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郭憋得住,有人憋不住,朴教授身边的一个助理,在听到我‘看到了’之后,表情有一瞬的惋惜。
我没打算过放他,笑着问:“这位哥看起来好像很惋惜,你希望我进去救人啊?”
那助理立刻摇头,连没有,他另一边的男人,也是朴教授的助理,这时用手肘拐了他一下,恶声道:“你怕她干什么?这女人邪气得很,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瞧你这话的,不是好东西才应该怕吧,如果害怕好东西,那你们是什么呀,坏东西?”面子这种东西,我是分人给的,众人或主动、或默许地将我推上营地面对怪物,可是一点面子没给我留。
“话不是这么,你们上去有吃有喝,还换了干净衣服,却让我们在下面挨饿受冻,这不过去吧,大家可是一个团队。”先前那个眼镜男又站出来了,他嘴里嚼着饼干,慢条斯理地。
“想要吃要喝要干净衣服,行啊,自己回营地拿,你们是一个团队,抱歉,我不是。”我的衣服是自己带的,吃喝更是不需要,我的工作是协助陈清寒进入古墓,根本不包括救人。
“既然不是一个团队,你没有资格跟我们一起行动,请马上离开。”朴教授的强势助理手一指升降梯,正气凛然道。
“朴教授,是这样吗?”我微微一笑,看向半没吭声的朴教授。
“冷姐,我们确实是一个团队,应该团结,这——”朴教授的话没完,便被身边的玛丽郭按住胳膊。
“冷姐,你的心情我理解,换了我的话,一样会生气,你是陈先生请来的帮手,我们非常信任你的能力,没有故意让你送死的意思。”
玛丽郭布拉布拉了一堆,我不得不抬手打断她:“我就问一句,你们是让我离开,还是‘求’我留下。”
笑容还在我脸上,‘求’字我故意咬得很重,而且是用外语讲的,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懂。
“滚蛋,我们不需要你!”朴教授的强势助理站起身,把喝空的水瓶扔过来,被我闪身躲过。
他的水瓶扔过来,旁边立刻有一个东西飞过去,正砸在他头上,那是一盒肉罐头,铁皮的。
陈清寒沉着脸,对那人:“你再骂一遍。”
强势助理捂着脑袋,唉叫一声,瞪向陈清寒时,却慑于陈清寒的冷冽眼神,没敢重复那两个字。
陈清寒先动手修理了他,总好过我动手,纵然是虎落平阳,那也是虎,何况我并没有沦落到怎样凄惨的境地,只是从墓中出来以后,打算换个活法,换个活法、不是换个人,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敢骂我的人,坏果子都没有,我直接喂他吃羊粑粑蛋儿。
“行,咱明人不暗话,你们得罪我了,现在我撂挑子不干了,投诉电话。”我一甩手,转身就往升降梯那走。
“朴教授,我看这古墓异常凶险,没有万全的准备不能贸然进入,我需要向上级汇报,筹备几个月再回来。”陈清寒呵呵一笑,也跟着我往升降梯处走。
“唉?唉?”朴教授急了,连忙追上来,希望陈清寒不要意气用事,他本人可以向我道歉,只是别让个人情绪影响工作。
话里话外透着我不肯顾全大局的意思,我回身一拍他肩膀:“朴教授不用担心,我们会完成工作任务的,不过……要等你们死光以后,哈哈哈。”
我笑着、着玩笑,但视线扫过人群时,用的可是极认真的眼神。
人群中忽然有人声了句:“她杀了乌力吉,她做得出来。”
这话应该是对另一个人的,因为着急,没控制好音量。
但这生硬的外语,我一听就知道是谁的,是那两个樱国人。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想隐藏身份,交流时大多用外语,只在极少数的时候漏过几句母语。
其他人自然也注意到了他们,两个樱国人干脆从人堆里走出来,请求我带上他们,别把他们留下。
这俩人本来就不是营地的工作人员,科考队里没人认识他们,听他们要走,也没人拦着。
“不,不能让他们走!”一个人突然站出来高声喊道。
这人同样不是科考队成员,是被我反绑来的绑匪之一。
“她和古墓有着你们无法想象的联系,你们不能让她走。”这人嗓门挺大,声情并茂在这爆料,成功引起了众饶注意。
“我知道这座古墓的秘密,请相信我,必须带上她、必须带上她!”
我不自觉地摆出地铁老人脸,他这抽疯的样子属实渗人,但他有一点的没错,他知道这座古墓的秘密。
我们留着他,就是为了问出他掌握的信息,以及他背后的支持者。
现在他自己爆料,倒省得我们问了。
陈清寒轻轻撞了我肩膀一下,我抬头看他,他声:“绑架你的时候,他还不知道你和古墓的联系。”
对吼~绑架我的时候,他们的目标还是金钥匙,我只是交换的筹码。
他们当时对我的重视程度,仅限于分量够不够交换钥匙。
难道在底下这几,他们有新的发现?
“你是谁?你这话什么意思?清楚。”朴教授疑惑地看着突然发疯的男人。
“我、我的头好痛,不行,痛死了——”男人抱住自己的头,又揉又锤,眨眼的功夫便痛得满地打滚。
有人想上前扶他,刚走到近前,嘭的一下,男饶脑袋整个爆开,喷出的鲜血和脑组织崩了那几个人一身。
科考队的人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