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张旗迟疑了会儿,再次叹息,“我不会怎么做,办完退学手续,和父母吃个饭,就去集合,前往国都……”
“刚答应父母,不轻易参与到危险之中,不与他人做无意义的比斗,难道你要我打自己的脸吗?”
“况且,我若代替你成为小强,不就真落到了你所谓的……命运的安排之中了吗?”
“实在抱歉了,”张旗把信放入盒中,关上盒盖,将那套服装锁入黑暗。
“许兄,你的故事有人知道,有人铭记,就此安息吧。”
张旗提起长盒站起身,向家里走去。
长盒放在卧室的床铺底下,推入靠墙位置,钥匙在掌上化为了庚金之气,消散在空气之中。
“旗旗,退学手续办完了吗?”隔壁卧室传来张父的声音。
张旗走出房间道:“还没呢,刚刚校牌没拿,现在就去,我妈呢?”
“你妈买菜去了还没回来,办完手续早点回来吃饭。”
“知道了,您的腿好点没?”
“哈哈哈,你看看,我能走了,”张父开心地在房间里快速走了一个来回,“现在就还是有点麻,基本上不痛了。”
张旗露出了笑容,“这就好,那我出门了。”
“快去快回,儿子!”
“好。”
……
中午将近12点,张旗从公交车下来,马路对面就是曙光一中。
周日学校不上课,校园里基本看不到什么人影。
阳光折射树叶,斑驳的光影洒落在张旗肩头,张旗在林荫间穿梭而行。
“喂,李老师吗?”
“张、张旗啊。”
“是我,我来办退学手续。”
“好的,你来一趟食堂。”
“嗯?您不是在教师宿舍吗?”
“中午了,老师在食堂吃饭,你过来吧……”
张旗停下脚步,顿了顿。
忽然想起,学校有些住宿生周末是不回家的,中午应该有不少住宿生到食堂吃饭。
这个时候食堂比较喧嚣才是,电话那头却出奇的安静。
“好,我马上就到。”
“嗯嗯,快点,老师等你。”
张旗挂断电话,当即改变方向,快步朝食堂走去。
……
食堂之中,气氛压抑。
学生们吃饭打饭都安安静静地,生怕弄出一丁点声响,惊扰到谁。
“发生了什么事?”
“别看了,快走快走!”
“喂喂喂,千万别进去!”
“马温书,别吃了,快特么出来!”
“……”
食堂外聚集了不少学生,都在低声议论着。
看到又有新的学生到食堂打饭,一个个急忙拉住对方。
“喂!”
安静的食堂里忽然有人大喝一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那个穿黄衣服的,耳朵聋了是吗,没有毅熊学长的允许,谁也不能出去!”
被叫住的黄衣服学生已经走到了食堂门口,抬起的脚只差一步就能踏出食堂。
他颤颤巍巍地把脚收回,哭丧着脸道:“小廖学长,我、我吃饱了……”
小廖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吃饱了也回来坐着!”
黄衣服的学生急忙把头一低,乖乖坐回了原位。
小廖的对面,坐着黄毅熊,黄毅熊的旁边,站着一个四十好几的女教师。
她带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正是张旗的班主任,李老师。
黄毅熊挑着碗里的螺蛳肉,自得地吃着。
女教师颤抖的手,用牙签将螺蛳肉从螺蛳壳里挑出,再掐断尾部,将螺蛳肉放入到黄毅熊面前的碗中。
“嗯,老师帮忙挑的螺蛳肉很好吃呢。”
黄毅熊随口说了一句,抬头扫了一眼食堂,食堂里的学生纷纷低下头去。
女教师惊惧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位学生,低声下气道:“那个,毅熊同学,张旗是来办理退学手续的,你们能不能够,就不要再捉弄他了……”
“嗯?”黄毅熊表情夸张地看着小廖,“老师在说什么?”
小廖耸耸肩道:“声音太小声,没听清。”
“哦。”
黄毅熊张开一只手放到耳边,“老师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可不可以再大声一点?”
两个跪在地上的学生大气都不敢出,把头埋得更低了些,几个学生朝女教师拼命摇头。
女教师嘴唇颤动了几下,身体微微摇晃,闭上嘴唇,不再多言。
“不敢说就不要说,装什么圣母婊。”
黄毅熊满不在乎道了一句,重新挑起螺蛳肉,吃了起来。
女教师面色铁青,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愣着干什么?”小廖瞪了她一眼,“叫你一声老师好了不起?还不快把螺蛳肉挑出来难道要熊哥自己动手?”
“操,狗仗人势的东西!”
一个男生不忍老师被欺负,怒骂一声,抄起瓷碗就向小廖砸来!
小廖一拳轰碎了瓷碗,同时将突袭的男生打倒在地,接着高抬起一只脚,狠狠砸下。
男生的一只手背被小廖的脚跟砸断了骨头,脚跟不停研磨着,手背不断渗出血来!
“啊,好痛!”
男生只能发出痛苦地惨叫,却没有力气将手抽回。
“小廖同学,拜托你不要这样啊!”女教师于心不忍,大叫出声。
小廖充耳不闻,黄毅熊视而不见。
“毅熊学长,小廖学长,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一个声音响起,帘子被打开了,张旗面带微笑,走进了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