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轻柔从小身份尊贵,得到的东西多了,也就不在意了,往往别人的传家之宝他都懒得多看一眼,所以对于怜儿到底有什么地方吸引住了闻人轻柔,甚至引发了如此的独占/欲/,闻人嘉和倒是有几分好奇的——他倒是不好奇闻人轻柔的偏执,闻人家的男人,总是有一点疯狂的血脉在里头的。
闻人轻柔眼睛转了转,道;“皇兄,你知不知道,我的眼线跟着那丫头的时候,在路上发现了什么?”
闻人嘉和看着闻人轻柔的表情,顿时便知道这小子多半瞒了自己什么事情,当下轻轻的敲了敲桌子,道;“说。”
“我发现了苏颜荷。”
……
纵然是闻人嘉和养气的功夫到了极致,平时也有着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涵养,如今也不由脸色微变,声音也有了几分变话;“你说什么?”
“苏颜荷。”闻人轻柔嘴角轻轻一勾,看向闻人嘉和,“她在驿站难产而死,但是白蒹葭离开的时候,身边却带了一个小男婴。”
闻人嘉和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又深吸了两口气,才算是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来回踱了两步,才渐渐平稳了下来,抬头飞快的瞅了一眼闻人轻柔,道;“此言当真?”
闻人轻柔道;“我几时骗过皇兄你?”他顿了顿,道;“只是你也知道我那几个侄子不是好相处的,所以我只让老九去对那小丫头多看了两眼,让他们日子好过一些,不过那丫头还算伶俐。”他撇了撇嘴,道;“我有让人暗自照顾着,皇兄你不用担心。”
闻人嘉和听着闻人轻柔说话,点了点头,道;“你做的也很好。”
他坐在椅子上,怔怔的看着那桌案上的菊花,因为最茂盛的一朵已经被闻人轻柔掐掉的缘故,看下去总有几分不完美,但是他却完全没有感觉到一样,只是平静的看着那菊花,眼中风云变幻,似有无数风起云涌,似悲伤又似欢喜,最后却只是喃喃道;“天仪,天仪。”
却好像瞬间老了几岁。
闻人轻柔走到闻人嘉和身边,轻声道;“皇兄,你这样,天仪死也不会安心的。”
闻人嘉和疲惫的看了一眼闻人轻柔,道;“轻柔,你从小做事,从来都让我放心,虽然别人都说你嚣张跋扈,但是我却知道你最是单纯不过。”他叹了口气,道;“……苏颜荷既然死在了外头,就让她安心死在外头吧,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叫做正则,倒是生的十分健康。”闻人轻柔想了想收到的密报,他虽然并不上心,但是却是过目不忘,将自己看过的密报拣了两样跟闻人嘉和说了,才道;“如今安排的已经差不多了,等那丫头再大一些,就安排,开阔她的眼界,等孩子再大一些,我会安排他读书的事情……”
闻人嘉和听着闻人轻柔说话,最后只是点了点头,道;“只希望那孩子能够一生安稳平顺吧。”
闻人轻柔傲然一笑,道;“有本王看顾着,他还敢不安稳平顺不成?”
闻人嘉和听着闻人轻柔充满自信的话,却忽然想起这小子那简单粗暴的行事,倒是不由低低一笑,这闻人轻柔虽然十分骄傲自负,但是若是他在意的事情,做起来也是让人挑不出来半分毛病的,当下便点了点头,道;“这孩子……就麻烦你了。”却出了会神,道;“不知道那孩子,长得……唉……”
他出了会神,才对闻人轻柔道;“无论如何,这女孩子既然给你生了孩子,便生死都是你的人了,你又何必这样小气。”
闻人轻柔撇了撇嘴,道;“那个没良心的女人……若是想起来那些事情,不杀了我都算好的,那里有这般乖巧听话。”
见他心意已决,闻人嘉和摇了摇头,到底只是一个丫头,并不值得他们这种贵人上心,既然闻人轻柔喜欢,当作个小宠物养着也好,当下顿了顿,道:“你还是把忘忧散的解药。白抒怀我有大用。”
闻人轻柔不甘不愿的点了点头,道;“她若是安分一些,我自然不会收拾她。”
闻人嘉和揉了揉太阳穴,道;“我会让凌绝尘看好他妻子的——回头就让凌绝尘带着那丫头离开京城到东边的驻地,东西两边,离你们远远的好不好?”
他说到后来,颇有几分无奈,倒是闻人轻柔听得眉开眼笑的,笑吟吟的道;“好好好,这辈子见不到那个小丫头是再好也不过的。”他看了一眼一脸无奈的闻人嘉和,才安慰道;“皇兄,若不是为了你,我也不会带着怜儿从驻地来这里,再说了,怜儿也算你弟媳妇,你为我们偏心些也是理所应当的。”
听着闻人轻柔理所应当的话语,闻人嘉和又喝了一口茶,才算是安静了下来,摆了摆手,道;“解药留下,你就先回去吧。”
闻人轻柔撇了撇嘴,道;“你急什么解药,我不想让白家那丫头见怜儿,你当凌绝尘真想让白家丫头见到我家怜儿不成?”他嘿嘿冷笑两声,道;“那男人平时寡言少语的,若说心内算计又怎么比我少了?只怕恨不得将那白家丫头藏在家里,任何人都不要见才好,白家丫头和那素问情同姐妹,他唯恐白家丫头伤心,又想着素问的医术照顾白家丫头的身子,否则倚他的手段,早不知道将那素问从白家丫头身边打发多久了,当初我和白家联手消除那白家丫头诈死的消息,他那要死不活的样子,瞒得过别人,还瞒得过我不成?”
闻人嘉和听着闻人轻柔侃侃而谈,不由一阵头疼,这小子若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