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是三少爷的,登门赔礼!登门赔礼!登门赔礼……”几百名铁骑齐声呐喊,场面轰动,让人一时觉得雷声大作,门窗震动。
领头的是个大高个子,身穿凤鳞宝甲,脚踏登云靴,一柄长剑斜插在他背后,鼻子上有一条红通通刀疤。
西门安的手下多半都被吓住了,而他依旧面不改色,迎风不断地把玩着手中的玉,时不时往上哈上几口气,再用衣袖擦得玉面直发亮。
“证据呢?”西门安一脸不屑的表情,鼻孔往外哼气,淡淡地说。
一听这话,对面的领头就不高兴了,他抽出斜插在背后的长剑,摸摸了剑刃,“飕”的笔直指着西门安,离他的鼻子仅一寸之遥。
“哟哟哟!陈管家,你这剑可别乱指啊,这可是王府啊!”西门安装作很惊讶的样子说道,然后抬起手指轻轻推开的剑刃,说:“诶,这就对了嘛,收起来收起来。多危险那。”
陈管家咧嘴一笑,说:“这么说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你不是要证据吗,我给你!”
“西门管家,劳烦你把这块玉对着光,擦亮眼睛好好看看!”陈管家收了剑,走到西门安跟前指着玉说道。
一听这话,西门安开始有点慌张了,刚刚他是在房间里把玩这块玉的,房间采光不好,完全没发现这玉里头有什么。
众目睽睽之下,若西门安不照着陈管家所说的去做,那他就会被说成是怂包,从此失去在扬州城的威望;可如果照着他说的去做的话,会不会真被纠到尾巴了呢?万一真是这样,哪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陈家三公子是陈仲一的小儿子,也是他唯一的儿子,自然对他疼爱有加,有求必应。
“这小子一向顽劣,斗斗蛐蛐还差不多,怎么可能会玩玉石这种高雅的东西呢。哼,好你个陈管家,想让我自乱阵脚,我偏偏不上当。”
西门安回过神来,视线正好跟陈管家对上。
陈管家盯着他看,似乎在说:“有种你就马上看,磨磨叽叽的算什么?!”
于是,一向孤傲的西门安对着看仔仔细细的看着玉,于是,一向忠心的陈管家露出了笑容。
这一步,西门安确实走错了。
“西门管家,能告诉我和在场的弟兄们,你看到了什么么?也可能你看不尼明白,毕竟你可能大字不认识几个,又或者西门管家的眼睛出问题了。”
陈管家会这么说,明摆着是要西门安出洋相,然后然陈家铁骑踏平恭王府。
面对这么明显的激将法,沉着的西门安忍不住了,他说:“里面刻着跟你们陈家三公子一样的名字。”
“兄弟们听到没有?!这块玉是谁的!!”陈管家大笑道。
互相接触了这么多年,陈家还是不够了解西门安的为人,既然他都能说是“跟你们陈家三少爷一样的名字”了,那他肯定就是想到了至少靠近万全的对策。
几百名铁骑黑压压的围在王府前,齐声喝道:“三少爷的!三少爷的!”
听这震耳的呐喊,西门安笑了,没错,是很欠揍的笑了,而且笑得很欠揍。他将玉石攥在手心里,斜着身子瞅着陈管家。
“吼啥呢你吼!别打扰王妃休息,还有,就是个名字,又跟你们三少爷什么关系呢?”西门安把下巴扬得老高,轻蔑一笑。
正大笑着的陈管家一听这话,脸马上沉下来,捏得拳头的骨头咯嘣响,他身后的铁骑也都纷纷拔刀,杀气腾腾。
见对面纷纷下马拔刀,站在西门安身后的一众打手拿刀的拿刀,使棍的使棍,死死的盯着对面。
“西门安,你这是什么意思?男子汉大丈夫敢做不敢当吗!?你还算什么男人!”
“再说了,整个扬州城谁不知道我们三少爷的名字,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们三少爷是谁!”
陈总管往前走了几步,近得俩人的鼻子都快碰到一起了。
“你再吼一句试试!我告诉你,你拿不出证据来,我就没理由把这块玉给你!”
“还有我告诉你!王妃身体欠安,你要是敢吵到她休息,别说是我了!你就问问看他们答不答应!”西门安正声道,露出年轻气盛的人常有的戾气。
陈管家呵呵一笑,一边抽着手中的马鞭一边来回踱步,一路走一路摇头。
“谁不知道你这个东西心里想什么小九九。一句话,把玉还来,屁事没有,我马上带着这几百号弟兄回去!”
“哟哟哟,陈管家啊陈管家,这树要皮人要脸,你这没证据你说个什么?还玉?实话告诉你,这玉是我最近得的,管你是谁的,在我西门安手上,它就是我西门安的东西!”
西门安说什么都不承认这块玉是陈家三公子的,也不说这玉是沈老八阿谀奉承他的,他担心陈家这一出跟沈老八脱不了干系。
“行!不见棺材你不落泪是吧,要证据是吧,我给你!”陈管家怒视着西门安,抬手往手挥了挥马鞭。
很快,一架马车徐徐驶来,就停在王府大门口。
“来,有请大商人,你要的证据,沈老八!”
西门安没想到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沈老八啊沈老八,你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耍我,等这件事过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沈老八穿着一身华丽绸缎长褂,被护送着下了马车,走到西门安跟前。
“来,沈老八。劳烦你把你再陈家跟我们说的,再说一遍给西门管家听听。放心,有我呢,他不敢怎么样你。”
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