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禁烟大队的指挥权,不是市府直属,除了你,我可以不听任何人的命令,当然必要时你的命令我也不会听”
“第二,绝对的人事任免权”冷峰提出这一条的时候,吴市长显然有些为难,摊开手说:“这,有点难办”
看到冷峰脸上一不好看,吴市长立刻摆手:“不不不,你听我说,我可以保证,市府方面,绝对!绝对没有人可以干涉,但是…其他人…我就…”一脸便秘。
意思是,这要是蒋光头和戴笠之类的势力给你掺沙子,我可不给你顶雷哦。
冷峰:“这个我知道,只要你答应我以上这两点,第三点我可以给你选择的权利”
“哦?愿闻其详”
冷峰:“那就是军饷和装备,你可以派人监督,但是所有物资,没有调动权利,或者……你可以选择,由市府承担这一切,我绝不插手”
“这……”吴市长进退两难,如果军饷和装备都不抓在手里,那这禁烟大队,还能听进自已一个字儿么?辛辛苦苦给冷峰做了嫁衣,心里岂能甘心,可是…哎?!
吴市长灵光一闪,说:“冷督办,军饷这种事情,凭借我一力承办,想来您也是知道的,不过……我倒是可以从市政的各项开支里,节省出来一些,减轻冷督办的压力”
“呵呵,吴市长不愧是一市之长,这么快,就找到了方法,只可惜,这不是我给你的选项”冷峰可不受糊弄,你弄仨瓜俩枣的,就想在掌控上分一杯羹,未免太拿我当傻子了吧。
吴市长宽慰的一笑:“冷督办,有一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水至清则无鱼,本人无能,没有像某家那样,用金银砸出一个税警总团,也没有那个背景,能让我风雨不动安如山,就算冷督办肯让我吞下禁烟大队,恐怕我也没那么大的胃口”
“就现在这个态势,你若没点把柄,上峰不放心用你,同僚不诚心帮你,下属不甘心服你,我呢,别的也做不了,但是冷督办能在禁烟大队上开一个口子,自然上面也放心,冷督办也好知道,这些沙子,是从哪儿露的,况且,这军饷什么的,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冷督办,何乐而不为呢”
冷峰装作思索,实际上这些事情岂能不知,片刻后,装作想通了的样子,说:“这样,也好,吴市长,从此以后,我可就跟你,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你懂的”
吴市长张大了嘴,仿佛吞了一口空气,心说:“你这个蚂蚱,后面可是有整个金陵商会,跟你绑在一起,我巴不得啊”,表面上伸出手:“那么咱们精诚合作,再次开创一个富饶安定的大上沪!”
……………………
送走了心满意足的吴市长,冷峰迅速安排马萧出去找老k,因为戴笠他们的动作太快了,万一有所察觉,冷峰没法再动手脚。
老k看到马萧秘密前来,心中有些激动:“马萧,是冷峰有什么消息了么”
马萧摘下礼帽,捂住嘴:“长官让你立刻选派人手,混入警察局招募的人群里,要么进入工人序列,这几个地方是最有可能选入的”
老k疑惑:“怎么,冷峰没有人员招募的权利?”
马萧:“军统中统的那些人闻到味道,会立刻行动,想尽办法混进来,一来你们的人可以帮我们鉴别,二来,借用他们的途径,把你们的人也弄进来”
“好,冷峰很精明,我这就去安排!”老k围上围脖,跟马萧前后脚离开了报社。
回来的时候,马萧看到门口有一个人,也楞了一下,问:“你谁啊?”
旁边的守卫:“马大哥,他是杜月笙的人,来给冷长官当跟班的”
“杜月笙的人?跟我来吧”马萧知道杜月笙这次一直在“帮”冷峰,就让他上来了。
“长官,杜月笙给您派来一个人”马萧前脚进来,那个青衣没进来,冷峰:“哦?什么意思”
“我也没问出来,让他跟您自己说罢,搜过了,身上没家伙”说完,一指,青衣进来了,对冷峰拱手:“青衣见过冷长官”
“青衣?你是青帮的人?”
“现在不是了”青衣回答的十分干脆。
冷峰揉了揉眼睛,斯坦利立刻呵斥:“不要用你的脏手揉眼睛!”,“嗷嗷,对不起,”冷峰接过任东递过来的热毛巾,轻轻擦擦眼睛,说:“马萧,他归你了”
青衣不动:“先生说我只归你”
冷峰:“既然你归我,那么我让你跟着谁,你就跟着谁”
青衣不语,伸出手,拿出一个信封:“先生让我交给您的”
“什么东西”冷峰接过。
“不知”青衣回答的干脆。
“我知道了,马萧,带他去换身衣服,这里是军旅,不是青帮,把他一身的江湖气息,去掉,否则哪儿来的回哪去”冷峰如此命令。
马萧却有点咧嘴,拽走青衣后,任东对冷峰说:“长官,马大哥不也是绺子出身么,薛丫还是飞贼呢…也没看你不要他们啊”
冷峰弹了他一个脑瓜崩:“我那是要去掉他身上青帮的痕迹,省的他一天到晚惦记着杜月笙。”
…………………
等冷峰按照斯坦利的要求,休息了一整天后,新的任命就下来了,直接解除了他在德械师副团长的职位,任命为禁烟大队的大队长,下辖三个中队,每个中队下辖三个小队,人员编制为一个团左右。
“只解除了我的副团长职位?剩下的参谋和军统的身份没有变,看来,戴笠还是想要在禁烟大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