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是不可能让苏南就这么死得不明不白的,他下定决心,一定要让风雾岛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宋前辈,安心养伤。等你伤好了,我们再进城。”
伤心的日子总是过的飞快,一眨眼,十五天就那么过去了。
他们也在破庙中待了十五天了,都快没事都快闷出事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能是之前他师父给自己用过灵玉床吧,宋平的伤好得飞快。
在几人伤重的情况下,余下没受伤的人并不敢轻易进城,因为他们担心风雾岛还没走。
这个担心倒是真的,而且不仅仅只是风雾岛。
就在几天前,温献在外出打探消息和寻找食物时,路过长安城城门口,却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
温献看到的人,正是前些日子重创钟琦,而后绑走并囚禁林若滢的周不枯。
看来兀山也是冲着这次的千门会议来的,不然他不会把八字门的精锐都带了出来。
那天温献正打算进城买吃的,没想到却在长安城城门口,看到了浩浩荡荡的兀山一行。
温献留了个心眼,就是担心会出现现在他所面对的情况的。
但是温献做梦都没想到,他们居然如此明目张胆,这已经是在对外宣布,他们兀山又回来了。
温献当即抹了把泥,糊在自己脸上,而后打扮成一个下乞丐,跑上前去。
只见周不枯一众停下了脚步,堵在长安城西门前,原来是守门的士卒不让他们进去。
周不枯当即挥掌,架在士卒的脖子上,而后命人取来白银若干,摆在他们面前,让他们自己选。
这还能怎么选,不拿银子就是个死,拿了银子还能留有活路。
而后,兀山一众数十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进了长安西门。
就算风雾岛的人已经离开了长安,温献他们也不能轻易就这么回去。
正所谓前有狼后有虎,这狼一走,虎有来了。
就他们现在这种状态,明知山又有虎,是万万不能向虎山行的。
虽然温献很想冲上去,就那么随便拉上一个人,痛痛快快的打上一架,但是温献知道,自己不能。
万般无奈之下,温献只好头也不回的回去破庙。
每天,温献都在想,到底为什么会突然到长安来,为什么她会知道,他们一行人就在长安里,这到底是为什么。
想来想去,温献只想出一种可能,那就是钟梦寻。
从一开始,温献就对钟梦寻抱有怀疑的警惕心。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宋平要带着他。
他也曾就此问过宋平,没成想,换来的却是宋平的一句:“就让她跟着吧,反正也不会怎么样。”
现在想来,一切仿佛都那么的顺其自然,就像被人刻意安排的一样!
温献天生就跟敏感,对方一个细小的动作,在温献眼里,都可能解读出不一样的东西来。
“为什么她从来都不说,他娘的在她后背上,纹着通往最终目的地的地图。”
“为什么过去这么久了,她连一句关于风雾岛的事情,都没有说过。”
“为什么自从她来了之后,就好像有双眼睛,一直在我们身后盯着我们看,随时都掌握着我们的一动一静。”
“为什么?!她挨了钟琦一掌,居然一点事情都没有!这些,都太说不通了!这个钟梦寻,一定有猫腻!”
温献一下子好像清醒了过来,以往的种种全都清晰的在自己的眼前,一遍遍的播放着。
所有的事情,好像一下子全都说通了,好像一下子都明朗了。
这一切都指向一个矛头,那就是钟梦寻。
如果说钟梦寻什么毛病都没有的话。温献不至于会怀疑他。
温献有晚睡的习惯,自打他跟宋平他们回合的第一天起,他每天晚上都能在同一个地点,看见钟梦寻朝着固定的一个方向,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敏锐的温献注意起钟梦寻的一举一动来,经常发现她有一些不同于常人的怪异行为。
而且,钟梦寻有随时随地记东西,写写画画的习惯。那些东西温献看过,但是,他看不懂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然而,如果那些丑不拉几的字符,就是暗语呢?如果是暗语,那么她这一路上写写画画的,一定就是他们的行踪。
经过这么一分析,温献越发的觉得钟梦寻不是什么好人,更甚者,他觉得钟梦寻就是个城府极深的小人!
但是温献并没有声张,而是默默的观察她的一举一动,时刻警惕着她,想必她也发现了,不然不会那么刻意回避温献。
“钟梦寻,倘若你真是风雾岛派来,安插在我们身边的一柄利刃的话,我温献就是那个断刃人!”温献恶狠狠的瞪着钟梦寻,心想到。
再看看宋平,他目光呆滞,眼泪还在留着,却已经悲痛得没有了表情和知觉。
“苏南啊!我宋平对不住你啊,只能让你在这破庙后头待着了,等以后我回机关城了,再把你带回去,暂时就委屈你了。”
“苏南,黄泉路不好走,你不要着急,慢慢走。等过了奈何桥,你就能去投胎啦。”
“希望你下辈子,就是个远离江湖的人,远离乱世,才能生存啊!苏南!走好!”宋平泣不成声,整个脸剧烈的抽搐,扭曲,不能自己。
宋平咬着牙站了起来,拍着老刘的后背,默默的安慰他,他担心再这么下去,老刘迟早会倒下。
“刘叔,您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