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夕伸出被白布紧紧裹着的手臂,向内微微弯曲呈弓状,手指末端向里勾,类鹰爪状,朝温献抓去。
温献一挥银枪,如同一只灵敏的猴子在树上蹦来蹦去,没有露出半点破绽。
银枪如同金属所铸造的长蛇,本该柔软无比,但却十分坚硬,温献起手一抡,银枪砸地,沙石蹦起。
好一招横扫千军,飞沙走石之间你来我往,互不退让。
林若夕使了个眼色,示意阿离和阿素两人各分一路,封了温献左右退路,自己又冲到温献跟前,只给他留下了一个后退的选择。
不死心的林若夕强行运功,却再一次的被《天净经》反噬,导致内力岔气,冲撞经脉。
见状,温献嘴一抿,轻轻一笑,面容若春风抚地般地轻柔、欣喜。
温献起手以自己为中心抡了一个圈,脚下功夫也没停着,三步并我步的直奔林若夕。
见温献挥舞着银枪杀将而来,钟琦早摆好了格挡的姿势,等着温献杀过来。
然而,林若夕终究还是太年轻了,她以为温献的目标是她,其实不然,温献的目标不是她,而是阿离和阿素。
这哑巴亏,林若夕是不吃也的吃,吃也得吃了。
只见温献在和林若夕的鹰爪交手之际,大幅度的欠身,身子往右一扭,抬手枪起向后一拍,直接命中林若夕的后背。
林若夕一惊,想回身给温献一记猛击,然后却因为失了重心,脚下不稳,无法转身,以往地上趴的姿势跑了几步。
在此期间,阿离和阿素挥着手中的短剑,想左右夹击温献,可在此距离中,短剑终究是敌不过长枪。
温献自信一笑,张开手掌转动手掌猛的抓住枪身,左右一击,而后当脚往下屈膝,蜻蜓点水般将枪头打在阿素和阿离身上。
然而阿离和阿素也不是省油的灯,虽然修为和功力没有温献的高,但是敏捷度和经验都不比温献的差。
两人不慌不忙的旋身出剑,抬脚往上一踹,两人互相借力,在空中旋身出剑,短剑与银枪交相碰撞,金属摩擦起的火花和铿锵之声不绝于耳。
“哟!功夫不错嘛,不过还是差了那么点意思。”说着,温献右脚剁地,右手向外一摆,压制住两人的剑,而后猛的一挑,剑飞而人伤。
还没完,温献收枪出掌,剁脚旋身飞出一脚,正中阿离小腹。
正当温献想乘胜追击,给落地重心不稳的阿素重重一击时,林若夕挡下他一掌,顺手抱起阿素向后退去。
“呵哟!反应这么快!不愧是我宋兄弟的师妹!”温献咧嘴一笑,说道。
温献立在原地,接受着林若夕愤怒的眼神,手指不停翻飞。
“这家伙不简单啊,看来平时天真无邪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论武功,未必要比宋平差,就是心太莽!成不了大事!”
温献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们三人,趁他们不注意抬头往上看,一抹红色映入眼帘。
头顶之上,青天之下。红月楼的其他弟子正在他们大本营中往下张望,看来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温献走。
阿离挨下温献的那一脚,不偏不倚的伤到了小腹经脉,导致经脉上行受阻,没法运功。
“贼人!你伤我心腹,等同于卸掉我左膀右臂,这仇我记下了,别以为我看到你抬头,死心吧,今天你是跑不了了!”林若夕轻轻的放开,阿离,怒视温献道。
一听这话。温献微微一笑,脚底轻轻一踹枪尾,回手一抄将银枪架在肩膀上。
“不打了不打了,打来打去总觉得差了那么点意思,没劲,没兴趣了不打了。”说着,温献转身向后走去。
“贼人你给我站住,打伤我的人,还想在我面前开溜!简直痴心妄想!纳命来!”说着,林若夕曲手若弓状,手指一勾,强行运气,只奔温献心口去。
温献也不慌,架枪的右手向下一压,银枪一抡又扔到左手,往左一横,挡开林若夕的手。
“我劝你省点力气,你要是强行运功,什么后果你自己知道。”温献往右一拉银枪,回手一抄又架回肩上。
听了这话,林若夕自然是气得牙痒,张牙舞爪的瞪着温献。
温献一笑,自然也是知道她强行运功的后果的。
然而林若夕并没有将温献的话听进耳里,两手往下一沉,深吸一口气,一抿嘴,踏步而来。
温献见状,扫了她一眼,下盘不稳上身摇晃,气息不定,内力紊乱,想必她的经脉已经是一团乱麻了。
“唉~谁让你是他的师妹呢?!真是作虐啊!”
温献长长的叹气,爆发出护体罡气,而后快速定格侧身,抓住林若夕的手腕,恰到好处的给她把了个脉。
林若夕其脉像紊乱无比,乱得已经不能用乱这个字眼来形容了,简直比打渔的用的网缠在一起还要复杂。
“看来这假的《天净经》威力不小啊,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把它练成的,竟然没有走火入魔,真是奇迹。”温献撒开林若夕的手,往后一撤,拉开了一段距离。
“狗贼!居然还敢占老娘便宜,找死!”林若夕怒了。
林若夕一动气做事便不考虑,虽然不愿承认,但是反噬给她带来的不适都在她身上显现着,心口处也隐隐作痛。
然而温献不同程度的打伤阿离和阿素在先,对待她又如此的轻蔑,实在是让人忍无可忍。
林若夕扭头对着站在红月楼正厅向下望的人比了个手势,只见一群身着红衣的女子飞身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