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丽都打了个哆嗦,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她总不能是喜欢楚含章吧?
一定是这货演技太好,把她带入戏了!!!
这祸害,该死!
施岳:“姣姣可是觉得冷?再加两块碳,把小姐的手炉拿过来。”
后面是吩咐外面的小厮和焱儿。
施丽都摇了摇头,说:“不是,被楚含章恶心到了。爹,大哥,我出去透透气。”
说完就垂着眼走了出去。
她身后,施岳和施景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担忧。他们的宝贝姣姣,可别是被楚含章哄跑了吧?!
老父亲和老大哥忧心忡忡。
施丽都则晃悠回了自己的小院儿,裹着厚厚的狐裘坐在树底下发呆。期间鲁娉婷旁敲侧击,想知道她为什么不高兴,她觉得说出来也是徒增烦躁,就什么都没有说。
鲁娉婷于是就在她身边站着,瞧着像是在发呆,施丽都也没管她,然后就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离开了。
焱儿一直暗中观察着这边的情况,见状立刻凑上来,看着施丽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实在没忍住内心的委屈和嫉妒,小气吧啦的说:“小姐,奴婢最近好清闲啊。”
言下之意,鲁娉婷狗拿耗子,把我的活都抢了,其心可诛!
焱儿没干过背地里说人坏话的事,情绪暴露的不要太明显,施丽都惊讶地看向她,故意道:“那你歇着不好吗?”
“再歇着奴婢就要失宠了!”
施丽都笑道:“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得过宠?”
焱儿顿时如丧考妣,震惊的望着施丽都,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施丽都可不想哄她,赶紧摆手说:“逗你玩儿的,就算你什么都不干,小姐我也养着你,我们焱儿这么可爱。”
焱儿惊喜道:“真的?”
施丽都点了点头:“嗯。”
焱儿于是喜笑颜开,到一边儿乐去了。
施丽都慢吞吞的把手炉放到桌子上,托着下巴半眯着眼,像是在打盹儿。淼儿往这边看了一眼,把焱儿拉到一边,问她:“你刚才说小姐说什么了?是不是吃醋吃到小姐面前了?”
“我哪有!”
焱儿的反驳在淼儿平静的注视下渐渐消失,不情不愿的说:“我就是觉得鲁娉婷野心不小,想让小姐看清她的真面目。”
“小姐怎么说?”
焱儿眉开眼笑,像个傻子似的说:“小姐夸我可爱。”
淼儿一哽,又问:“没别的了?说来我也好奇,鲁娉婷跟着小姐统共出去十天左右,怎么就跟小姐亲近了这么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
焱儿沉浸在被施丽都夸赞的喜悦中,根本没仔细听淼儿的话,不大在意道:“肯定有我们知道的事,就像那俩猫,我们就不知道小姐从哪要来的。”
说来金子银票也是阔怜,为了施丽都背井离乡,结果施丽都是个大猪蹄子,把它们拐回家就把它们抛到脑后。再加上王妃觉得猫养不熟野性大玩闹起来没轻没重,担心它们抓伤了施丽都,就让人随便养在了花园里。
所以,金子银票名义上是施丽都的猫,其实连登堂入室的资格都没有。
淼儿哪关心猫,见从焱儿这问不出什么来,皱了皱眉,拿了壶热茶走向施丽都。
“小姐?”
淼儿的手还没碰到施丽都,她就醒了过来,缓缓扭头,眯眼看着淼儿,又看了眼她手中的茶壶,慢吞吞地说:“难受,不想喝。”
“那小姐要进屋吗?外面太冷了。”
施丽都没说话,盯着淼儿看了一会儿,一直到她茫然又不安,才慢吞吞的站起来,说:“我睡一会儿,你们不用进来。”
淼儿:“奴婢知道了。”
独自傻乐的焱儿惊觉施丽都回屋了,连忙跑过来问淼儿:“小姐是哪里不舒服吗?”
淼儿:“心里不舒服吧,我今天看到传讯兵了,也许是北疆出事了。”
“北疆?那不就是二少爷出事了?”
焱儿担忧得不行:“那小姐得多担心啊,怪不得在这发呆。”
要知道施丽都是最怕冷的,如果没必要,冬天大部分时间是窝在屋里猫冬的。
淼儿轻斥道:“瞎说。你可别傻到去问小姐,小心被罚。”
焱儿:“我又不傻。”
淼儿笑而不语。
施丽都本来是不想再琢磨施景洛的事瞎着急,但是到了温暖的屋里却被热气扑了一脸,困意席卷而来,她想了想,没什么挣扎的就把自己塞进被窝里睡了。
醒来夜已深,因为她看到了趴在床头打盹儿淼儿。
淼儿很警觉,在施丽都醒来的下一秒就醒了过来,眼神清明毫无睡意,她担忧的问:“小姐,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施丽都知道自己是睡久了,她摇了摇头,说:“有点睡蒙了,告诉我爹娘了吗?”
淼儿:“晚饭时王妃派人来问,我们没敢隐瞒。”
那就是都知道了。
施丽都揉了揉额角,说:“又给爹娘添麻烦,你去告诉他们我没事,明天去给他们请安。”
淼儿把施丽都扶起来,在她身后垫了几个枕头,说:“让窦太医来看了,您是受了凉,喝点药就能好。王妃吩咐奴婢们好好看着您,这几天不让您出门。”
施丽都:“……”
行叭。
施岳正担心她会偷跑到北疆送人头,她就被风吹受了凉,可不就得被关在家里好好休养吗?
施丽都也是奇怪,之前她去襄城的时候