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啥来啥,王德彪正在跟冷峰科普的时候,那个疤瘌头转过身来,嘴巴一挑,眉毛一怂,抄着手就来了:“呦呵,这不是王巡长么?怎么,今儿早晨没喝一杯去啊?”
王德彪看了看旁边的冷峰,不由得挺起胸膛,甭管是装的还是装的还是装的吧,反正看起来跟清晨准备打鸣儿的公鸡一样,手背在后面:“咳咳!疤瘌头,你晚上干嘛去了?这个点,你不得陪你们龙爷遛鸟么?怎么跑天桥来了”
疤瘌头说:“怎么着王巡长,白天您管着一亩三分地不够,还管爷们儿晚上睡哪儿?爷们儿晚上从来不睡家里,怎么着,王巡长还想查查我晚上睡八大胡同哪个窑子里?哎呦喂~~~~王巡长想知道哪个姐儿最带劲儿,早说啊,回头我带你去”
“哈哈哈哈”周围几个人传来不善的笑声。
“你?!他妈的~”王德彪显然被激怒了,上去就准备教训一下疤瘌头,被冷峰拦住了,既然疤瘌头敢出言不逊,想必根本就不怕王德彪,而且显然这里不是三合帮的地盘,那么疤瘌头的依仗是什么?肯定是边上的日本浪人。
“呦呵,旁边这位是……”疤瘌头打量着冷峰,冷峰冷冷的看着他,旁边是日本人感受到了目光,迎着冷峰的眼睛看过去,就这么四目相对,日本浪人把武士刀抱在了胸前,浓浓的威慑。
在不远处,白丁正端着一碗茶汤,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死死的盯住这个拿刀的日本人,只要他有所动作,保证白星就能赏他一颗子弹尝尝鲜。
“喂!你是谁!”日本人首先说话了,冷峰看了看他的武士刀,上面没有具体标志,但是根据做工来判断,属于非正规流派的长刀,如果这把刀是他的,那么他应该是一个受雇于日本某个组织的浪人,而且是在日本生活困顿的浪人,要么就是这刀不是他的。
“这话应该我问你,难道你不知道这里是华夏么,接受警察的盘问你应该首先说明自己的身份”冷峰面无表情:“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只是一个不入流的浪人罢了”
“八嘎!”唰的一下,这个日本浪人真的把刀抽了出来,冷峰动手更快,回旋之后一腿把刚抽出来的手臂踹歪,转身之时,右手已经抽出了配枪,顶在了这个日本浪人的脑门上,并且在日本人握着刀的右手刚刚有动作的时候,打开了保险,表示随时击发。
“你……”日本浪人不由得后退了一步,更加确定了冷峰的判断,冷峰旋即冷冷的说:“刀身上刻着村正,但是并不是出自村正家族之手,明显是粗制滥造的成品,而且刻的字虽然经过了后期镀金,但是也不难看出这几个破字的出身没那么讲究”
“你,什么意思!”日本浪人盯着冷峰,冷峰继续说:“说明你的祖辈的确是武士,并且在某个大名府邸有官位的武士,只不过到了你这里,已经沦落为了无主的浪人,而你的祖辈因为参加推翻德川幕府而在武士刀上自己刻上了号称德川家族克星的村正两个字,就足以证明你现在的身份!”
“唔”日本浪人被戳到痛处,无言以对,愤愤然的刷的把刀放回了刀鞘,脸上写满了愤懑。
“一个浪人,以为到了华夏就没人知道你的身份了么?还敢以武士自居?你除了这把太刀,连官位都没有!滚开!”冷峰沉声呵斥,这个日本浪人竟然低头灰溜溜的走了。
“好!”周围的老百姓纷纷叫好,搞得王德彪脸上颇为得意,红扑扑的就跟被亲了几个大红嘴唇印似的,连连朝周围拱手示意。
不远处白丁不漏痕迹的做了个手势,暗处的白星把手指从扳机上挪开,他们俩的任务,就是时刻保证冷峰的安全。
冷峰拍了拍王德彪:“你不用陪我了,我自己走走”
王德彪连连点头,妈哎,刚才旁边这个祖宗拔枪对着日本人的时候,王德彪都快吓尿了,仿佛看到自己的乌纱帽如白云一去空悠悠的飘走,这要是再陪着这位爷闹腾一番,估计自己的乌纱帽就真没了,不陪更好。
冷峰跟踪那个浪人,来到了一个死胡同,这个地方不太讲究,死胡同一般不开院子的门,不吉利,再说了按照风水来说,这地方阴气重,不是活人走的道儿,可是这日本人就偏偏在这儿,开了个偏门。
“小岛君,刚才那个黑狗子,跟着咱们呢”疤瘌头混江湖混出了点名堂,居然察觉到了冷峰的跟踪。
等冷峰跟过来的时候,五个人正瞪着他,疤瘌头:“嘿!爷们儿,这不是你走的地儿,快滚!”
冷峰不语,径自走了过去,疤瘌头撸起袖子:“嘿!找死吧你!”冷峰刷的掏出了那把藤原送给他的武士刀,一下子把疤瘌头吓住了,而那个日本浪人,也瞬间认出了那把刀的特殊,立刻撅起屁股跪在地上行礼,学华夏人的跪拜礼学的乱七八糟,看起来就像被爸爸打屁屁一样的姿势。
一看日本人跪下,疤瘌头吓了一跳,连忙靠边,日本浪人嘴里满满都是日语,听得最多就是“以马斯”,哦,大致什么意思明白了,冷峰有之前乔装打扮的经验,对付毫无特工经验的浪人简直完虐。
“帝国雇用你,让你来华夏,不是让你在这里找存在感的!现在帝国和华夏的关系非常微妙,你天天穿着和服,挎着武士刀,生怕别不知道你是日本人么!如果需要冲锋陷阵,我们有的是帝国的士兵!你这个蠢货!”冷峰一脚踹在了他的肩膀上,把他踹翻在地。
“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