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牢房中炭火噼啪作响,惨叫之声不绝于耳,让此时被锁在最里面的牢房中的女人心痛如绞。
面前的一双金黄色的毡靴此时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男子冷硬的嗓音没有任何温度。
“苏如烟,听到这些声音,你难道真的还能无动于衷吗?”
地上落魄的女子闻之肩头略微抖了一下,抬起头露出苦楚的表情:“皇上,你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苏家人?”
“朕要做什么?哼,苏如烟,你当真是不知道吗?”
“皇上,你我十年结发,若如烟真的哪儿做的不对,你跟我说就是,为何要这样?为何要这样对待我苏家人?”
“苏如烟,你还装蒜,朕且问你,你母系家族姓什么?”
“我娘?姓,姓王……”
“苏如烟,朕在问你,鬼谷子与你家又有何渊源?”
苏如烟僵在当场,这种事楚宏浚是从何而知?
尽管如此,苏如烟还是慢悠悠的低声说道:“皇上,鬼谷只是世间传言,我苏家与他……”
“妹妹,你就别再继续欺瞒皇上了,他都已经知道鬼谷子留下的无字天书在你们苏家人的手中,哎哟哟,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宁肯让苏家人全都没了性命,也不愿意献出宝贝呢!”
苏如烟闻言,一抬头就看到一张描画的十分妖艳的面孔,她咬着牙低吼道:“沈云淑,我平日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般诬陷与我?什么无字天书,我根本就不知道。”
“哼,看来你们苏家人都是一个德行,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如此,朕留着你们又有何用?”
说到这里,他猿臂一挥,牢房外面那一脸猴像的宦官在沈云淑的眼神示意下,朝着外面嚷了一嗓子。
“皇上说了,既然苏后舍不得天书,那就让苏家人殉国吧!”
苏如烟不寒而栗的冲过去,大声叫道:“不,不要啊!”
“如烟,我苏家人俯仰无愧于天地,今日是他楚宏浚妄为人君,你且不可向他低头……楚宏浚,楚国江山落在你这种人的手中,迟早有一天会亡国!”
“大胆苏千澈,朕饶不了你,来人,将苏家人拖出去千刀万剐,以儆效尤!”
“不要,不要……楚宏浚,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怎么能这么对待苏家……”
眼见着苏如烟朝着自己扑了上来,楚宏浚没有半点怜惜,一脚将她踢飞。
头,撞在墙上,血流成河,可眼底除却看到眼前这对狗男女的狞笑以外,耳边能听到的就是他苏家人宁死不屈的声音。
眼见着苏如烟的脸已经被毁了,沈云淑得意的朝着她走过来,蹲在她的身前,狞笑出声。
“苏如烟,我忘了告诉你,你那个十月怀胎的孩子之所以会流掉,是因为我给你的饭菜中加了一味红花!”
孩子,孩子竟然也是被他们害死的,苏如烟如五雷轰顶,抬眸凄楚的叫道:“楚宏浚,那也是你的孩子。”
“闭嘴!”像是心虚的转过身去,却同时也让苏如烟死了最后一点儿心。
她狰狞的朝着沈云淑的脖子掐了过去,却忽然感到背后一阵剧痛,转眼竟看到楚宏浚毫无怜惜的将她一剑穿身。
“苏如烟,既然你们苏家人到死都要守着那无字天书,朕就成全你们,让那天书跟你们苏家人一样,永远从这个世上消失……”
春雷乍响,混合着天际那熙熙攘攘的飘零雪花直至被越来越大的雨水所淹没,冬与春的交汇,就在眼前。
忽明忽暗之间,一阵狂风席卷了窗棂,蓄势待发的寒风吹熄了房中的灯火,一人在黑暗之中发出轻微的咒怨,便起身提着那盏被熄灭的灯走了出去。
似是等待这个时机许久,忽然一条黑影从暗处窜了出来,急切的直奔床头。
风雨交加电闪雷鸣之间,床头上那人一张惨白毫无血色的面孔却仍旧美得惊心动魄。
床边之人吞咽了一下口水,低声说道:“这事儿你可怨不得我!”
说话间他猛然举起手中的匕首,朝着下方凶狠的刺了下去。
脑子仍旧还在浑浑噩噩之间兜转,好不容易才睁开了长长的羽睫,却一眼就看到从眼底闪现的寒光。
苏如烟身体如猎豹般翻转,将身子滚落到床铺里面。
那匕首铛的一声便刺空插在床板上面。
由于用力过猛,一时半会儿仍旧难以拔出,那名黑衣人只能傻愣愣的与眼前那双清冷的眸子对视。
苏如烟眯起眼睛盯着眼前的黑衣人,冷声呵斥道:“什么人?”
“杀你的人!”
杀他的人?呵呵呵,这年头,看来想要杀她的人还真是不少呢!
想到这里,苏如烟冷笑了几声,忽然朝着那人冲了过去。
房中传来噼啪作响的声音,似是很快就惊动了房外之人。
拿去而复返之人此刻正挑着一盏灯笼,却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脸色大变,手上的灯笼再次落地,猛地推开房门大喝一声。
“什么人?”
“他说他是要杀我的人!”冷凄凄的笑意在这漆黑的夜色之中显得让人不寒而栗。
门外的风雨此刻已经随着那人飘进房中,站在门口迟疑了许久的少年突然吸着鼻子眨了几下眼睛。
“爷,是您醒了吗?”
爷?什么意思?苏如烟眉头深锁,而随后赶来的众人一瞬间便将这房间照得灯火通明。
一眼看到此刻正扭着一人手臂,表情略显迟疑站在当场之人,众人马上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