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万般无奈地跟着二蛋一路朝山下走去,心想今天也不算白来,多少也查探到了一点点情报,等过几天再上山定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不能浪费机会了。
谁知还没走出多远就碰到几个比之前的弟子更难缠的角色……
刚抬头一看就瞥见夜叉正和一个身着水绿色霓裳的陌生女子肩并肩地聊着天迎面走来,朝露猛地一愣神,条件反射地垂着头后退了几步。
突然想起自己用了易容丹根本不必担心被人认出来,心脏乱跳了一阵之后想拉着二蛋绕开不走这条路,却没想到自己这番动作早已被人察觉——“站住!”
一个带着几分怒气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正是和夜叉站住一起的绿衣女子。
朝露动作一僵,心里有个声音不断催促她赶快逃跑,那女子绝对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物,可身体又不听使唤地定在了原地,直到那两人的脚步声在身后停下,她才猛然回过神来。
“夜叉大人,乾达婆大人!”慌了神的二蛋赶紧跪在地上磕了个头。
看到二蛋如此紧张,朝露心里更加认定了眼前这绿衣女子不是个善茬,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然后朝那两人行了个礼,却并未像二蛋这般腿软下跪。
这名为乾达婆的女子不过双十年纪,一头乌黑的长发分作两股结成麻花辫垂在双肩,发梢系着祖母绿色的丝带,一张灿若桃李的俏脸本该楚楚动人,却因那过于尖细的眉毛和稍高的颧骨而显得有些冷漠刻薄。
“哼,你这低贱的下人,看到我们扭头就走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啊?”乾达婆鄙夷地扫了朝露一眼,这盛气凌人的架势很显然是要为难到底了。
“乾达婆,算了吧~”夜叉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只是个杂役工罢了。”
啊,看来还是夜叉比较通情达理啊!朝露动作幅度不大地抬了一下头,充满感激地偷瞄了夜叉一眼。至于这名字难听死了的凶女人,难道是更年期提前了吗?
“快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完全不理会夜叉的劝阻,乾达婆皱着那对尖细的眉毛向朝露走近了几步。
做你妹的亏心事!这疯婆子脑袋被门夹了吗……
无语到极点地抬起头来,一脸平静地看向对方,“大人请明察,奴婢刚才正是因为看见两位大人过来,这才主动走开回避让道的。”
“一派胡言!”乾达婆怒喝一声,然后迅速拽出腰间的长鞭向朝露抽打过去,“你区区一个下人竟敢跟我顶嘴,好大的胆子——”
鞭子重重地落在肩膀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咬牙忍受才是明智的选择,于是她一声不吭地站在原地不躲也不闪,心想等对方打消气了也就会放过自己吧?
“乾达婆大人请饶命啊!”看到朝露挨打了,二蛋吓得连连磕头。
谁知这疯婆娘竟然不耐烦地一脚过去将二蛋踹翻在地,然后冷笑着看向朝露,“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怎么?”
夜叉无奈地耸了耸肩,乾达婆这莫名其妙说暴走就暴走的脾气她早就见怪不怪了,别说只是抽两鞭子,就算闲来无事杀几个人解闷也没谁敢阻拦,总而言之被乾达婆盯上的人唯有自求多福了~所以她压根没打算插手这闲事,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开了。
而对于朝露来说,好端端地走在路上就得罪了这么个女神经病也真是悲催到家了,为了不暴露自己会武功她只能站着不动等挨打,连一点点用来护身的内力都没办法施展,刚才那毫不留情的一鞭子疼得她龇牙咧嘴险些惨叫,可看乾达婆那样子完全不打算罢休,她又该怎么办呢?
“啪”地一声鞭子甩在地上,吓得朝露心口一紧。
“想不到你这又老又丑的女人,眼神倒是出奇的明亮啊~”乾达婆嘴角勾笑地绕着朝露走了一圈,手中的长鞭却迟迟没有下落,但她这种姿态却更加使人觉得压迫。
从旁边连个围观的弟子都没有这点看来,乾达婆这暴脾气应该是真理教内无人不知的了,那些弟子远远看到都绕道走开了,即便再好奇也无人敢上前一探,就连夜叉也早在朝露刚才挨打之后就转身走到那边的凉亭就坐打算冷眼旁观了。
所以今天这一顿打,她是受定了。
干脆闭上眼睛决心咬牙承受了,却没想到又惹到了乾达婆,只听见她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吼刺得人耳膜生疼:“谁让你闭眼的!赶紧给我睁开!否则我剜了你的眼珠——”
“卧槽,你这女人还有完没完啊,真是不可理喻!”实在忍无可忍地脱口而出,却在下一秒意识到自己要完蛋了。
果然,她话音刚落整个四周就一片寂静。
二蛋完全傻眼,就连坐在不远处旁观的夜叉也不禁愣了一愣,乾达婆的脸色更是瞬间由铁青涨成了猪肝色……
“你、竟、敢……”乾达婆咬牙切齿地低吼着,全身游走的真气处在爆发的临界点,手中那犹如蛇信的长鞭甩在地面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裂痕。
朝露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后背一阵发凉,眼睛死盯着那带上了内力的鞭子,心里很清楚这次再被打到可就不是皮开肉绽了,搞不好直接就一命呜呼了……
然而,谁也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从旁侧闪出一道身影冲过来挡在了朝露前方。
“圣尊大人!”
乾达婆惊呼一声,刚想抬手抽出一鞭动作就僵在了半空中。
赫连不弃微微站定,并没有回头去看身后的朝露,只是一脸平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