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侍劫>3 鹬蚌相争

文远虽然只有炼气五层修为,但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雷压已经具备炼气一层的修为。“莫非,你以为我看不出雷压已经修为在身了吗?”

相反的,赵逾尚未跨过仙凡之隔,此时占据主导,不过是即将倾覆的危楼罢了。

“拭目以待吧!”邢华目光灼灼,满脸正色地饮尽杯中清茶,好似听风令已是囊中之物。

二人悄然定下赌局。邢华支持赵逾,赌注为玉柳蒲团;文远支持雷压,赌注为听风令。

自赵逾发难,到一拳打来,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罢了。秦川三人尚在庭院外的农地里呼吸吐纳,自然无暇顾及。邢华,文远二人目力过人,庭院中点点滴滴历历在目。

若我再卖关子,怕是要吃板子了,唯恐再打扰各位客官雅兴,但说庭院中的这出好戏。

青山一众许多人不忍看到雷压血溅当场,只得别过头去,倒是与鸵鸟一个德性。

难民一方皆是一脸嬉笑,好似已经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唯有一个尖嘴猴腮身材短小之人,同样满脸嬉笑,不过眼睛直直盯着这里。他知道接下来会有变故发生。

果然,印了猴腮脸心中所想,变故发生了。

雷压见赵逾一拳直直打来。不过,他眼中再无之前的惧意,隐约间有些兴奋。负于身后的右手上,灵气化作青岚,巧藏杀机。五官因为心中杀意拧作一团,眼中尽是喋血的狂热。可未注意的是,体内本就有限的灵气骤降三层有余。

便是此时!雷压见赵逾招式用老,掐准时机,同样一拳捣去。

“嗷!”

几家欢喜几家愁。兔起鹘落,除邢华,文远,猴腮脸外,其他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咋舌不已。

众人不禁揉了揉眼睛,好似看到了幻觉。结果与预料中的偏差有些大了。那颓然倒地,左臂骨肉皆糜的,不是赵逾又能是谁?

眼前的一幕,无异于一个惊雷落于庭院人群中,双方众人皆是炸开了花。

“刀疤!”

难民一方有几人回过神,急忙上前想要察明伤势,却被他扬手阻止。“哈哈!好久没碰到硬茬了!”收起之前的戏谑目光,面沉如水,细细打量起眼前人。“方才的攻势,你能祭出几次?”声音洪亮,响穷青阳以北。

这回面色诧异的不单单是庭院中的一众记名弟子了,还有阁楼内的文远。

文远负手而笑,好似眼前的一幕与自己毫无相关。“这厮挺有意思,想必这赌局...我是要输了吧。”

赵逾没有再给众人遐想的时间,率先发难,欺身而上。

众人不知道的是,赵逾早已和邢华暗通款曲,知道雷压已经跨过仙凡之隔。方才一拳捣出,虽然招式用老,但尚且留下三分力,所以伤势远没有看上去的严重。这不过是自编自导的一场好戏罢了,雷压自诩心机反倒落了个下乘。

赵逾人高马大,可是行动起来,哪还有半分笨拙的样子。拳脚之间抖落出似有似无的劲风,招式绵绵不绝衔接处行云流水,恍惚间,众人好似看到山林间的顽猴舒展双臂逗弄灵蛇一沾即走。

文远心头一突,面色恍然。“呼吸法!想不到青阳上还有如此惊才艳艳之人。”不禁撇过头去望了一眼气定神闲的邢华。

赵逾行止间哪有半分虚疲,气血从始至终磅礴如滔滔江河。这呼吸法是青阳山上谁都会的,可是除了赵逾,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够在非打坐的情况下催动,更何况是运用于战斗。一招一式不落窠臼,心随意转,劲力吞吐间好似披风履云。

寻仙问道,无非是泛游以悟性,棹舟以仙缘。若说青阳山上悟性总共一石,其中赵逾独占八斗。

反观雷压,长于修为,短于招式。一连几招皆是黑虎掏心,使得赵逾轻易地摸清其中路数。若非仗着灵气加持,使得速度以及力量超凡脱俗,怕是触碰不到赵逾一根汗毛。为了维持优势,体内的灵气如流水般哗哗往外泄。

纵使这样,赵逾每次都能在雷压发难之时,及时卸去其劲力,即便有些狼狈。一时间,二人你来我往,斗的难解难分。但这般局面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

便在这时,秦川破功完毕,入了庭院。众人心系此战,正忙着加油鼓劲呢,对此自然毫无所觉,不然周遭几人定是离得远远的。按照他们的说法,便是羞于与自己呼吸于同一片天地。

赵逾一个驴打滚,险险避过雷压一记扫堂腿。

定睛再看两人,雷压瓷白的脸上净是豆大的汗珠,头发譬如芜草,素色的束发带早已不知去向。

赵逾更是不堪,面上净是黑红之物,受伤的左臂虽然已经止血,但依旧无法活动;若非伤势使得自己屡现破绽,或许这场战斗已有定论。平衡自己稍促的呼吸,怒目望去。呼叱一声,右臂抖落猎猎拳风,一如初夏雷雨的雨珠,击向雷压面颊。

一步快过一步,真正的战斗方才开始!

雷压见赵逾急步而来,只得连连倒退,一如风雨中的荷叶,飘摇不定。一时不查,胸中气泄,败势顿显。一招不慎连中数拳,更是失了法度与招数,只是胡乱撼上几拳,不足为惧。

“糟了!”这时,青山众人惊呼一声。“雷兄他退无可退了,身后便是庭院篱藩了!”

众人心系此战,没有几人注意雷压身后。此时再望去,正如那人所言,只要雷压再退几步,便会碰上退无可退的境地。

果然,应了众人所想。

雷压背后已然是篱藩。“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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