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怎么才能暖和一点,暖和一点。
丛夏静下心来,仔细感受着能量他体内的流动。他的身体就像一副全息解剖图,他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血管、骨骼、神经、脉络,同时,他也能“看到”那透明的能量如血液一般全身各处循环流动,充斥着他每一个细胞,能量流动能不能快一些呢?血液流动加块,身体就会暖和,如果能量也能的话……
丛夏常识让自己的意识跟随能量流动的轨迹,催促它快一点,再快一点,慢慢地,丛夏真的“看到”他体内能量流动的速率随着他的意识加快了,虽然那股能量如娟娟小流般非常细瘦,但却能随着他的意识调动到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丛夏根据体发热的原理,把能量注入表皮细胞,让能量供应热源,保持身体恒温。
渐渐地,丛夏觉得身体恢复了温度,冻僵的手脚也都有了知觉,他大喜过望,悄悄握住了成天壁的手。
成天壁意外地看了他,显然没想到他的手会这么热。
丛夏低声道:“能量可以保持身体恒温,试一试。”他把原理简单地说明了一下,成天壁立刻闭上眼睛,试验了起来。
他转头想去提醒柳丰羽,却又想起来柳丰羽对古玉和能量的事一无所知,该说他们身边没有任何一个知道这套能量体系,他只好把自己的身体往柳丰羽那边靠了靠,试图用自己的体温给他取暖。
柳丰羽看上去好像要睡着了,丛夏只好把他叫醒,跟他说话。
成天壁尝试了半天,却没能如愿,不解地看着丛夏。
丛夏轻声道:“不行吗?”
柳丰羽问道:“不行什么?”他的脑袋靠丛夏的脖颈间,努力获取着温度。
成天壁皱了皱眉头,冷冷地扭过了脸去。
丛夏抓过他的手,掀开衣服抱了自己怀里,“没事,身体热。”
成天壁身体僵了僵,却没有动。
他冰冷的手臂就贴着丛夏暖烘烘的肚子,丛夏被冰得哆嗦了好几下,却没松开,那温度实让眷恋、让向往,哪怕仅仅是手臂被捂热了,他也感觉全身都暖和了不少。
也许是他太需要温暖,也许是他脑袋被冻麻了,他放松地靠了丛夏身上,感受着丛夏透过衣物发散出来的身体的温度。
好暖……
三都昏昏欲睡的时候,只有成天壁靠强大的意志力保持了最后的清醒,他不断地轮流把俩叫醒,三个就这样度过了痛苦而难熬的一晚。
到了后半夜五点多,气温回升了。
如同降温的速度那样,回温的速度也非常快,没用上一个小时,就回到了二十多度,坚持到最后的,都活了下来,而那些不小心睡着了的,再也没能睁开眼睛。
三终于放心地睡了下去。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丛夏刚一睁开眼就,就闻到了相当难闻的腐臭味,他一开始条件反射的以为是柳丰羽,但又觉得那味道跟柳丰羽的味道不太像。
他睁开眼睛一看,卡车外铺了一地的尸体,一眼望不到头,经过一个晚上,已经开始腐烂,死亡的味道充斥空气中,让作呕。
经历过那噩梦的一晚,至少死了几千。
丛夏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了。
军队的拿着扩音器大喊,要求大家尽快上路,否则有感染瘟疫的危险。
他们的车前面到处都是尸体和火堆,根本无法再前进,变异家属中有老小孩的,优先上了其他还能走的车,他们三个自觉地混了队伍里步行。
这也方便了丛夏沿途吸收那些蚊子的木能量,只是他发现经过一晚上后,那些蚊子的能量更少了,也许是因为死亡时间过长?
柳丰羽一直嚷嚷着要洗澡换衣服,丛夏也觉得身上难受,尤其是经历过一冷一热后,身上都发臭了。他们跟着群走了两个多小时,终于碰上了一条河。
大部分都开始去河里灌水,也有脱了衣服洗澡,他们三个也打算找个地方洗洗澡。
刚走到河边,云南军区的沈副司令带着两个小兵走了过来。
成天壁跟他接触过,朝他敬了个军礼,打了声招呼。
“小成同志,听说昨天的蚊子攻击,是跟们一起的这位柳先生打退的,想了解一下情况。”
柳丰羽懒懒看了他一眼,“是,干嘛啊。”丛夏已经告诫过他不要透漏成天壁是自然力操控进化者的事,他对于成天壁暴不暴露根本不乎,不过他还算给丛夏面子。
“啊,是这样,昨晚听汇报,是柳丰羽同志发出的臭气击退了那些……”沈副司令说不下去了,因为柳丰羽正用凶狠地眼神瞪着他。
丛夏急着直摆手,“沈副司令,不能说那个字,不能说。”
沈副司令一头雾水,“哪个字啊?”
成天壁冷哼一声,“臭,他不让别说他臭。”
“成天壁他妈找死!”柳丰羽伸手就要去打他,丛夏赶紧熟练地从背后架住了柳丰羽,“柳哥,柳哥,乖,不生气,他们是无心的。”
沈副司令神色有些窘,“咳,不说不说,那个,们是听说这位同志击退了那些蚊子,而且变成了艳丽而巨大的大王花,是这样吗?”
柳丰羽没好气地说:“们的不是都看见了,还问什么问。”
“同志,是们发现的新型进化,们的几位科学家想见见。”他有些激动地说。
柳丰羽摇摇头,“没兴趣。”
“们以两袋香肠做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