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刘铭开始处理他的手机店的业务,那些手机能退回给上级供应商的退回给了上级供应商,不能退回的开始折价销售。
树斌去工商部门变更了公司业务范围回来,路过刘铭的手机店,看到门口的广告上写着“经营转向,最后处理”的字样。他进了刘铭的手机店,他看了看他,问:“都处理完了?”
“已经不多了,就一些老机型了,年轮不喜欢的,老年人又不舍得换的。”刘铭一边说,一边看了看店里的货。看着店里的货逐渐空了,他心里开始有了几分感慨,他感慨自己辛辛苦苦做了这么久的手机业务就这样没落了。
树斌不知如何安慰刘铭,只好说:“别去管这些了,我看你剩下的这些手机也不是些什么高档货了,干脆让葛芳送给客户算了,你这样耗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咱们再去联系一下客户,我已经打电话叫思奇这几天抽时间回来一下,一起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做吧。”
看着半天没有一个顾客来,刘铭觉得树斌这个主意不错,便打电话给葛芳商量了一下。葛芳干脆让他收拾了店里的手机,把手机送去葛芳的建材店里去做赠品。
再说林思奇在三山县的矿山里,厂里的结算政策变化之后,沙平矿、山平矿与青平矿确实开始往湘冶厂里直送货物了。几个月下来,三家矿山的矿回款确实没有了障碍,但他们发现效率并没有提高。于是,陈矿长、肖矿长还有赵矿长齐聚在沙平矿,开始与思奇商量起来。
“思奇啊,我们发现现在湘冶虽然结算及时了,可我们还是有麻烦的。”陈矿长跟思奇的关系好,先说了起来。
“哦?怎么会呢?具体是什么原因呢。”思奇问。
“这个倒是有点说不清了,你说吧,按理矿送过去了,正常地交货,正常地等化验票,正常地等结算就行了,可事情就是这样,感觉总得慢几拍,折腾来折腾去,我这个矿长天天跟矿里出去的人说结算的事,可总是效率太低,有时拖了一个月也没有弄完。”陈矿长说。
“你们矿才拖一个月?我们有时要两个月呢!”肖矿长与赵矿长说了起来。
思奇一听,感觉奇怪了。问:“是厂里拖欠吗?”
陈矿长说:“厂里倒是没有拖欠,他们只要我们的人员一去都是很快就办好了。不知是我们这里的办事人员不熟悉还是怎么的。说真的,我总感觉我们的办事人员跟你思奇相比,无论是办事的干练还是为矿里着想,似乎他们还不如你,你是把矿里当家看待,而他们只是当成拿工资的地方。”
“话也不能这么说的,那些办事人员也很想把事情办好的。我觉得你们可以到湘市去驻点吧,有专人来办事就会快多了。”
陈矿长跟肖矿长与赵矿长商量了一下,说:“话是这么说,我们几家矿核算了一下驻点与不驻点的差距,这样拖一个月的话,还不如象以前一样的,给你们让点利,你们代我们办了算了。只是以前那让利的比例太高了点,如果给你们让利一个点能做得来就好了。”
“这恐怕不行,之前我跟树斌核算过了,如果只让一个点的话,按现在你们的产量,仅够我们的办公费用,我倒是没什么的,树斌看没钱赚,就不好办了,到时我又得两边跑,忙不过来的,再说确实厂里有些事还是他去处理好些。你们的人员去结算过,也知道有些事并不是一下子说得清,放在明面上的。”思奇说。
“你说的这个情况我们都知道,所以才找你商量这事嘛。”
思奇想了下说:“要不你们让到一点五个点吧,我再去跟树斌商量一下,做一个仔细的核算,你们看怎么样?如果能成,你们可以专心地做生产,把产量提上来也可以弥补让的这半个点的,而他可以专心地去处理与厂里的事。”
听到思奇这么说,三位矿长讨论起来,最后陈矿长干脆叫来了财务人员过来进行测算。
财务人员听完陈矿长的意思,到别的办公室测算去了,矿长们与思奇聊起了这一年的变化来。
“你们贸易公司倒是挺有意思的,感觉跟你们做生意总没有那么多的纠结,都是一杆子到底,能做就能做,不能做就不能做,特别是付款这事不含糊,这是我们最喜欢的了。”矿长们说。
“没什么的啦,我以前在这里当兵的时候,可没少受乡亲们的关照,这里已经是我的家乡了,为家乡父老做些事还有这么多的纠结不成?不管发生什么情况,我都会不惜一切代价来保证乡亲们的利益,就算我自己没有利益也会这样做的。”思奇说得有些动情了。
听思奇这么一说,陈矿长若有所思,说“以前一些事你就不要去想了,到了我们这个年纪你就能看开的。”
“话是这么说,可我还是放不下,小秀一家不容易的。”思奇说。
小秀是山平矿附近里的一个叫窑村的小村子里的女孩,二十几岁,那年听说部队里的车在那里出了事故,后来小秀受伤了。这件事的消息不准外传了,据说当时正是思奇当的班,他因此受到了惩罚。后来关于思奇与小秀的各种传闻不少,但都没有证实过。
听到思奇提到小秀,三位矿长都不做声了,不愿提这事。
这时,财务人员测算结果出来了。财务人员把结果交给了几位矿长,介绍了一下他们的算法,然后就离开了。
几位矿长看了看测算结果,相互交流了一下。陈矿长说:“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