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阳捂了捂脑袋抬头,看到黄嚣正站洞府大阵外,眼中带着一丝不喜之意看着自己。他心道不妙,他今天是来求这大爷的,可是怕惹得这大爷心情不好。
赶紧赔了个笑脸,有些窘迫得说道:“见过前辈,晚辈修为低下,御剑飞行了这么久,灵力有些不济,因此下了飞剑就只能赶紧打坐调息。还望前辈见谅!”
黄嚣面无表情的听完吕阳的描述,开口问道:“我不是刚送你们去到四福岛嘛,怎么又跟着来了?”
吕阳不敢怠慢,先添油加醋的把青羽门对于四福岛的满意,以及对于玄机阁眼光的佩服和对于玄机阁的感激说了一通。
一顿马屁直把黄嚣拍的舒服无比,脸色比之前好了许多,才把灵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他说了。
听到要请自己帮忙在岛上开辟灵眼,黄嚣那刚刚有一丝缓和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沉着声,就要赶吕阳回去。
吕阳被黄嚣这脸色变化之快搞得一愣,他算到了黄嚣的一百种行为,就是没算到这刚提出请求呢,他居然就直接赶人。
心知自己肯定是哪里说错话了,又暗怒黄嚣居然这么不顾及他的脸面,一时脸色阵青阵红。
只是灵脉的事情实在是事关以后整个门派的根基,如今能求的人只有黄嚣,无奈腆着个脸贴到了他身边,抓起他的衣袖,赔着笑脸道:“前辈这是干什么,难道晚辈说错了什么惹了前辈了嘛?还请前辈看在晚辈也是因建门心切的份上,千万别跟晚辈计较!”
黄嚣却是懒得再跟吕阳啰嗦,见到吕阳顺着杆子往上爬,竟然抓着自己的衣服来求,挥手打出一道灵光,把吕阳打飞到十余丈外。
怒道:“赶紧滚回去建你的门派,这移动灵脉的事情我做不了,也不想做,别来烦我。”
吕阳被摔的七荤八素,在地上滚了十多圈,吃了一口的灰,白色的道袍更是被搞得一身脏,哪里还有修士的形象。
但见黄嚣转头就要进洞府大阵,也顾不得清去浑身的灰,赶紧朝黄嚣飞过去,一边开口叫道:
“前辈莫回,晚辈也知这事有些为难,只是如今在东极岛上举目无亲,晚辈早就把前辈以及黄前辈当做本门唯一的长辈靠山了。晚辈也知本门实力低下,无以为报,但以后甘愿做牛做马供前辈驱使,以报前辈大恩!”
他想着门内几个弟子那期盼的眼睛,此刻也顾不得身为修士的尊严了,只能捡着他认为最能打动黄嚣的话说了出来。
黄嚣听到这番言语,终于止住了身形,回头看着吕阳一脸不耐的道:“你且听好了,此事并非是我不愿帮你,而是改变灵脉走向的事情就算是金丹修士也要花大力气才能做到,你请我却是请错人了,但是要请金丹期的修士出手吗,你觉得就你们青羽门这几废物,值得黄前辈出手嘛?好了,赶紧滚回去,以后不要再来烦我了!”
吕阳老脸充血,一阵通红,这黄嚣居然叫他废物!
这让他对黄嚣的轻视又怒又恨。而且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居然要金丹修士出手才能办到,否则怎么会跑过来费力不讨好的请人。
最重要的是刘启明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但是此时也无暇求证二者到底谁对谁错,只能灰溜溜的向黄嚣告罪,然后离开了。
吕阳这次没有搞清楚状况,就跑来求人办事,搞了个大乌龙,让这本就不喜欢本门黄嚣,对他是又厌恶了几分。虽然还有个黄姓金丹似乎对他有些好感,但是有黄嚣卡在中间,以后玄机阁这条路,怕是不好走了。
同时,他对刘启明起了几分不满,灵脉的事情,如今有两个版本的说法,多半刘启明的说法的瞎吹的,这家伙为了面子,在门人面前吹嘘,此次却是坏了大事!
事情没有办好,一时间没脸回去,吕阳就这样驾驭飞剑,胡乱的飞着。被黄嚣怼到自己的疏忽,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因此离开的时候心情乱糟糟的,哪里还记得方向。
此刻缓过神来,却是飞到了一处百余丈直径风景秀美的小湖上空。他这时才想起来,刚刚被黄嚣这么一摔,浑身满脸都是灰,这时见了小湖,索性停了飞剑,飞到湖边,准备清洗一下。
他虽然不是一个有洁癖的人,但是这段时间不是赶路,就是赶路,所以一直都是用清洁符清洁自身,很久没有见到水了。刚刚又被黄嚣那一通摔,就连头发上都是灰,见了湖水清澈,就生了下湖洗洗澡的想法。
抬头望了望天,发现此时太阳刚刚落山,估计还有一个时辰才会天黑。而此地虽然风景秀美,但是也不像是有人的样子。索性脱了道袍,放入储物袋,然后把储物袋压到湖边的一个石头下面,一个猛子扎到了湖里。
湖水受到了太阳一天的灼烤,此时的温度刚刚好比身体的温度高了几分,吕阳就像泡在暖和的天然温泉里面,舒服极了。
就连刚刚被黄嚣的辱骂和轻视,都被他一时放在了脑后。不需要好像近日一样奔波劳累,不需要去想青羽门的弟子和建设那些烦心事,不需要去思考自己这一般的灵根资质以及大道的艰难,吕阳就这样舒服的进入了忘我的状态。
也无需费力的浮在湖面上,吕阳就这样的在湖中睡着了,任由湖水淹没他的脑袋,就像一根羽毛一样,慢慢的沉入了百余丈湖底。苍木功法自动运转,身体自动的由外呼吸转入内呼吸,吕阳就这样无意识的进入了修炼状态。
终于不知道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