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宗的脸上充满了愧疚,“卖馊掉的肠粉是我和玉兰商量好的,三弟曾经劝过我,但是我没听。而且那时候肠粉摊子是我家的了,所以那80两银子的负债就应该由我二房负责,与其他人无关。”
“三弟,是二哥太自私太冷血,让你吃了大亏。本来转让那一半的摊子我们是要给钱的,但是二哥现在欠了债,没钱给你。所以我请求你给我些子,等我还清了80两银子的债,再把转让费给你,行不行?”
宋承耀整个人都懵了,当初他们说好的,不需要转让费的。
怎么二哥又提起这事了?
“当家的,你疯了!”丁氏尖叫。
宋明珠和宋婆子也是震惊不已,这么有担当的宋承宗真的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宋承宗吗?
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宋承宗看着丁氏,一脸郑重,“我没有疯,我很清醒!经过了昨天的事,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家里人在我陷入困难的时候才会无条件帮忙。
我之前一直算计来算计去,只会算计家里人,只会窝里横,现在想想真是惭愧!我错了,错得离谱!”
丁氏瞪大了眼睛,盯着宋承宗上上下下看了好久,似乎在确定这是不是自己的丈夫。
宋承宗苦笑道,“媳妇,我们都错了!做生意本来就应该诚信为本,但是我们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卖馊掉的肠粉,把顾客当傻子……所以最后才会落得这么个下场!我活该!我……”
“砰”一声,宋承宗说着说着,突然间眼睛一闭,倒在地上。
“当家的!”
丁氏尖叫着扑过去。
宋婆子宋明珠和宋承耀也赶紧冲了过去。
一时间,屋子里一片混乱。
宋承宗发烧了,烧得很厉害,请了刘大夫开了药,但宋承宗喝下药也没退烧。
宋明珠偷偷地给宋承宗喂了灵泉水,没多久宋承宗的烧就开始退了。
但奇怪的是,宋承宗一直昏迷不醒。
刘大夫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建议他们如果明天宋承宗再不醒过来,最好送到镇上去。
宋家气氛更加低迷,连孩子们都不敢打闹了。
……
县城。
衙门旁边的大宅院。
“吱呀”一声,大门被推开,一个形高大的男子走了进来。
“主子。”
院内的人见男子,恭敬地行了一礼。
男子点头,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查出来了吗?”
手下道,“查出来了。那天帮助宋姑娘的是广安侯府的世子魏无忌,以及县令大公子方子昱。”
男子形一顿,回头,眸光幽深,“广安侯府的世子?他怎么跟明珠认识的?”
手下人并没有回答,因为这个问题他也回答不出来。
男子的眉头紧皱,“你再给我查查,明珠是怎么认识广安侯府世子的。这个魏世子虽然一副病怏怏的模样,但心思深沉,手段狠辣,就怕他接近明珠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否则,高高在上的广安侯府世子爷,怎么会跟明珠这么一个小村姑认识?甚至还帮她?
无论如何都说不通!
男子说到这里,脸色又冷了几分,“昨天办事不利的一干人等,全部打30大板!”
手下人闻言,立刻跪下,“是!”
手下不敢求饶,更不敢叫冤。
昨天主子载着那个叫宋明珠的姑娘过来,但是他们一干人因为有事,全部都不在,误了主子的事,受罚也是他们应得的。
只是想起那惩罚,虽说只是30大板,但是那板子是特制的,打在上特别疼,要不了命但是能疼死人!
手下的子颤了颤。
……
宋承宗昏迷不醒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杏花村,宋有贵、魏婶子还有其他的村民们都上门来探望。
丁氏没心搭理别人,呆在屋里看着宋承宗,时不时抹一把眼泪。
宋承耀和杨氏子软,一棍子打不出几个来,被宋婆子差去厨房里忙活了,招待客人的活就由宋明珠和宋婆子负责。
宋守义、守礼还有大丫二丫四个小家伙帮忙添茶倒水,也忙得团团转。
至于三丫,就只会跟着四个哥哥姐姐的股后面转,不捣乱就行。
宋有贵敲着烟杆子,看着宋家人有条不紊的样子,暗暗点头。
一般人家男人才是顶梁柱,但老宋家不同,宋承宗倒下后,宋承耀是个扶不上墙的,宋家就由女人撑了起来。
方婶子还真不是一般人,她自己厉害,教的女儿也不差,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宋有贵问旁边的宋明珠,“明珠,你二哥究竟是怎么回事?”
宋明珠叹了一声,说道,“说起来,也是我二哥倒霉……”
宋明珠将宋承宗卖馊掉的肠粉然后被抓进大牢,最后救出来的事说了一遍。
但是,她特地修改了下说辞,说宋承宗是不小心将昨天要倒掉的肠粉一起带到镇子上,并不是故意卖馊掉的肠粉。
同时,那80两银子的事也没有说,当然还有其他地方也改了说辞。
宋有贵听完后,整个人都愣住了,不可思议地叫道,“你二哥三哥他们得罪的的人是县丞陈大人?”
宋明珠沉痛地点了点头。
“糊涂啊!”
宋有贵一敲烟杆子,“那陈大人岂是这么好得罪的?他在我们县就是一个土皇帝,权势极大,一人之下,整个县城所有人之上!”
“那陈大人的家族势力极大,陈大人是我们这里的县丞,陈家族中不少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