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为官多年,也未曾见过如此胆大的刁民,今天这个场面,自己怕是镇不住啦!刚体验了一把坐过山车的感觉,这个知县简直赚翻了,玩了一次那年头不可能玩到的高科技的东西,坐在椅子上瑟瑟发抖,冷汗直冒,表示很委屈,“姑……姑娘,这门可……可不是我踢的。”
小胡姑娘向来好学,不懂就问,“别人都站着,为什么你坐着。”
知县实话说:“这里我官最大,当然可以坐着。”
小胡姑娘心说,嗯,很好,看来我没抓错人。
搭了搭知县的肩膀,小胡姑娘说:“那……你就叫人走吧,别来这儿捣乱。”
“是是是,”知县巴不得快点走,“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知县扭头下令,自己也想站起来,赶紧从这个可怕的刁民魔掌下逃离出去,弓着身要站还没站直,小胡姑娘一伸手,摁着知县的肩膀,又给摁下去了,还让知县稳坐在椅子上。小胡姑娘笑道:“诶~我让你叫他们走,我可没说~你可以走。”
什么?这姑娘准备扣押知县?!
本来知县下令要走,官兵也就都准备走了,这一看,知县被人扣下了,又都围了过来准备营救知县。小胡姑娘手上加了劲儿,捏得知县双肩的骨头“咯叽咯叽”响。知县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呐喊,“走,别管我,你们走!”
小胡姑娘微笑道:“嗯,这就对了嘛!乖哈~留下来,咱好好玩一玩嘛!”
官兵要撤,又不撤,正在犹豫之际,“咻”一声,看不见是什么东西,小胡姑娘凭直觉躲了一下,但那东西并不是奔她来的。闪躲到一旁,抬头再一看,知县的脖颈处,两条绸带随着微风晃晃飘飘。
小胡姑娘凑过去看时,细碎的液滴随着绸带被风扬起,像水雾般轻拂在她脸上,小胡姑娘抬手往脸上一摸,手上涂了一片黑。
黑血!毒针!又是这样的杀人手法,毒针扎进去了,留下镶尾的绸带。
“尤大侠?”小胡姑娘瞪圆了眼,眼瞳一蓝一紫,抬眼望向西侧的房顶,飞针就是从那个方向来的。除了一望无际的蓝天白云,什么也没看见。
小胡姑娘跳上护栏,跃上房顶,四处张望,可是街道上人太多,也难以找到可疑的身影。一脚踩碎了屋顶的瓦片,小胡姑娘从天而降,把屋内的胖子吓一跳。
“呀!嚯嚯嚯……妹妹你这是又要施展什么神功呀?跟官兵打架呢?”
小胡姑娘回眸一笑,“呵呵,告诉你个好消息呀哥哥,我抓了知县,官兵不敢跟我打架。”
“哦,那……那也行吧,抓个知县当人质,咱好歹还有点谈判的资本,你也别总想着跟人打架,滥伤无辜。哪儿呢,你把人扔哪儿啦?”
小胡姑娘眉开眼笑,“还有个坏消息。”
“什么坏消息,你快说!”
“知县死了……”
话音未落门外就嚷起来了,“妖女!妖女杀了知县大人!斩除妖女,斩除妖女!”
胖子一愣,门就又被踢开了,冲进来一群人,手握各式利刃,要与小胡姑娘决一死战。
小胡姑娘一
掀桌子,揉了揉手腕,“好嘛!又来踢门!”
胖子死死搂住小胡姑娘的双臂,“别激动别激动。”又伸手阻拦众人,“列位,一定是误会!”
“这妖女劫持知县大人在先,杀害知县大人在后,青天白日的,大伙都看见了,有什么误会?!”
胖子看了小胡妹妹一眼,小胡姑娘摇摇头。依小胡妹妹这贪玩爱闹的脾性,劫人肯定是劫了,最多就是想戏弄一下知县,不可能如此草率又干脆地把人杀了。
胖子耳语道:“哥哥相信你没杀人,可是现在百口莫辩,又当如何是好?”
小胡姑娘一瞪眼,“哼,有什么好辩的?他们想打架,那就来呀!”憋着一股怨气呢,好端端的,你看看咱这门,被人踢了三回啦!
对小胡姑娘来说就是,好嘛,我哥哥叫我别惹祸,我今儿好好待在屋子里,可没招惹过任何人,你们踹门进屋,要骑到我头上来欺负我?还冤枉我杀人,现在又个个手持武器要杀我?岂有此理!
站在胖子的角度看则不一样,杀人凶手逃之夭夭,这帮不知真相的无辜官兵要跟小胡妹妹厮杀起来,对双方都没有任何好处呀!可是这些人又都认定了小胡妹妹是凶手,不把他们撂倒,恐怕也走不了……难道真的只能……打……打么?
屋内气氛剑拔弩张,小胡姑娘被胖子死死搂住,众人壮着胆子缓缓挪步向前,欲除妖女,而惧己不能敌,跃跃欲试,又怕眨眼毙命。双方迟迟没有出手。就在这时,“噗”,一个声音,窗户纸却破了七个洞。
小胡姑娘大喊一声:“趴下!”抬脚往后斜踢,与搂着她的胖子哥哥同时摔倒在地。
屋内顿时鸦雀无声。众人都爬起来看墙上,几根毒针。心胆俱裂,一哄而散。
小胡姑娘一踩桌子就蹿上了屋顶……不多时,又跳下去了。
“怎样了?”胖子问。
小胡姑娘摇摇头,还是一无所获。
小稀盯着墙上的几根毒针,半晌,出门去看了看知县脖颈处的两条绸带,回头眯起了眼,嘴角微微勾起,“爹,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尤大侠是好人还是坏人?”
胖子没有作答,他曾经思考过这个问题,认为尤大侠虽然救过自己一命,但是使用毒针杀人的方式令人不齿,如果有足够的能力,他会选择杀掉尤大侠。但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