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喝了一会儿,蔡攸也起身告辞,临走也放下高衙内一样的门状,说有事去找他。望着蔡攸走了,宋江道:“店家结账!”
小二忙忙过来道:“客官,帐已经记在衙内名下了,你不需要再结。”
宋江呵斥道:“怎么能让衙内坏银子,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说着忍住笑,扔下一顶金子道:“多的算你小费。”说完带着大伙扬长而去。
小二喜滋滋道:“真是位有钱的爷,气宇轩昂,比京城的抠门富商可高大多了!”
回到客栈花紫薇道:“宋大哥……”
话未说完宋江道:“怎么又犯规了,再没有记性下次出来让你扮哑巴!”
花紫薇不情愿地道:“父亲,你说高衙内怎么叫没皮大虫?”
宋江想想道:“我觉得皮指的是脸皮,他父亲有权有势,他就是一个人惹不起的祸害,所以人们就无奈的叫他不要脸的大虫。”
花紫薇点点头道:“我怎么觉得高衙内挺豪爽的。”
宋江叹口气道:“超风呀!你还是太年轻,他那不是豪爽,他是在炫耀!”
“炫耀?”花紫薇不解问道:“炫耀什么?”
宋江说:“炫耀他的父亲,炫耀他父亲的权利。”
说着宋江不由想起后世的一个段子:北京某纨绔子弟和山西煤老板吃饭,纨绔子弟大声道:“给老子一百万,在北京没有我办不到的事。”煤老板听后小声说:“兄弟,我给你一个亿,能不能把城楼上那张照片换成我爹的?”
今天是独龙岗三庄结生死同盟之日,祝朝奉让栾廷玉两口子给李应和扈太公敬酒,言称自己多了个女儿女婿。很明显给他俩提示,我祝家庄又多了一员得力干将。
李应和扈太公都是老江湖,哪能看不出里面的曲曲道道,无奈如今祝家庄势大,便答应下来。如果梁山泊贼人前来,三庄合力抵御,同心共意,生死与共。
不久结盟仪式庄严的开始了,三位庄主满脸严肃,看不出任何罅隙。喝血酒,拜关公,立盟约,三庄一心,永不反悔,违者人神共诛之。
李应和扈太公喝得有点晕乎乎,出了祝家庄,李应东走,扈太公西行。两人刚要告辞说些客套话,抬头一看祝家庄大门口立两杆白旗,上书两行大字:“填平水泊捉鳖——超盖,踏破梁山捕鱼——无用。”
李应惊诧道:“扈兄,来时我怎么没有发现?”
扈太公道:“他怕我们不结盟,应该是挂起来不久。”
李应愤怒道:“自不量力的东西,玩火自焚,终究会死在自己的狂妄上!”
扈太公脸上看不到丝毫恼怒,他笑呼呼地问李应:“李庄主,你看祝朝奉在门口树了两杆什么?”
李应没好气道:“是牛头马面拿的催命符!”
扈太公摇摇头道:“说的有点像,不过我看更像招魂幡!”
李应点头说道:“扈兄形容得准确,是招魂幡!”
扈太公道:“不知道是招谁的魂呢?”
两人对视呵呵一笑,心照不宣。
宋江这几日老和蔡攸、高衙内一齐到朝凤酒楼吃酒,混了几日,大家都熟悉了。宋江要蔡攸引见他的父亲蔡京,蔡攸说得请父亲定夺。
这天他们三人在二楼吃酒,却听的大厅里有人在吵闹,出来倚栏望去,见几个后生边吃酒边开辩论会。这些人辩论的都是时政,关于和外夷战还是和的问题。
宋江问蔡攸道:“学士可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蔡攸道:“都是太学的学生,喝点猫尿喜欢谈论时政,纸上谈兵!”
只听持主和的学生代表道:“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说明生存和发展是一个国家的首要大事,战争只会使我们的家园被毁,生灵涂炭,国家财政带来毁灭性的破毁。和则两利,战则两败,因此在下认为现阶段与夏、辽等国,和为正确的抉择,战是毁国的败笔。”
持主战思想的学生是一个清秀的后生,他立刻反驳道:“和则两利,战则两败,此言不假。然则,和是双方公平前提下进行的,外夷非我族人,生性贪婪、奸猾狡诈,亡我大宋之心不死,常窥视我大宋土地、财富。今用割地、岁币乞和,无疑养虎,他日养肥养壮,再来伤你,岂不悔之晚矣!因此,在下认为要战,一战击毁外夷信心,虽我大宋也有损伤,但不失我我泱泱大国的尊严!”
“学兄差亦!”主和代表道:“想我大宋地大物博、国富民强,区区几块地皮,几个岁币,实属九牛一毛,给他又如何!小损失换得大平安,有何不可!正如割掉头发,保全整个身体,利害毕见,可见和是治国之根本。”
“你这简直是惑君卖国言论,岂不羞耻!”
主战代表义正言辞的反驳道:“子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大宋以孝治国,今你割发保身,有悖孝道!再者,‘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哪有君王将自己臣民弃与敌国而不顾者,你不是陷陛下与不义么!如此陷陛下于不孝不义之言论,难道不是惑君卖国么?你安得什么心?”
宋江见此人口齿伶俐,辩论思路清晰,一副保家卫国的愤青模样,倒是有点看好,看来此子定是以后著名的大臣了。
宋江问道:“学士,主战的学生叫什么名字?”
蔡攸道:“我只是从服装上辨认出来,名字倒是不知道。”
高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