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所谓的从众心理在作祟,也有可能是袁争青、想进一步加深彼此之间的关系程度,更有可能只是他、内心深处单纯地想要这么做而已……
反正此时此刻,除了孙博与锁鹏举二人,依然仍在表演他们的对口相声以外,现如今还多了一位袁争青,在旁替这两个臭流氓伴奏。
“尅母鸡,尅母鸡,尅母鸡……”
袁争青在他们的身后走来走去,双手做出正在骑乘摩托车的动作,一边嘴里念念有词着什么,一边还在不停地给‘摩托车’加速……
贾不假:“……”
“得,又崩了一个人设。”
林图耸耸肩,见怪不怪地随口吐槽道,反正这两头祸害牲口拉人下水的本事能力,他是早就已经司空见惯了的。
对此,也就没那么感觉到无可奈何。
正所谓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好好享受着吧,看来袁争青也深谙此道……
“咳咳……为什么进来之前,不先敲门?”
仿佛这一会儿,才从全神贯注审阅资料的状态中退出来似的,沈汉臣一本正经地、从笔记本后面抬起头来,语气那是要多严肃就有多严肃。
“得了吧,沈科长,冠冕堂皇、装腔作势的开场白,您还是快点先省省吧,赶紧把流出来的鼻血擦一擦,都要掉到桌子上了……”
孙博撇撇嘴,一脸不以为意地戳穿拆台道,旁边的锁鹏举与袁争青二人,当即连声点头附和,场面一时间显得、好不热闹。
林图坐在圆桌旁,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完全旁观者态度。
看着对面贾不假、一脸悲愤欲绝的害臊表情,林图深刻怀疑:这要是房间里有一根绳子,贾不假恐怕能当场就吊死在这里,给众人谢罪……
相比于贾不假想当一个体面人而言,沈汉臣就要表现得鲜廉寡耻许多了,若无其事地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巾来、塞住鼻孔,满脸的刀枪不入,百毒不侵。
看来对这位沈大科长来说,眼下只不过是个小场面罢了,洒洒水而已啦……
“既然大家都来了,那咱们就抓紧时间办正事吧,坐。”
沈汉臣的语气波澜不惊,将投影屏上显示着的资料、调到第一页,准备把刚才那段所发生的丑事、给悄无声息地翻过去。
“话说回来……沈科长,你有女朋友吗?该不会还是个处男吧?!”
众人依次落座,孙博仍旧还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见此情形,林图翻了翻白眼,旋即轻轻地不着痕迹咳嗽了两声,那搞事三人组立马就跟冬天的鹌鹑一样,缩着脖子不再吭声。
县官不如现管,可见古人的这句至理名言,放在当下,依旧是那么的可靠富有保障……
“上次咱们协助金城异能部,总共现场击毙了反动觉醒者十六人,生擒一人,其头目……尚未落网。”
“这也怪我的疏忽大意,要不是小林思维缜密、及时考虑到了这一点,或许金城境内……现如今也得发生这么一起,惨绝人寰、骇人听闻的命案了。”
投影屏上浮现出那一张张、代表着各个反动觉醒者的照片,见大家都不再借先前那事、继续揶揄调侃起来,沈汉臣的神色,也实打实地渐趋严肃。
“哦对了,沈科长,你不是去金城总部汇报工作了么?成勇的那件案子……最后怎么样了?”
孙博突然插话出声道,毕竟那也是当初,自己作为主要受害人之一的事情,孙博不可能不上心。
“还能怎么样,终归当年那件无头案……徐南他们也是过失杀人,那些孩子的父母,也纷纷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包庇,其中牵扯范围甚广,不好办呐……”
听见孙博说起这件事,一向都表现得胸有成竹的沈汉臣,也只能不由自主地苦笑起来:
“再加上现如今,钱修渔也把那些当年的杀人凶手,给全都炼作了僵尸傀儡,以及还有那些成纪北山上的无辜百姓,这种事情……不可能向大众公布的。”
“几个相关部门的负责人彼此一合计,害怕那群护犊子的父母,不顾一切地把这件事情往大里闹,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听闻此言,林图沉默了良久,最终缓缓开口道:
“那……成勇依然健在的双亲,知道自家孩子死亡的事实真相么?”
沈汉臣深深地望了林图一眼,随后回答:
“不知道。”
林图更加沉默了。
是啊……有些事情,就像无法愈合的伤疤,受害者不敢去触碰,最后只能想方设法地,将其深深地隐藏在、自己的内心最深处。
倘若现在突然有人,狠狠地揭开了这层伤疤,并且往上面撒了一把盐,然后告知受害者,你这片伤口,我们也无能为力,抱歉了。
那对于当事人来说,该是一种怎样的悲怮与痛楚?
人……总得向前看。
的确,有些往事,还是让它随风飘散的为好,但某些人,某些事,某些缺点,某些漏洞,倘若不加以警惕,并且积极改正防范的话……
那恐怕……终究会酿成大祸。
将一大堆肯定会被和谐的话,死死藏在腹中,省得它不经意间、就随口吐露了出来,林图赶忙重新找了个话题,另起开端道:
“既然罗真这件事情,竟是能够钓出如此多的鱼来,那为什么你不提前、跟我们商量一下呢?”
原来从始至终,林图他们都不知道,罗真居然可以引来、数量如此庞大的异能者。
锁鹏举原本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