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吟不置可否地冷哂一声,目光如冰地看向朝露,却并不回答问题。
就在朝露越想越着急的时候,凤吟忽然欺身一步靠了过来,将朝露.逼到了墙角,“既然你原本就是要去通知瑞王的,不如再替我捎上一件东西。”
“什么?”朝露咽了咽口水,继续玩墙角里瑟缩。
凤吟微微垂下眼帘,从怀里掏出一只金手镯。
呃,这是……
朝露汗颜地抽了抽嘴角,心想那瑞王一个大老爷们,收到这种娘们唧唧的礼物真的会高兴吗?就算凤吟要负荆请罪,也不该整成这样吧……
“把这个交给瑞王,让他自己斟酌是否要回皇城。”凤吟将手镯硬塞到朝露手里,然后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朝露呆愣了半晌,猛然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间又接了一个支线任务,顿觉大囧……好吧,反正也顺路,就帮这个忙好了!
不行不行~差点忘记找厕所了,go~go~go!!!
……
……
与此同时,南阳郊外的一处山谷深处。
已在此驻扎多时的瑞王亲兵易容成普通的百姓的模样,寸步不离地死守着一间破烂的民宅,随时警惕着是否有外来者侵入。
而光线昏暗的民宅之中,瑞王候奕脸色苍白地躺在竹榻之上,滴滴冷汗自额头滚落,青紫的唇色一看就知道是中毒已深的程度。
守在床边照顾候奕的是寡言少语的冷月,此时她正拿着沾了水的帕子给候奕额头降温,平素缺乏表情的俏脸上显出几许忧心焚焚的神色,目光里也带着深重的焦灼。
“王爷这毒中得蹊跷,我几番检查血液也没能确定所有的成分,或许不是中原大陆所有之物……”隔着几步远的地方,站着同样神情忧虑的御非篱。
“那现在又该如何是好?还望御大人明示!”冷月将手帕叠好铺在候奕额头上,面容果敢地站起身来。
御非篱沉吟片刻,淡然答道:“你留在王爷身边,千万不可让旁人有任何接近的机会,剩下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
说完,御非篱表情肃穆地走出房门。
瑞王中毒卧榻不起,这群人里只剩下御非篱的身份最为崇高,因此他离开民宅时驻守亲兵中无一人上前来盘问。
穿过一片青竹林,来到山谷中更为僻静之处,已是夜幕降临。
御非篱姿态悠闲地漫步溪边,不多时身后闪过一道矫捷的黑衣,稳稳落在溪边青石之上——“参加宫主!”
来人青丝飘逸,素衣蒙面,看身形竟是个婀娜多姿的女子。
“不必多礼,”御非篱转过身来,目光含笑地扫过那蒙面女子,“守在山谷外的几大门派动向如何了?”
“还是老样子,他们一天不能确认瑞王的情况,就不敢贸然攻进来。”女子微微颔首,坦然作答道。
“是么?那倒是正合了我的心意……”御非篱挑起一根发丝旋于指尖,目光幽幽地注视着溪流对岸,“那么北部的几个门派呢,有没有正面回应这边的求援?”
“暂时没有收到可靠消息。”
呵,果然是这样吗?
御非篱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本以为在这时机他们会团结起来,可是大难临头,还是谁也指望不上谁啊!
不好不好~这样一来,一举全灭的计划大概要延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