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儿有点紧张了,“你不会在说楚大哥吧?”
“你知道就好。”靳斯翰表情鲜有这样严肃。
沁儿看着哥哥一脸正色,哪还敢开玩笑,“放心吧,他虽然一个人带个孩子是挺可怜的,孩子也挺可怜的,可是天下可怜的人多了去了。我哪喜欢得过来。”
靳斯翰笑了笑,“嗯,这样我就放心了。感情总归才是主要的。”
“哥,你见过楚峻北的儿子了吗?超可爱的一个小子,就是可惜了,那么小就没了妈妈。”
靳斯翰眉心收了收,“你说的闯闯吧,我见过。挺可爱的一个孩子。”
“那中午我们别去打渔了,一起吃饭吧?”
“算了,我不喜欢人太多一起吃饭。下午我还有别的事。”靳斯翰会尽量避免跟闯闯沁儿一起相处。
孩子天真无邪,童言无忌,祸从口出这样的后果,他也承担不起。
现在没什么比让沁儿平静重要。
靳斯翰在马赛有游艇,带着沁儿出了海。
两兄妹忙活一上午,一条好家伙也没弄到,倒是在海上的时候碰到一艘渔船,从人家船上买了一条三文鱼。
中午在游艇上,靳斯翰弄了三文鱼全餐给沁儿吃,从寿司到煎烤,沁儿吃得扶墙难动。
“哥,你怎么没有我能吃?”
“因为你是猪啊。”靳斯翰坐在沁儿的对面,还在慢嚼着。
实则是他的肠胃如今不大好,吃东西要很慢,而且不能多。
沁儿早已把靳斯翰曾经深度昏迷的过程给忘了,又哪里知道哥哥的身体并不如表面看得这么好。
海上没有信号,沁儿在游艇上睡了一觉,下午钓了钓鱼,到了酒店,已经过了晚饭时间。。
沁儿房间的房卡给过一张给刘湘,方便让她拿闯闯的衣服。
这时候房门一刷开,闯闯坐在地上哭成了泪人儿。
闯闯看见沁儿回来,一撑地爬起来就扑进沁儿怀里,“麻麻!你紧么可以又不见了!”
孩子害怕得不行,他害怕妈妈再次消失。
吃了早餐,他就一直等,等到快吃午饭还不回来。
打手机又打不通,他便开始发脾气。
只要闯闯一发狂躁症的脾气,刘湘就毫地办法,只能急得哭。
因为这孩子平时也不闹,只有找妈妈才闹。
这么懂事的一个孩子难道要骂吗?
疼还来不及呢。
楚建勋这个暴脾气抱着闯闯怎么哄都没用,他也是急得快拆门了。
心里怨沁儿出门,手机怎么打不通了!
靳斯翰的手机也打不通了!
给孩子一点念想,又突然消失。楚建勋真怕靳斯翰就这样把沁儿带走,谁也不告诉。
谢天谢地总算回来了。
不然家里这个小祖宗真的要翻天了。
沁儿跪在地毯上,抱着闯闯连忙认错,“闯闯,闯闯,对不起,对不起,阿姨不是有意的,是出海了,手机没有信号。”
闯闯仰着脖子还在哭,强势道,“以后再也不准离开我了,不准了!”
沁儿慌不择言的应道,“好好好,以后不离开你了,不哭了。”
小家伙的手伸出来,举在半空,弯曲着小指,“来,拉勾盖章!”
沁儿又没带过孩子,哪知道小孩子这么难缠,拉勾就拉勾吧。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赖,谁赖谁是小混蛋!”
沁儿听着闯闯念得神气,也学着他念。
等一大一小的两个拇指抵在一起盖好了章,闯闯才算是收了哭声,破涕为笑。
沁儿真感觉带孩子就是唐僧取经,完完全全的九九八十一难。
好不容易把孩子哄好,沁儿又要带着从中午到现在还没有吃饭的地-下党精神的小家伙去吃东西。
整个人被闯闯折腾掉一层皮。
闯闯肯吃饭,刘湘和楚建勋就差跪下来给沁儿磕头谢恩了。
老来得孙的老人怎么受得住亲孙子用绝食的方式来对抗妈妈的消失。
为了不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刘湘和楚建勋晚上做了一个决定,并且马上下定了决心。
睡了一觉起来,沁儿刚刚刷好牙,门铃便响了,沁儿去开门,看见刘湘和楚建勋。
沁儿觉得楚家人的修养真好。
她给了他们房卡,但他们还是摁门铃等在门外。
沁儿让了门,让二老进屋来。
刘湘和楚建勋是来跟沁儿告辞的,并且还是跟楚峻北一样不要脸的希望沁儿帮着带一下孩子。
沁儿觉得这一家子叫人办事完全一个路数。
更要命的事,闯闯居然只是默默的点头,一副很懂事的样子,不哭不闹的,还伸手给爷爷奶奶再见,让他们注意安全。
哎哟,我嘞个去!
沁儿真真是想把这家子一人跺一脚,做人怎么可以因为熟识而无耻到这种地步。
一个个道貌岸然,看起来也不是请不起佣人保姆啊。
怎么就盯上她这个免费的了。
可是有什么办法,别人无耻,自己不能无耻。
别人不开口谈钱,她也不好意思谈钱。
当然了,别人开口谈钱,她也不好意思要啊,多丢哥哥的人。
沁儿心不甘,情不愿的接受了桩根本就没有利润可赚的买卖。
哥哥这时候又雪上加霜的离开。
完全就是个没节操的哥哥。
哥哥!你的朋友不要脸!去打他!
沁儿欲哭无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