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元。
北风如刀,初春还带着刺骨的寒意。一支精良的步兵队伍出现在坐元南门外。
而此时,坐元城内却是一片大乱,人心惶惶,并非所有人都能视死如归。
“不好了,不好了,大王汉军耿临派兵来袭。”一名将官跌跌撞撞跑进大殿。
“大王!”
“大王!贼兵来势汹汹,势不可挡,不如从北门朝扶余逃离以求庇护。”
“是啊!大王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手下文官听到消息后,面色大变,争先恐后谏言。
伯句老羞成怒,拔剑砍翻一个吼道:“逃逃逃,要你们何用,一群饭桶,再敢妄言逃者,斩。”随及扫视一圈手下武将:“何人敢出城,与我取下耿临头颅。”
“末将愿往。”
“好好好,不愧是我心腹之人,吾亲自为你掠阵。”
“号呜~~”
“咚咚~~”
坐元城楼上响起了低沉嘹亮的示警号声,紧接着又响起了激越的鼓声,盏茶功夫之后,坐元南门大开,一队全副武装的精锐骑兵呼喇喇从城中涌了出来,然后迅速摆开阵势,方行阵,伯句等将立于阵前。
一员武将雄赳赳地策马上前,厉声大喝道:“某坐元校尉莫离衣,耿临屠夫出来受死!”
“贼子,休得狂妄,可识得玄菟兵曹耿武,吃你爷爷一枪。”一紥须大汉拍马相迎。
两人缠斗二十余合,莫离衣不慎被一枪刺于马下。
汉军士气大振,高句丽军阵一片混乱。
夫战勇气也,随及耿临一声令下,大军准备攻城!
“当!”
耿临抽出长剑,发出一声清越的金铁交鸣声,随即嘶吼声响彻云霄。
“攻城!”
激昂的声浪仿佛天空的炸雷,清晰地传入每一名士座的耳膜。
“哦!”
将士振臂高喊,群情激奋,巨大的声浪如山崩地裂,掩尽世间一切声响。
“大丈夫建功立业,当在今时!”拍马向前,手中宝剑虚空斩落,令人热血沸腾的声音响彻云霄,“杀!”
“杀!”
将士山呼响应,奋勇争先,向已经乱成一锅粥的敌方骑兵发动了排山倒海般的进攻。
仿若一股洪流瞬间交战一起。
“噗!”
耿临长剑翻飞,寒芒而至,可怜站在前面的骑兵将士,猝不及防之下被削去人头,旁边的伯句见状大惊失色,心知不妙,不敢应战,回城也是死路,带着亲兵向着城东径直落荒而逃!耿观奉命在东城埋伏,又有张振阻其后路,耿临心中大定,当下也不追赶,挥军向着坐元南门门掩杀过来。
只片刻功夫,除了落荒而逃的伯句之外,毫无防备的坐元文武官员尽皆被斩杀殆尽,耿临一马当先如狼似虎的冲过吊桥,杀进了城门,可怜守城的高句丽兵根本没有料到大王竟然逃跑了,好似头无头苍蝇,不知如何是好。根本反应不及!就被耿临杀了进来。
等城里的军队乱哄哄地赶到增援的时候,耿临的几百来人早已经像钉子般牢牢地钉在了坐元南门,留守坐元的大小武官大多被斩杀,失去了有效统驭的高句丽兵战力十不存三,虽然人多势众,却很难对耿临的几百来人构成实质性的威胁了。
守城高句丽士兵发起了几波乱哄哄的反扑,皆被耿临率军击退,而这时候,耿武率领的骑兵瞬息杀至,像滚滚洪流向着坐元碾压过来,隆隆的蹄声骤然间响彻云霄,天地间再无一丝别的声响,高句丽军骇然相顾,尽皆惊恐万状,他们分明感到脚下的城墙都在颤抖、在摇晃。
耿临一声令下,麾下的精锐骤然往城门边一闪,让开了刚才死死扼守的通道,在高句丽军稍一愣神的时候,紥须大汉耿武已经拍马杀至。
“杀!”
一声虎吼,耿武的长枪一记横扫,正面撞上的五名高句丽军已然被斩成了两截,身后200骑兵目露灼热的杀机,凄厉的狼嚎声中,像发狂的野兽般策马疾进,锃亮的马刀已然抬起,犹如死神镰刀。
半个时辰之后,耿临率步兵精锐杀进坐元,留守高句丽军一部被歼,一部溃逃,大部弃械投降,五百精锐拼死攻陷坐元。
“耿武。”
“末将在。”
“即刻率兵把守四门,禁止一切人等出入,但有擅闯城门者,不分青红皂白――斩!”
“遵命!”
“单平。”
“在。”
“率100精兵即刻沿街巡逻,晓谕全城,所有人等一律不得外出,但有擅自上街者――杀!”
“遵命!”
“耿观。”
“末将在。”
“破奴可有消息。”
“大人,可恨伯句狗贼欺我竟皆步兵,突出重围,现在破奴校尉已经前往追赶!”
“好,有飞鹭在伯句狗贼定不会逃脱、随我前往太守府!最后重审一次,不准祸害平民百姓,去吧!”
......
坐元城北。
入眼是一片平原,可以说这里是骑兵的天下也不为过。
“校尉大人,你说太守大人为什么不让我们参加攻城,在这个破地方等也不是办法。”王峰抱怨道。
“兵者,诡道也。”
王峰尴尬的摸了摸头,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张振索性也不解释,跟他一个大老粗谈兵法,这不是对牛弹琴吗?:“这片平原才是我们的战场。”
看向柳毅,将才都是一天天成长起来的,张振有意培养,问道:“柳毅你可知道,太守大人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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