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受了莫大折辱一般,上官漓一下子从上面冲下来,又是对赵云海一阵拳打脚踢。
“你也不撒泼尿照照镜子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还敢娶我?”
赵云海捂着脸颊,此一刻心中已经开始扭曲;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如今还对上官漓如此坚持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自己真的爱她入骨?还是仅仅是为了不蒸馒头争口气?
太后心乱如麻,看着上官漓的动作,大声呵斥:“漓儿,别胡闹,渤海侯也是为了你好。”
“母后,你若真是为了我好,那就听我的话,你快去跟上官扶苏去说啊。”
“漓儿,你且先放宽心,不是还有母后在吗?再说了,你那个废物兄长你自己还不清楚?即便是他下了旨,只怕那步非宸抗旨不尊,他也不敢拿他如何啊。”
心有戚戚然,上官漓跺着脚吼道:“废物,废物,统统都是废物,我不过就是想要嫁给步非宸,怎么就这么难了?”
“娘娘……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都什么时候了,有话快说啊!”
“老奴以为……眼下能逼迫摄政王就范的只怕就只有韶华殿那位了……”
太后闻听,似是有些不悦的阴沉着一张脸说道:“你这不是废话吗?你也不是不知道,自从先皇过世之后,太皇太后她是诸般的对哀家看不上眼,如今你又能让我怎么办?”
“娘娘,您是跟太皇太后有过节;但是公主……毕竟是先皇的嫡女,怕是太皇太后怎么着也会心疼一下她这位嫡孙女吧?”
赵太后闻听此言,又将眼神落在那一脸暴戾之色,眼泪涂了满脸的上官漓脸上,些许之后,忽然就起身走到上官漓的身边,掏出帕子将她眼角的泪痕擦掉。
“漓儿,洛嬷嬷的话你可听见了?”
“听见又能怎么样?我还能做什么?”
“你这傻丫头,她的意思是说让你去你皇祖母那里去哀求她,只要她心软了,你就可以嫁给步非宸了。”
双眼陡然一亮,上官漓眨着一双大眼叫道:“真的?只要我将她哄好了,我就能嫁给步非宸了?”
“那可不是,公主,不管怎么说,老奴听说太皇太后不是还收了那冥王府的大小姐做惠安县主了吗?那可是手中拿捏着摄政王的一根命脉呢,摄政王又岂敢不听太皇太后的话呢!”
“那,那我现在就去,我现在就,就去……”
“等等,你先让人把脸色擦得略显苍白一些,到了韶华殿就只管不停的掉眼泪,懂了吗?”
眼前这三人成虎的女子是自成了一条妙计,显然却是一点儿也没把赵云海放在眼中,这让他十分的恼火,却又不敢造次。
待到上官漓的脚步刚刚离开凤鸣殿,一条身影却飞快的跑向后宫之中。
“你是说眼下上官漓已经跑到太皇太后那里去央求赐婚去了?”
眼见着上官扶苏将手中的书本重重的丢在龙书案上,苏培盛明白,皇上这显然是心情不舒畅了。
他小心翼翼的朝前走了一步,低声说道:“回皇上的话,这是凤鸣殿那边的人亲自来禀告的,应该不会有假。”
“哼,朕让她老老实实的嫁过去她不情愿,眼下倒是盯上了朕的人,真真是嫌自己活得太快活了是不是?”
皇上的人?什么时候摄政王成了皇上的人?那不是一直都是皇上是摄政王的人吗?
苏培盛不敢绮语,只能再次开口道:“那皇上,眼下咱们该怎么办?”
“这事儿……你去知会一声摄政王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没有一点儿行动?那要是太皇太后真的应允下来,摄政王岂不是就要成了太后那边的人了?
不对,太皇太后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轻易的就将摄政王这块肥肉拱手让给太后这么便宜?
苏培盛抬眼看了上官扶苏几眼,想必皇上是早已预见了此事,才会显得这么轻松来着。
韶华殿中,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足足在太皇太后这里上演了三日,奈何这位老佛转世的太皇太后就偏偏能避重就轻的一句身子不适,将濮阳公主挡在了宫门口。
欲哭无泪的咬着牙哭倒在太后的怀中,上官漓沙哑的嗓音抬起头凄然的叫道:“母后,若是非要让我去和亲,那我不如一头撞死在你面前好了。”
赵太后闻言,心疼的慌忙捂住上官漓的嘴:“漓儿,不许胡说,母后不会让你有事的;洛嬷嬷,你说太皇太后怎么就这么心狠?漓儿再怎么说也是她的亲孙女啊!”
一向颇有心机的洛嬷嬷眨了几下眼睛,快速走到赵太后的身侧,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这个老狐狸,她是在这儿等着哀家呢是不是?”
“太后娘娘,要奴婢说,不然您亲自去一趟韶华殿吧!”
“那你要哀家说什么?”
“不如……太后娘娘您就服个软,捡些好听的来说……”
“好听的?说什么?”
“就……就比如说,这皇位……就,应该是淮王来坐。”
洛嬷嬷一边说着这句话,自己却也万分小心翼翼,生怕惹恼了赵太后。
虽说眼下听了这句话心中是十分的沟壑难平,但眼下她宝贝女儿的一辈子可是都掌控在那个老女人的手中,倒不如此时暂且一时委屈了自己,反正只要日后将步非宸拉过来,还怕这熙国江山会落在旁人手中吗?
想到这里,赵太后终于漫步走下台阶,她朝着洛嬷嬷摆摆手说道:“去给哀家添妆,哀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