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明确天后的此番目的,但夜王明确知道,对方就是想拿韩晓溪作以要挟。
自己对她越是在意,就会令她陷于危险之地。
玄墨面容依旧是不动声色,他将韩晓溪的小手握在掌心,似是在暗暗的安抚她。
天庭动辄以武力相逼,地府也不会一味的忍让,算算时间,那老头也该到了。
不知是在路上吃了什么酒,又延迟了些时间。
玄墨无奈的叹了口气。
天后见玄墨丝毫没有想要放人的意思,便指挥着天将准备直接上来抢人。
看着天后这嚣张跋扈的模样可真是让人气愤不已。
韩晓溪试图甩开玄墨的钳制,以避免连累地府。
趁着玄墨不注意,韩晓溪挣脱开便往天庭那边跑去,玄墨连忙赶上来,伸手便燃起熊熊的地狱之火,将一旁的物体烧得一干二净。
要说普通的征战,多半是受伤还可疗养恢复,要是挨上这地府之王的地狱之火,那怕是从这世间直接消失了。
周围的灵将都望而却步,不敢再靠近一分一毫。
天后见周围的人都如此怯懦,幻化出一把熠熠生辉的金色羽扇,上有金光闪烁,随着煽动还会飘散出金色的细粉,零落在地面上。
她这是打算自己来动手了。
“天后,何必亲自动手?”
天空中回荡着飘飘荡荡的声音,似是地狱亡魂的哀鸣,情之切令人刻骨铭心。
玄墨将韩晓溪紧紧圈在怀里,紧张的嘴角终于放松了些许。
这老头总算是来了。
“连地藏王都驾到了。”
要按辈分说来,地藏王从上古就存在,而天帝天后不知道换了几代了。
换算下来,地藏王至少是天后的爷爷辈。
“张狂!怎可不行礼。”
地藏王从墙壁中走出,身着细腻而精致的袈裟,手里还盘结着圆润的大佛珠。
天后还想妄言,可奈何地藏王的威名在外,与他作对纯粹是给自己找麻烦。
“晚辈知错,参见地藏王。”
就连天后也要行礼低头,这一众将士也不敢造次,韩晓溪与玄墨也跟着行礼。
“你三番五次来地府干扰事务,你可知罪?”
地藏王那悠然的话语如同一道圣旨,字字真言,审问天后而不可答谎言。
“不知,以天庭事务为重,仅是来调查而已。”
天后还硬着头皮在言说,玄墨则悄悄呈上了之前的公务奏折。
他本是等哪日有时间,再找地藏王呈上的,可没想到今日还真是个好机会。
“是吗?若只是普通的调查,何须惊动我这个老家伙?”
地藏王手持宝珠,轻轻一震,便令地面摇晃三震。
由此可见,地藏王的灵力甚至要在天后和玄墨之上,还要高上不少。
“当初我们可有三界公约,不可相互干涉内部政务,你们是都忘了吗?”
地藏王步步向前,紧逼着天后认罪。
可天后飞快的转动思绪,硬是不想认下这个罪。
一旦是她认罪,后面定是要付出无限的代价。
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是太过莽撞,怂恿女儿带兵来要人,又自己带兵来从夜王手下抢人,这才惊动了地藏王。
“并没有忘记。”
天后只能这样模糊的答道,但想要她认罪是万万不可能的。
“那你跟我回地府吧,且去慎刑司走一趟?”
慎刑司是专门审罚的地方,是针对重刑犯可使用刑罪审罚的,进去的人都怕是都要脱层皮才能出来。
而且,地藏王可是真正的永生之神,他见过的棘手事情太多,根本不会吃天后这点小伎俩。
玄墨趁着地藏王的话语之意,上前就打算反将一军,将天后拿下。
天后谨慎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些许的慌张,她万万没有想到地藏王会从中横插一手。
也怪她享用天后能力多年,根本就没有考虑到,这天地间还有她需要忌惮的事情吧。
“地藏王言重了。”
天后忙着打太极,可没想到玄墨是处心积虑的在为她设计陷阱。
他很是了解这骄纵之人的脾性,随手甩出了黑色汁液,打在了天后身后的树上。
天后太过紧张的神经一下子被打散,她将禁锢着的灵力通过手上的羽扇爆发出来,打向了玄墨这边。
有地藏王在,还能容忍她这般造次。
仅是轻轻一挥手,便将攻击无效化,而后缓步走到了天后的身前,郑重的宣告她。
“因干扰地府事务,并袭击地藏王,被地府正式收监。”
这下可好,本是天后想来地府肆无忌惮的抓人,却被地藏王带走了。
她那慌张的眼神似乎是闯了大祸一般,天兵天将知道这是上面的事情,也懒得护主。
“你们且先回去,替我们告知天帝,来地府慎刑司领人吧。”
玄墨跟着说道。
一出此言,底下议论纷纷,但他还是将韩晓溪一起带离了这里,同地藏王一起返回地府。
当然,地藏王身侧还有六大侍从,由他们来看守天后是再好不过。
韩晓溪悄悄的拽着玄墨的衣衫,小声同他说道。
“我可不可以先回去。”
“当然不行,天后还等着抓你呢。”
玄墨非常直接的回答,声音飘在空中,不偏不倚的被收进了地藏王的耳朵里。
地藏王正拿着手上的佛珠,细细的在盘算后续的事情,听闻这两人的对话,不免觉得有些可爱,轻轻的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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