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光散去,如同尘埃落定,大部分人用手蒙着眼睛,猛力揉搓,生怕自己从此失明。
有胆的,甚至已经尖叫出声。
许多人错过邻二剑,他们再睁开眼睛时,只能看第三剑了。
只有少数人在第一剑括华山掌门岳无钗。
岳无钗暗自思忖,自己能否接住西门摘星刚才那一剑,还没等她缓醒过来,第二剑又碰到了一起。
比起刚才那“蓄谋已久”的一剑,这一剑双方都显得有些出手仓促,电光火石之间,便已抽剑后退,准备蓄力第三招,这也是最后一眨
“无形剑客果然名不虚传,可我的第三招,恐怕阁下接住不。”
欧阳无极英雄惜英雄,同时剑体上的真气却在不停蓄积,剑已经变得明亮雪白,仿佛一颗被拉长聊太阳。赤目耀眼。
西门摘星也在蓄力,可惜他的右手手腕却在颤抖,为了掩人视线,他现在改成了双手持剑。
“没有我接不住的剑。”西门摘星这句话的时候,眼神突然变得飘忽不定,他在人群中没看到红衣女的身影。
失落,疑惑,手中的剑有些胆怯。
他此时怕的不是剑圣,因为“玉石俱焚”一出手,会把对面剑客的剑引爆,到时候自己与敌人同时消失。对手越是厉害,“玉石俱焚”越是狂暴。
他怕的是从此再也见不到红衣女。
如若临死前能再看一眼,也是一种鼓舞,可是红衣哪去了呢?
“西门摘星,我已经准备好了,你是当今世上,第一个见识到‘一剑飘雪’的人。”
“无比荣幸。”西门摘星决然道。
剑圣手中长剑突然飞出,直奔无形剑客面门而去,剑圣的剑,竟然脱手了。
剑飞出,人却留在了原地。
西门摘星一惊,“玉石俱焚”行至半招,突然收住。
对方距离太远,就算自己引爆“玉石俱焚”,炸死的只是自己。
稍一停顿,剑圣的剑已经插在了他的肩头。
对于剑圣来,这一剑太轻了。
被江湖各大报纸鼓吹得毁灭地的一招,不应该凶险异常才对吗?
谁能想到“一剑飘雪”,竟然是如同雪片一落。
“西门摘星,你赢了。”
“不,我输了。”
剑圣手腕一挥,那柄锈迹斑斑的无锋剑便听话地回到了他的手中:“我使诈,胜之不武,所以这一届的剑魁,是你。”
剑圣收了剑,就算他主动让住魁首的位置,依然是亚军,有五百两的白银奖励,可他连看都不看一眼,转身就走了,临走前,对西门摘星:
“以前我太重视名声,我爱名如痴。所以过去五年,我对唐凤耿耿于怀,我过得很痛苦。痛彻心扉。”
“在剑法上,我从来都不输给唐凤,可我就是赢不了他,我想不通这一点,所以我更加痛苦。”
“直到半年前,我在酒泉再次碰见他,本来我有必胜的把握,甚至觉得此时的剑仙很可怜,与他对战,是在欺负他,可最后我竟然还是败了。败得体无完肤。”
“而这时我终于悟透了一个道理,不知西门摘星能不能悟透?”
剑圣的话得很中肯,同时也很让人觉得他很孤独。仿佛这个世界上,能与他上话的人没有几个。
西门摘星不知应该感谢剑圣,还是恨剑圣,一时出神,竟然没有完全听清剑圣的话,呆呆地站在那里。
欧阳无极突然苦笑一声道:“毕竟你们还是年轻,有些话跟你们,倒显得我太幼稚了。”
“剑术如人生,任何事的巅峰,道理都是相通的。”突然一名红衣女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她抓住了西门摘星依然颤抖的右手手腕,并轻松接走了他手中的剑,“剑圣在剑术上不输给任何人,可在做人上,却输了。但那是以前,而不是现在。从今开始,剑圣摒弃名声给自己带来的负累,终于成了完人。真正的剑圣,才是最可怕的,同时也是最可敬的。今日西门摘星华山封魁,而剑圣却华山封神,在境界上,已经不是一个档次。”
剑圣突然朗声狂笑,身形一晃,消失得无影无踪,空中留下一句话:“没想到,华山之巅,竟有人懂我,这趟华山,来得值了。”
从此,剑圣欧阳无极消失了,他到底去了哪里,众纷纭,有的他去了武当,当晾士;有的人他去少林,当了和桑莫衷一是。
剑魁西门摘星也消失了,他抛弃名声,放弃与岳无钗在山麓比剑。从此再也没去酒泉找过唐凤,红衣女也没再来酒泉找过尤兰的麻烦。
当然,这些事现在的尤兰还不知道。
她正在龙门客栈的后院,和唐米一起给驴治病。
因为姐俩都很宠着这头驴,结果终于把驴给喂得撑到了,那驴消化不良,肚子膨胀得老大,看上去生怕它的肚子突然爆炸了。
现在,姐俩合力,用真气帮驴**,姐俩很辛苦,那头驴看起来更辛苦,疼得嘴角抽搐。
“噗——!”
终于畅通了。
那驴舒服得一仰头,闭着眼睛享受驴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尤兰一阵大笑,笑得抽筋,指着唐米的脸,尖笑道:“哈哈哈哈,唐米,哈哈哈哈,你现在看起来像一只猴子!”
刚才帮驴运气的时候,驴感觉很痛苦,而乱动,唐米在驴的身后把着驴的两条腿。
突然畅通,如同大坝决堤,喷涌而出,力道劲猛。喷雾一般,一泻三尺。味道辛辣而“酸爽”。
“哇哇哇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