随意的摊翻了一只手,笑了笑。
“怎么行!”有人反对,“蒙塔第一次跟我们抢,下次保不齐更嚣张!一定要想办法收拾他!”
“就是!”
“话不能这样说,做生意本来就有竞争。”
楚峻北已经站了起来,“散会吧,所以的计划书停止进行。这个收购案告一段落。”
一直都不同意要撤收购案的人差点大吵起来,有些人甚至仗着自己有股份,非要说得很大声。
楚峻北转身回眸看过去,把对方盯得嘴张着合不陇了。
他双手擦在裤袋里,懒懒的,有些歪着头,眯眸时又是一瞪,声音却是淡沉,“禁止喧哗。”
四个字一出口,争吵声全无。
陈帆跟着楚峻北走出办公室,又抱着笔记本跟着楚峻北走进总裁办公室。
陈帆就是觉得总裁有点不一样了,青春了些,是因为染了头发?发型不同了吗?
楚峻北让陈帆去查查纪中建工的背景,陈帆答应下来。
楚峻北等陈帆出去之后,打了电话给邱铭俊。
“出来吃饭。”
“你有空了?”
“嗯。”
“有事?”
“有啊,有人利用蒙塔的壳子挑拨邱楚两家的关系,你知情吗?”
“哈哈!”邱铭俊在电话那头笑起来,“我早上刚知道,你们那边在查我们最近有没有收购案的动向。”
楚峻北目光睨着电脑静止的桌面状态,“说是你们和纪中建工有些关系。”
“有什么关系?全是些有的没的。蒙塔是做大型社会工程,你们楚氏主要做城市地产。
扯不上什么竞争的两个公司,蒙塔去跟楚氏抢什么收购案?”
楚峻北自然也知道,若不然当初也不会跟蒙塔合建主题公园,这个项目特殊,两个公司的优势都可以利用结合。
以后还是各做各的项目。
这次对方要跟楚氏抢收购案,还把矛头指向蒙塔,这用意不言而喻。
楚峻北和邱铭俊约在晚上在西餐厅见面。
楚峻北换了银铁灰的衬衣,邱铭俊歪坐在沙发里等楚峻北,一看见楚峻北从外面走进来,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对方的新发型,“哇”了一声,“不走深沉内敛风了啊?”
“那也不是你这种二流子风。”楚峻北笑应一句,在邱铭俊对面停下来,回身对侍应生说,“点餐。”
楚峻北移步坐下,长臂一展,也靠在沙发上,邱铭俊在对面跷着腿,单手撑着沙发面,歪着身,一手握着水杯喝水,“拜托,我这是随心所欲风。”
侍应生送来菜单,两个男人接过,各自翻着手中纸册,点自己喜欢的餐食。
楚峻北点完,合上菜单,将纸册推到桌边,睨向对面姿态不羁的邱铭俊,“那个水利大坝,你们做得如何了?”
邱铭俊点了最后一个汤点,把菜单合上推到桌沿边,等侍应生收走。
桌边没了人,邱铭俊把水杯往桌面上一堆,“还能如何,做我们这行,开始最麻烦的就是拆迁。
这次遇到一个县长,那孙子也够可笑的,拆迁款他想经手,呵!我虽是没走过你走过的那条道,但这里面的道道却门儿清。
我有那个钱喂他,还不如慢慢加给那些村民,一点点喂饱了省事,两下就给我搬走了。
到时候喂了他,村民一闹事,屎盆子全往蒙塔头上扣。
不过那里的人比你们遇到的拆迁好处理,毕竟金额怎么也不会大到哪里去。
只是觉得那个乌烟瘴气的鬼东西真把蒙塔当成一般的公司了,想想也是好笑。”
楚峻北暗暗为那个县长默哀,邱铭俊做大建这么多年,不仅仅是邱家有钱,更重要的是邱家背景深。
这么深的背景,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小县长的刁难上不了项目,要敲诈也找错了人。
敲诈谁也不敲诈这种小太爷背景的邱铭俊。
“现在处理好了?”
“怎么可能不好,稍微提点一下,对付这些人的手段,我是一套一套的。这个月底那几个村就要全部迁完。”
“恭喜。”楚峻北将自己面前的水杯端起来喝了一口,“这段时间会呆在京都了吧?”
“会。”邱铭俊停了停,道,“有件事我们可得说清楚,楚邱两家做生意,不管是以前咱们有没有交集,生意场上的事情,一向泾渭分明。
蒙塔可没想过要吞楚家,我也不希望楚家有这样的念头,京城这么大,谁也没有本事敢叫嚣着一家独大,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楚峻北料想邱铭俊会产这句话,因为他们之前就算是不合,也从未想过要算计对方的公司。
君子之交是在的。
又怎么可能已经有了友好合作之后又去那么明目张胆的挑坏这个平衡。
楚峻北明白,邱铭俊也明白。
所以他们共同想到的就是有人挑拨邱楚两家的关系。
楚峻北抿唇淡舔一下,“对方目的性很强。”
食点陆续上桌,楚峻北和邱铭俊都开始拿起刀叉进餐。
“如果我说沈宗业还在垂死争扎,北方那些人的势力还没有彻底剪干净,你信不信?”
“信。”楚峻北一个字出口,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