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听到这句话,步非宸这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脸上略显尴尬的起身,慌忙转身说道:“苏公公,快替皇上将头发弄干,以免像德阳侯所言。”
眼见着上官扶苏眼底流露出来的怨怼之色,苏培盛只想着自己是不是该抽自己两个耳刮子,怎么就这么不巧的坏了皇上的雅兴呢?
看着苏培盛仍旧站在原地不动,步非宸皱紧眉头开口道:“苏公公,你在做什么?还不过来?”
“老奴,老奴突然觉得……这,这腹中来回翻搅,十分的不舒爽,要不然……王爷,您多担待,替奴才给皇上把头发擦干?”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他可是赔了半条老命才敢说出来。
果然,那摄政王此时脸上的表情甚是震惊以及一种复杂的难以言表的情绪。
苏培盛只觉得脑门上一层细密的冷汗已经冒了出来,却只能硬着头皮将衣衫放在桌子上面,转眼就溜了出去。
得罪了摄政王,总比得罪皇上好吧?他可是每天都在皇上面前伺候着,这保不齐哪一日皇上算旧账……自己这条老命……
眼见着苏培盛就像是足下生风一般的离去。
对于他如此有眼力见儿,上官扶苏的眼底浮现了一层得意的笑容。
岂料,就在步非宸还兀自发呆那一瞬间,桓安却已经轻笑着转身将桌子上的薄衫接了过来,朝着上官扶苏一步步走过来。
“皇上,要不然臣服侍你吧!”
他是故意要跟自己抬杠是不是?
上官扶苏心情格外的不美丽,盯着面前的桓安,不停的喘息着。
“皇上,你刚刚不是说有急事要找摄政王商议吗?怎么现在不说了呢?”
恍然的表情,步非宸也抬起头,默默的替上官扶苏轻扯了几下衣角,又整了整他腰间的玉佩。
“朕,朕刚刚是有急事,可眼下……朕,朕……”
他能有什么急事?还不是听说桓安朝着步非宸梳洗的房间来了,一时情急才冲了出来。
可眼下,他又该拿什么借口搪塞呢?
眼见着上官扶苏有些拙荆见肘的窘迫。忽而,桓安却轻巧的将一只手臂搭在步非宸的肩头上面。
“皇上,你若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那臣有,臣可是有十万火急的大事要跟摄政王商量,那臣……这可就把摄政王带走了啊!”
说话间他轻笑着又将视线与步非宸对上。
怎么忽然觉得今天面前这两个人似乎都有些不对劲儿?一个个都看着他傻笑做什么?
步非宸心中七上八下,却很快的就将视线定格在肩头上的那只爪子上面,而后不动声色的脱离开来。
原本也是觉得碍眼至极,直到亲眼看到步非宸将他的手臂闪躲开来,上官扶苏的心情终于由阴转晴,脸上流出了轻松的笑意。
“不知德阳侯找本王所谓何事?”
“这个嘛……摄政王,我今晨进宫的时候,可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消息,你不想知道吗?”
难道是特意来找他解闷儿的?要说这德阳侯也的确是显得有些过分无聊了。
步非宸沉重的叹口气,轻声开口:“德阳侯,本王手上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若是你没什么大事,那本王就……”
“大事?怎样才算是大事呢?王爷,若我说……濮阳公主昨夜与人私奔,你觉得这件事算是大事吗?”
此话一出口,步非宸脸上的表情可谓是滑稽可笑,那痴痴呆呆的神情,继而又转向上官扶苏,却只是看到他眉头略微拧紧了一下,这让他更是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