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慎之素来老成,但是此时说了句俏皮话出来,倒是逗得凌离儿笑了出来。
两兄妹说了会儿话,凌离儿倒是撇了撇嘴,嘟哝道;“我想灵儿和笑儿了。”
凌慎之安慰了她两句,只是凌离儿也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这人来人往的,孩子抱出来也只怕有什么不好,只是这事情却是皇帝的恩赐,便也只嘀咕了两句就没说了,不过倒是将凌皇后得皇子的事情跟凌离儿说了。
凌离儿哎呀一声,凌慎之道;“母亲的意思,也是让你在这段时间里筹备些礼物。”
他又看了点凌离儿,见她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那素绢黑线。
凌离儿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
便是拣那祈祷平安的经书绣上一副也就是了。
凌慎之素来知道妹妹清醒,便点了点头,见她面色郁郁,想了想,便暗卫道;“我会多来看你的,你可有什么想要的,便跟我说。”
凌离儿将那经书寻了出来,交到凌慎之手里,倒是眼眸一转,道;“前几****在娘亲那里吃了些巧家的点心,味道倒是不错,你若是有空,便为我带些胡来。”
凌慎之点了点头,又嘱咐了凌离儿两句,方才转身去了。
白蒹葭忙的昏天黑地,不过好在这前头的事情,还有凌绝尘一力承担,便免了凌离儿跟凌慎之的晨昏定省,她一路忙,又让人带了信去给叶澄江。
说一切都安排好了,那去带信的人是夏部的一个小青年,笑容满面的,自称叫做芒种。
这一年端午倒是比去年安静了很多,不过到了六月,这事情瞬间就不一样了起来。
这京城里暗云席卷,不几日开了灵堂,凌绝尘一身素白长袍,脸色苍白的在那里答谢来客。
只是他那神色,倒是让来人说不说来什么安慰的话。
反而只是匆匆的行完礼,将礼单一放,勉强将不失礼仪的将事情做完,然后就飞一样的离开了。
直到上了马车,才感觉心里安稳了些。
想到那人冷如霜雪的眉目,又不由叹了口气。
白蒹葭可顾不得外头的人怎么想,她也是忙的团团转,不过好在两个孩子都很省心,倒是可以让她放心下来。
他们家里一头忙着这个,倒是立夏悄无声息的来了一次,将那个大杂院的女孩子被绑走的事情跟白蒹葭说了。
白蒹葭微微垂眉,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以闻人轻柔的性子,当时即便是气疯了,但是后来怎么肯放过这个线索。
她眼眸轻闪,将心头的念头放下,笑吟吟的看着立夏。
立夏见她浅笑盈盈,却不知道怎么心里有些发慌,想了想,小心的道;“夫人如果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便是。”
白蒹葭眼眸一转,道;“也没什么事,只是……。”
立夏见她顿了顿,倒是心头一紧,就听白蒹葭若无其事的道;“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六了。”
“嗯?”
“过了年就二十七了……”
“别的人在你这个年纪,也差不多儿孙绕膝了。”
……立夏心头一颤,“属下一心辅佐主人,无暇分心,劳烦夫人担心了。”
“哦。那这些年来,你可有中意的女子?”
白蒹葭手指捏着笔,看着立夏跟个鹌鹑一样,这人平时话多的跟什么似的,说到这种事情,战战兢兢的,连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
长久的沉默。
白蒹葭抿嘴一笑,道;“立夏你若有中意的女子,我便为你做主,请人去提亲?”
立夏咳嗽两声,一双灵动的眼睛一转,他极擅长察言观色的,不过见白蒹葭眉目含笑,却看不出来白蒹葭的心思,不由心中一阵小鹿乱撞,一双眼睛左飘右飘。
就听白蒹葭又接道;“如果没有,我便做主为你许个婚事可好?”
他一听白蒹葭这么说,倒是立即开口道;“属下的婚事,就不劳夫人你费心了!!”
就听白蒹葭叹了口气,道;“唉,你年纪也不小了,这些年来跟在相公的身边,也没顾的上自己。”
立夏笑道;“能辅佐主人,都是我们的福气!”
白蒹葭瞥了他一眼,道;“不仅仅是你,立春和立冬,我也琢磨着给他们看一看的。”
立夏身子一颤,看了一眼白蒹葭,犹豫片刻,小心翼翼的开口;“其实……我是有中意的人的,只是……只是……咳咳……”
白蒹葭低声道;“本来这事情打算再过上一阵子才说的,只是最近老夫人……却是要趁着没出了日子将这事情办了。”
立夏点了点头,就听白蒹葭道;“只是这事情,若是赶着日子,你们男儿家倒是无所谓,只是要委屈下立春了。”
立夏眼眸一闪,一双灵动的眼睛滴溜溜的一转,咳嗽两声,就听白蒹葭安静的道;“不过你素来关系跟立春不错,你可知道立春有什么看的上眼的男子……”
立夏眼眸一转,道;“我倒是知道一个,长得好,行事也好,对立春也好。”
白蒹葭看他神色,淡淡的哦了一声,喝了口茶,就听立夏在那里滔滔不绝的道;“那人跟立春也有几十年的交情,说起来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而且那男子不但才貌超群,更是洁身自好,这些年来勤俭持家,也攒下了一笔不小的私房钱……”
“我却不知道,我跟谁有这么熟了。”
冷淡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只见立春一身素青衣裳,从外头俏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